白貓腳步輕盈的在通風管道中穿行,綿軟的肉墊讓它不會發出絲毫聲響,如同在樓體中穿行的幽靈。
來到一間空蕩蕩的審訊室上方,白貓停住了腳步,它抬起前爪,微微用力,鋒銳的指甲便從肉縫中探了出來,如同五根鋒利的小刀。
它將尖端摳進了面前換氣格柵的縫隙處,輕輕一翹,進氣格柵便被翹開了一道縫隙。
將前爪探入縫隙中,緊緊扣住,它將進氣格柵摘取了下來,推到了一旁。
縱身一躍,它輕盈落地,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板上。
審訊室的門半掩著,它從門縫順滑的鉆了出去,來到了走廊上。
走廊一頭是忙碌的辦公區,另一頭則通往羈押室.
沒人注意到,警署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只白貓,它沿著墻邊,不急不慢的向著羈押室方向走去。
“我作為一個警察,打擊罪犯是我一貫以來的目標,更是我的愛好。我相信在于警司的帶領下,我們一定可以將這個國際犯罪組織一網打盡!”
曹達華吹得口干舌燥,端起水杯便一飲而盡了。
加山和嚴真坐在他們對面,一臉的嚴肅。
“這位警官,怎么稱呼啊?”
加山忽然開口,沖一旁的風叔問了句。
在方才聽曹達華吹噓的時候,加山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風叔。
“我叫林風。”
風叔正色回答。
“林警官。”
加山點點頭,問:“剛才曹警官在講述案件經過的時候,我注意到你在搖頭,是不同意他的說法嗎?”
“我只是想有所補充罷了。”
風叔解釋說:“那幾個嫌疑人其實是一個叫做九菊一派的國際組織所培養出的死士,他們掌握著一種操控行尸的方法,利用行尸運送毒藥,據說他們在湘港也有一個分部,但暫時還不知道具體地址,我們正在想辦法審問那幾名嫌疑人。”
加山聞言,和身旁的嚴真交換了個眼神,才又問:“那幾個嫌疑人在哪里?”
曹達華趕忙說:“就在后面的羈押室里。”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加山說:“或許我們可以幫上忙。”
看了眼于警司,見她點頭,曹達華才起身邀請:“跟我來吧!”
一行人向著后方羈押室走去,穿過走廊,值班的看守警察幫他們打開了柵欄門。
兩旁的羈押室里關著不少人,形形色色,但此刻卻不知為何,都昏睡了過去,或坐或躺,橫七豎八的窩在其中。
嗅了嗅鼻子,走在最前方的嚴真忽然面色一變,快步向前跑去,加山和阿龍緊隨其后。
“不好!血腥味!”
風叔也低呼了聲,跟了上去。
曹達華才愣了下,聽到他的呼聲,才略微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趕忙也跟著跑了過去。
繞過拐角,他便看到加山、風叔他們站在最里面的幾間羈押室門口,面色凝重的看著里面。
曹達華跑到近前,定睛往里一看,差點沒吐出來。
里面關押著的是之前抓進來的那兩個霓虹國槍手其中的一個,這會兒的他卻已經變成了個死人,腹部被不知名利器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內臟都流了出來,混著血散落一地,還微微冒著熱氣。
“兇手還沒走遠!”
風叔得出了初步判斷。
“有妖獸的氣息!”
加山反應迅速,轉身問:“另外兩個嫌疑人關在哪里?”
曹達華忍著惡心,指了指頭頂,又指了指腳下:“一個在樓上,一個在地下室。”
“我去樓上!”
加山轉身便向樓梯口跑去。
“我去地下室。”
嚴真緊隨其后。
風叔拉起曹達華邊跑邊問:“那個腿被刺穿的霓虹忍者在樓上還是樓下?”
“在地下室!”
曹達華邊跑邊找槍,驚慌的嚷嚷:“他們怎么進來的?這里可是警署!”
來到樓梯口,加山和阿龍向樓上跑去,風叔幾人則往樓下趕。
地下室的羈押區最大,讓看守打開通道門,風叔當先向著關押七號的羈押室跑去,一邊從脖子上拽下一塊玉佩,握在手心。
剛到羈押室門口,他便看到了打著石膏,裹著滿頭紗布的七號躺在木板床上,胸口上則蹲著一只白貓,正抬起尖銳的前爪,向下抓去。
“妖孽!”
風叔大喝一聲,揚手便將玉佩丟了出去。
白貓聽到喝聲,回頭一看,縱身躍起,躲過了砸來的玉佩,卻不小心被玉佩上拴著的紅繩抽到了尾巴。
就像是被燒紅的鐵絲燙到一般,白貓喵嗚叫了聲,尾巴上被抽中的部位也多出了一道焦黑的痕跡。
重新落在了七號的胸腹上,它轉過身來,沖著風叔呲牙發出嘶嘶聲,弓著脊背,后背處的毛發樹立,十分兇悍。
嚴真也趕到了近前,待看清它后,便直接運起念力,并指如劍,沖它一指,吐氣開聲:“咄!”
“喵!”
白貓慘叫一聲,像是被無形之物砸中一般,向后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后方墻上。
半空中迅速調整身形,待它落地,已經是恢復了姿勢。
看守手忙腳亂的找鑰匙開門,白貓起身,直接發力,兩步躍上了通風的小窗戶,鉆過鋼筋柵欄縫隙,消失在了另一邊。
打開了房門,風叔快步沖到近前,看了眼七號血肉模糊的胸口,探指按了下他脖頸,略松了口氣:“還活著。”
“叫醫生。”
嚴真回頭看向曹達華。
“哦!”
曹達華回頭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警署沒有醫生呀!”
“那就叫救護車呀!”
風叔提醒了句。
見曹達華匆忙去找電話,嚴真看著忙活的風叔問:“你也是修士?”
“一個散修罷了。”
風叔撿起玉佩,回身問:“你剛才用的那招叫什么名堂?”
“是特異功能,隔空移物的變相用法。”
說著話,加山和阿龍沖到了地下室,直奔這邊。
來到羈押室里,看到依然有生命跡象的七號,加山略松了一口氣,忙問:“兇手在哪兒?有看到嗎?”
“是妖獸。”
嚴真指了指通風窗口說:“我們沒能攔住它,從那里逃走了。”
“是什么妖獸?”加山追問。
“是一只貓妖,道行不淺。”
風叔嚴肅的將玉佩掛回了項上。
“該死!”
加山憤怒的砸了一拳墻壁:“簡直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