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話音落下,不等蘇老說話,一個聲音就響起。
“住口,秦銘,你怎敢如此對蘇老如此說話?”開口的是國子監的一個助教。
秦銘瞥了他一眼,說:“國子監,也要摻合進來?”
見秦銘眼神過來,那國子監的助教嚇了一跳。
但,他還是開口:“國子監乃是楚國最高學府,蘇老先生是文壇大儒,我國子監敬重他,他的事,就是讀書人的事。”
秦銘忍不住冷笑:“那我問你,你們院長……也就是祭酒大人,怎么不敢親自來啊?”
助教一愣,想到了他來的時候祭酒大人說的話,于是開口:
“我來時,祭酒大人說他這兩天肩周炎犯了,腿腳不方便行走。”
秦銘笑了:“肩周炎犯了……腿腳不方便?你也信?”
助教一臉尷尬,忽然意識到,祭酒大人應該是怕秦銘,所以自己不敢來。
所以,一時,這助教竟啞口無言。
面對秦銘的嘲諷,一個國子監生員說:“祭酒大人不來又如何?我們來就夠了。”
“就是,你對文壇大儒蘇老不敬,我國子監,如何能罷休?”一個生員義憤填膺的說到。
蘇老先生和他的弟子們,都無比驕傲的抬了抬頭,他們把這些國子監的學生利用起來,還真是不用他們自己費口舌了。
畢竟這些國子監的生員此刻就像粉絲,蘇老先生是他們偶像,幫偶像噴人,多正常。
秦銘笑了,說:“好啊,好,國子監牛逼啊,不過,你們這些生員很閑么?,都不用好好讀書準備科舉了?
既然如此,我宣布,在這里聚眾鬧事的文人,倘若再不離去,便取消一切功名,永遠不準參加科舉。另外,我秦家書館,不會賣他們一本書。”
一聽這話,幾百個生員臉色都黑了,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去秦家書館買書?那他么不是要他們命?回家還不得被父母打死?
要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進國子監,那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這也一直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事兒。
因為進了國子監,參加科舉,就有很大的可能出仕為官。
秦銘如果讓他們沒了書讀,沒了科考的機會,那他們前途就毀了。
于是,剛剛還牛逼哄哄的生員們,聽了秦銘的話后,一個個毅然決然的轉身,二話不說,規規矩矩,迅速離開現場。
這一幕直接把蘇老先生驚呆了,媽的,就都這么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跟沒來過似的?
他哪里知道,如今的楚國,科舉對于這些讀書人有多么的重要啊。
見國子監的人都走了,那助教,也灰溜溜走了。
暗網司大門外空曠了許多,只留下了蘇老先生和他的一百個門生,以及周圍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蘇老先生有些頭疼,國子監那么多生員都走了,他少了助力,但也不能服輸。
于是,他看著秦銘說:“只會用威脅來對待我讀書人嗎?你這宵小之輩!”
秦銘反駁:“只會用嘴炮來老子門前放屁嗎?你這老不害臊的東西。”
“你……你有辱斯文。”蘇老大喝。
秦銘說:“你一把年紀,快死之人,還來欺負后輩,在這里蠻不講理,當眾倚老賣老,拉下老臉竟煽動年輕文人,差點害他們丟了功名前程。
更不說你不分青紅皂白,為奸臣李甫開脫,只知護短,不顧國法,如此惡心行徑,實屬恬不知恥,有辱文人風骨。”
蘇老先生前進一步:“豎子,你滿口胡言,李甫之事……”
秦銘不等他開口,再次大喝:“住口,妄你姓蘇的還自詡東南大儒,在我看來,你簡直有愧文壇先賢此等稱號。
不在家好好教學弟子,卻帶弟子如流氓一般與官府做對,簡直混賬。本總督問你,你到底欲意何為?”
“你……”蘇老先生指著秦銘,就要開口。
秦銘冷笑一聲:“我怎么了?就李甫事件,帝都之人,哪個不知他該死?他李甫勾結江湖勢力禍亂朝堂,陛下仁慈貶他也庶民已經是寬宏大量。
可他不知感恩,卻還縱火行兇,此等罪惡,本督問你他該不該死?在這等罪行面前,你三番五次說他無罪,你東南大儒,難道還要顛倒黑白?”
“秦銘,你說他縱火行兇,可有證據?讓老夫信服!”蘇老先生說道。
秦銘哈哈大笑:“什么時候,我暗網司官府辦事,還要讓你這個老東西信服?況且,你問問周圍的百姓,我秦銘,可曾錯殺一個貪官污吏?”
秦銘話音落下,周圍不少百姓紛紛開口。
“就是,秦大人自從做官,不知道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從來都是不畏強權,為我們百姓伸張正義。”一個中年人大喝。
接著一個老翁也開口:“沒錯,秦大人多少次陷入生死危機,也沒有放棄為百姓主持公道。依然記得,那時秦大人只是七品巡城官,卻殺貴妃侄子,為可憐的婦女討了公道……”
“總之,我們相信秦大人,那左相李甫,該死!”
也不知,是誰帶頭喊起了口號:
“左相李甫,該死!”
“左相李甫,該死……”
“東南大儒,蠻不講理……”
“東南大儒,蠻不講理……”
秦銘笑了,看向面色漲紅的蘇老先生,說:
“老東西,你還有什么話說?往你自稱讀書人,自稱大儒,自以為名聲大噪,可這天下人,支持的是我這種為百姓做事的人,而不是你這種迂腐不仁頑固不化的老匹夫!”
蘇老先生面色越來越紅,氣的胸口都憋悶了,說道:“你說老夫是老匹夫?”
秦銘笑了:“難道不是嗎?你自以為自己厲害,真是大儒啊?但你對天下做出了什么功績?為讀書人創造了什么好處?你把文化擴散?有把文化輸出?有想過讓人人讀書?
你沒有吧?老子有,老子讓人人可讀書,讓人人讀的起書,讓人人有文化,讓有文化的人有機會入仕為官。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有啥資格在這里說老子?你不是老匹夫還是啥?”
“你……”蘇老先生捂著胸口,有些站不穩了。
秦銘見狀卻心想,還差些火候,得繼續罵!
(第六章來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