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和那個老者就在茅草屋外面打,兩個高手的對戰,卻沒人察覺到屋子里的葉筱舞被人帶走了,這……很可怕!
首先,這茅草屋就一個門,周圍也都完好,并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可秦銘和老者在門外打,不可能有人從門進去。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個高手,且手法厲害,可以抹除自己留下的痕跡。
秦銘繞著茅草屋轉了幾圈,最終在一處位置,還是隱約發現了一點腳印。
好在下雨,泥土松軟,哪怕輕功再好,只要一開始碰觸地面,就會留下痕跡。
若是晴天,秦銘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可能找得到。
想到這里,他說著那腳印的方向仔細看了看,在十幾米外,又看到了一點點腳印。
大概確定了方向,秦銘深呼吸一口氣,也是施展輕功,一路朝著這個方向迅速追了下去。
本來已經入了楚國,可現在去的這個方向有點偏青國的位置,一路追下去,大概半個時辰,秦銘估計,快出楚國邊境,要進青國了。
秦銘很疑惑,難道那人是青國的?
若不是這一路下來,他隱約都可以看到一些留下的蛛絲馬跡,他都懷疑自己追錯了方向。
雖然一般情況,輕功好的都不會留下痕跡,但在雨夜,又帶著一個人,輕功也會吃力,所以一定會留下痕跡。
而且,速度不會太快,可追了半個時辰了,還沒有追上,也不免讓秦銘懷疑。
帶著疑惑,秦銘一路下去,終于還是出了楚國,追到了青國地界。
反正現在青國也是楚國的地盤了,所以,秦銘倒也沒覺得有什么,索性一路追了下去。
大概又是半個時辰,秦銘都覺得有些累了的時候,發現了前方有一個小小的縣城。
而根據一路上的痕跡來看,那人帶著焰凌菲,是入了縣城了。
于是秦銘毫不猶豫,直接也翻墻上了縣城的城樓。
一上去,就看到城樓的青磚上,有帶著泥土的腳印,這么大的雨,并沒有把青磚上泥土的形狀改變多少,便說明,這腳印剛留下不久。
“這痕跡留的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秦銘嘀咕一句就準備起身再追下去,不過卻又多看了一眼那腳印,皺眉說:
“這腳印有點小……是個女人?”
想到這里,秦銘跳下城樓,向著那城內去了。
城內的地上基本上鋪著青磚,前一百米還有泥土腳印,后面腳印就沒了。
這一下讓秦銘懵了,不知道該往那兒追。
不過好在,線索將位置鎖定在了這座城池。
這是原本的青國靠近邊關的一座小縣城,因為靠近邊關,所以人口很少,名曰黑月城。
名字很古怪,這座城,卻更古怪。
這是秦銘的感覺,他覺得,一進這座城,就好像這座城哪里不太一樣。
具體哪兒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于是沿著大街一直走,走了幾百米,發現了一家酒樓,于是進去,對里面的小二說:
“可曾看到先前大街上有人路過?”
小二瞥了眼秦銘:“不曾!”
秦銘無奈,遂又問:“那這里,可還有客棧?”
“有,但你沒必要住!”小二回答。
秦銘皺眉:“因何?”
“你是外鄉人吧?”小二問。
秦銘點頭,說:“那又如何?”
“本店不收將死房客,或者說其他酒樓客棧也不會收,客官若是有幾分氣魄,不妨進店吃些酒菜,也能做個飽死鬼!”小二開口。
秦銘微怒:“好你個店小二,怎么做生意?住你店你說我將死,還讓我吃點酒菜做飽死鬼?你如此待客,這生意豈能做的下去?”
“嘁,好心提醒,你不知好歹,罷了,你最好是飯菜也不要吃了,去吧!”店小二擺手。
秦銘當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做生意的,遇到個脾氣不好的,不得把這店給他砸了?
不過秦銘沒沖動,冷靜一下,找到關鍵問題,說:“聽你這意思,外鄉人,不能住店,今夜還得死?”
“算你還明白了,不錯,夜里就是我們本地人都不敢在大街上游蕩,你一個外地人,恐怕是不知道禁忌,故而……呵呵,等死吧!”小二看秦銘,宛若看著死人。
說完后,小二似乎懶得再和秦銘多做廢話,就不再搭理。
秦銘帶著疑惑,卻也不再多問,繼續在大街上走著,尋找客棧。
可這一路遇到的幾個客棧,竟然沒有一個人收秦銘。
這下好了,葉筱舞弄丟了,住的地方也都沒了。
一時間,秦銘竟然茫然起來。
這一身還是濕的呢,沒辦法,他準備偷偷溜進一個客棧的客房,悄悄住一晚。
至于葉筱舞,只能等天亮了再繼續找了。
他可以肯定,葉筱舞已經被人藏在了這座城,現在如此大雨,他根本就普通無頭蒼蠅,不可能找得到。
想到這里,秦銘認準一個客棧,準備用輕功,從窗戶進去住一夜。
可就在這時,雨夜的大街上的盡頭,緩緩走過來一些身影。
那身影,有十幾個人,穿著白色的長衫,戴著白色方方正正的帽子,看不清面容,在雨夜里排列整齊,緩緩的走著。
大街上沒有人,非常陰暗,故而,這一幕非常古怪,甚至很嚇人。
秦銘皺眉,心想這縣城,未免太古怪,就這隊伍,大半夜不睡覺,十幾個人排列整齊,穿著古怪的在大街上走,不嚇死人才怪!
關鍵是,那寬大的白色長衫拖在地上,所以一雙腳看不到,而這些人移動的非常穩,不像是在走,反而……如同在飄。
秦銘大概明白了,這是在裝神弄鬼啊。
他最不怕的,就是裝神弄鬼的,因為他相信,這世上是沒有鬼的,而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更加是不會被這種看起來古怪的現象所嚇倒。
故而,只是冷笑一聲,就現在原地。
隨著那些身影的靠近,走在最前面的兩個隱約發出聲音:
“陰兵過境,生人回避,如不回避,隨入地獄…………”
說著,其中一個長衫的家伙那寬大的袖子里一抖,一個鎖鏈飛出,對著秦銘而來。
秦銘冷笑一聲:“我一眼就看出你們在裝神弄鬼,大膽歹徒,我要你們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