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葉氏寶庫,陳牧之走出葉家,卻見葉齊眉走了過來。
“陳兄。”葉齊眉欲言又止,臉上有些羞愧之色。
“葉兄你有何事想說?”
陳牧之平靜的問道,雖然此次跟葉氏翻臉,但也并非他的本愿。
至少葉齊眉為人尚且不錯,只是沒有看清局勢罷了。
“此番不管如何,是我葉氏愧對陳兄,我代表葉氏給陳兄賠個不是。”
“你不用道歉,我并沒有吃虧。”陳牧之淡淡說著:“倒是你葉氏,此番是屋漏偏風連夜雨,一個不慎就會有大麻煩。”
“正是如此,我才厚顏來找到陳兄。”
“此番我葉氏再遭重創,連護山大陣都被閣下破除,已經是難以抵抗宵小之輩。”
“所以葉某斗膽,請陳兄為我葉氏坐鎮半年,等我葉氏的護山大陣重建完成,再行離去。”
葉齊眉拜倒在地,咬牙說著。
“半年。”陳牧之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眸微微瞇起:“你葉氏還有什么價碼,能讓我替你們鎮守半年?”
“這……”葉齊眉聞言,心中猛地一跳,忍不住一陣無言。
“罷了。”陳牧之微微一嘆:“葉氏寶庫的寶物已入我手,替你鎮守半年,也就當報酬吧。”
眼下已經于葉氏結下仇怨,按理說他沒必要繼續守在葉氏。
不過他畢竟是葉齊眉請來的,此番也是庫藏被他拿了大半,氣也消了,看在葉齊眉的面子上為葉氏鎮守半年也算得上是合理。
“如此,多謝殿下了。”
葉齊眉聞言,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也是庫存的寶藏其實都是虛的。
因為葉家真正的底蘊,其實都在歷代以來的葉氏神祗手中,被這些神祗所執掌。
往后隨著葉氏神祗逐漸復蘇,這些真正的底蘊變會逐漸回歸。
而對葉氏來說,最最重要的就是那混沌洞淵,只要混沌洞淵不失,葉氏遲早都會恢復全盛時期。
答應了葉齊眉之后,陳牧之就留在了葉氏祖地閉關修行。
如今初至八荒界,又收獲了諾大的財富,他便開始整理起自身的收獲。
而就在他閉關的時候,遠在億萬里之外,
東元國最核心之地,一片巍峨佇立的圣山之中,有幾尊偉岸的存在正在交流著。
若是有人在此的話,看到這一幕估計都會心神巨震。
眼前這幾尊存在,個個都是無比偉岸的存在,他們是一尊尊活著的傳世古圣,每一位都有截斷蒼穹的偉力。
而眾人之中,最上首是一尊仙風道骨的老者,他手握一根古樸的浮塵,眉目之間透露著祥和之意。
“葉氏那邊剛傳來的消息,你們怎么看。”
隨著老者發問,下方的幾尊古圣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尊氣血滔天,霸道無比的古圣手握赤金圣槊,目光露出了一絲殺機:“這星空人族太過霸道,重創葉氏還鳩占鵲巢,必定不可輕饒。”
“以本圣來看,不如將斬了,以立我八荒界天威。”
“不可。”
他話剛說完,對面一尊宮裝女圣人制止了他:“星空人族深不可測,若此人背后來歷非反,我們貿然招惹的話,恐是以卵擊石。”
“哼,暮雪古圣,你莫要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那霸道無比的古圣目光灼灼生輝,他的眼眸之中沖著可怕的殺機,滔天氣血有著驚人的壓迫力。
只見他看向為首的那尊仙風道骨的老者,拱了拱手道。
“門主,星空人族雖強,但也不能如此放肆。”
“再說,我們所在的東元國,可是屬于青璃州麾下,乃是素圣君的地盤。”
“以素圣君的無敵威名,縱然是星空人族也不容在此放肆。”
說到素圣君,那霸道絕倫的古圣忍不住露出了崇拜之色。
青璃州素圣君,乃是青璃州有史以來最驚艷的存在之一。
別說區區青璃州,就算是放到八荒界八大界域之一的山域,乃至整個八荒界之中,都是最驚艷的后起之秀之一。
素圣君以劍養道,成名十萬余載,最出名的一戰,是三萬年前他殺入寂滅界墟深處,一人一劍斬了三尊黑暗巨頭。
此戰之后,他便是八荒界這一代最強天驕之中,名列前五之列,也是最有可能成帝的幾人之一。
傳說他的劍道太過強大,攻伐之力舉世無雙,亦太過霸道,所以導致蛻變艱難,否則的話早就破開了巨頭境界。
這樣一尊同境無敵的極道圣君,就連巨頭都得禮讓三分,高高在上的幾尊至尊人物都得高看兩眼,自然地位格外尊崇。
至少在八荒界之中,星空人族雖然地位特殊,但也沒有幾人愿意招惹這位劍道圣君。
“素圣君。”
那仙風道骨的白鷺門主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素圣君閉關三萬載,便是一直在以劍養道,為求凝練大道雛形,破開巨頭境界。。”
“若非發生關乎青璃州存亡的大事,我們都不可驚動他。”
“而且如今為了爭奪寂滅界墟,我們跟邪魔的戰爭愈演愈烈,劍絕軒亦是被前線牽動了心力。”
“葉氏的事情,劍絕軒多半也會讓我們自行處理。”
“如今我白鷺門之中,三尊大圣強者,大長老在前線與邪魔征戰。”
“太上長老游歷諸天,正在尋找突破巨頭的機緣,早已不知去向。”
“至于本尊,則要鎮壓混沌洞淵,這白鷺洞淵乃是東元國的祖脈,事關青璃州靈氣大循環,更是不容半點疏忽。”
白鷺門門主淡淡訴說著,為眾人講述著眼前的局勢。
他們白鷺門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也并非可以隨意動彈,別說是他,就連在座的幾尊古圣,都身居要職,不好擅自妄動。
如今八荒界與強敵在不斷交鋒,強者亦是十分的吃緊,甚至不少來自在八荒界的星空人族,都為他們跟敵手征戰出了不少力。
錯非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否則他們也不愿貿然在樹敵,更不愿跟星空人族鬧出不愉快。
聽著白鷺門門主的話,那霸道的古圣還是不甘的說道:“難道就這么任他逍遙法外?”
“這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