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銘的十家煤屋開始銷售煤炭和爐子的時候,皇帝那邊,還在愁著入冬了怎么讓百姓抵御寒冷。
這是每年冬天都要考慮的問題,尤其是一些下雪嚴重的地方,還會遭受雪災,死的人會成倍增加。
甚至下雪太大太久,不少百姓的茅草屋會壓塌,這樣一來,不被凍死,也被壓死了。
所以入冬,解決寒棟和雪災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
一日早上,皇宮大殿,皇帝看著戶部呈上來的最新死亡統計,臉色越發難看。
“下雪三天,光帝都就死了上千人。帝都尚且如此,其他各地那還得了?”皇帝啪的一聲,把折子砸在桌子上。
下方,各大臣低著頭。
皇帝掃視大殿,說:“諸位愛卿,誰有辦法堅決寒冬問題?”
那些大臣頭更低了,一個個也不說話。
每年都要面對這個問題,他們若是有辦法,還等到今年才說?
無非是又要被皇帝痛罵一頓罷了,反正每年都是這樣,他們這些大臣又凍不死,急什么?
皇帝深呼吸一口氣,心里很無奈。
良久,才開口:“擬旨,誰能有辦法解決百姓入冬不受寒凍的問題,平民就封其為官,官員則加官進爵。”
此話一出,下方大臣們頓時沸騰了。
要知道加官進爵,可是很難得,有些人一輩子都在一個職位上不動,很難在進一步。
若是能在進一步,誰不想?
頓時,這些人心里就開始打起了主意,無論如何,也想想辦法試一試,萬一有辦法解決問題,加官進爵豈不是爽飛了?
想到這里,不少大臣都心中欣喜起來。
退朝后,這些人趕緊離開,都各自回去,開始召集他們手下的官員,開始想辦法。
其中,五寺中,太仆寺的太仆寺卿在太仆寺跟屬下商議過后,就回到了家里。
這太仆寺是管馬的,楚國對馬很重視,畢竟無論平時用,還是打仗時的戰馬,都非常重要。
所以太仆寺卿的地位,也算可以,畢竟是從三品官員。
太仆寺卿也是很想再升官加爵,所以在太仆寺囑咐下屬想抵御寒冷的辦法后,又回家,對家里人也說,讓他們也想辦法。
這家伙有個兒子,平日里還耍小聰明,此刻聽到父親讓他想辦法,說不定能加官進爵,他也激動起來。
若是自己父親再進一步,自己身份不也是又高了許多?
于是,他就開始想起了辦法。
當然,他自己是想不到辦法的,于是就找到了他那么狐朋狗友,和跟班們,問他們有啥辦法。
這個時候,就有個跟班開口:
“公子,這兩天我剛好聽說了一個事兒,據說咱們帝都,出現了一個新的碳,叫煤炭。那玩意兒一斤才五個銅板,可以燒一天呢,比木炭經燒,還比木炭便宜十幾倍呢。”
這太仆寺卿的兒子一聽,還有這東西?
于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并且還說:“若真有這東西,那可就是好東西啊,這樣的好東西,不僅能幫父親加官進爵,說不得還能大大的賺上一筆。”
越想越覺得是個機會,于是,這家伙就帶上狐朋狗友和跟班們,就要去煤屋看看。
此刻,秦銘一邊讓煤礦的人使勁挖煤,一邊到處打廣告,讓更多的人知道煤炭,并且來購買。
煤礦的煤,是擺在那兒的,只要人工挖就好了。
也就是說,成本就是人工和店鋪錢。
平均一個人一天出煤量一千多斤。兩百多人出煤量近三十萬斤。
一斤是五個銅板,一千斤煤炭是五千銅板,也就是五兩銀子。
十萬斤煤是五百兩,三十萬斤就是一千五百兩。
所以,一天的煤可以賣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個月就是四萬五千兩銀子。
一年,五十多萬兩銀子。
除去給兩百多土匪的十萬兩銀子,以及成本啥的,秦銘還能賺四十萬兩銀子。
這還只是兩百多人每天出三十萬斤的利潤,想想整個帝都那么多人,整個楚國那么多人,如果發展其他煤礦,各地的煤礦生意秦銘一個人去做,這簡直就是聚寶盆啊。
當然,一口是吃不了那么多的,秦銘現在每天三十萬斤,都還不能全部賣出去呢。
畢竟很多人還不知道煤炭,更沒有買。
但這些人賣回去用了一下,如果不錯的話,不用秦銘打廣告,也會被別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煤炭不愁賣不出去。
寒冷的冬天,人都想不被凍死。
區區幾十個銅板,買幾斤煤炭回去,還不至于拿不出來。
畢竟五個銅板也就是吃碗面而已,只要家里拿得出五百個銅板,買一百斤,那這三個月的冬天,依靠煤炭火,也就可以安然度過了。
除了煤炭的錢,秦銘還能從爐子這一塊賺點。
爐子一個成本十銅板,秦銘賣出去二十銅板,賺十銅板,數量躲起來,也能賺一筆。
在煤屋,秦銘把這些賬細細的算了一遍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賺錢果然很快樂,比花錢還快樂。
想到這里,他起身,負手身后,站在二樓看下下面不斷有人來賣煤,他又笑了。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公子哥兒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看周圍的煤,又看了看旁邊爐子里燃燒著的煤炭,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玩意兒,火這么大啊,溫度好高啊,還真是暖和,屋子里都暖洋洋的。”
這貨正是太仆寺卿的兒子,他看了看爐子里的煤炭,又問一旁的過來招待的店員:
“這玩意兒,一塊可以燒多久?”
店員說:“公子,這一小塊就能燒幾個時辰,一斤足可燒一天。”
“多少錢一斤?”
“五個銅板!”
“這么便宜?哪兒來的?”
“這……這是我們家老板開采的,小的不清楚。”
太仆寺卿的兒子冷笑,他身旁,一個狗腿子開口: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就說太仆寺卿的兒子,李三俠公子來了,讓他出來跪迎!”
二樓的秦銘笑了,開口說:“若是來買煤的,我可以歡迎。但讓我跪迎,恐怕你沒這個資格!”
李三俠抬頭看了眼秦銘:“小子,你就是老板?”。
“沒錯,是老子!”秦銘淡淡開口。
李三俠眼睛一瞇:“我給你三個數,下來跪在本少爺面前,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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