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和高紅把一件事情商議妥當,所有的栽贓罪證都安排齊全。也不敢再耽擱時間。準備在第二天便動手。
第二天一大早,王濤就在節度使府升堂,命令宣府鎮大小文武都必須參加。
宣府鎮這段時間戒備森嚴,生害怕韃靼人攻破開平衛,然后一路南侵來到宣府鎮,但是兩三個月過去了,天氣已經轉冷。仍然不見韃靼人南下,眾人正松一口氣的時候,節度使突然召集眾人,讓人們不由得又把心提在了嗓子眼。莫非有什么變故?開平衛已經被攻破,韃靼人即將南下?
眾人在節度使大堂,分兩班站立一個個都面色凝重,等待節度使王濤的到來。
其中宣府鎮知府許瑚,這幾天心里一直在嘀咕,總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想著這賈珂如果不死以后恐怕有些麻煩,這賈珂怎么就這么命硬?竟然能在韃靼人的攻擊下堅持了三個月。就憑這一點,他還是比較認可賈珂能耐的,有時候許瑚也在想,如果賈珂沒有殺自己的連襟,憑賈珂的本事還是可以結交一下的,可惜現在雙方已經是勢同水火。
眾人在大堂上,左等沒等到王濤,右等也不見節度使,眼看就要中午了,眾人等的心煩意亂,但是節度使有命,他們又不敢走,只能在那里繼續等著。
眼看未時(13時至15時)都要過了,眾人正要找節度使府內的下人問一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見外面進了一群官兵,每個人都手持利刃,把大堂包圍了個嚴嚴實實,眾人見此情景,都是驚詫不已。
這時候節度使王濤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軍祭酒高宏,見到王濤進來,眾文武官員,趕快上前施禮,王濤沒有理眾人。而是虎著臉向中間的虎皮椅走去,坐在中間向下面虎視了一圈。
眾人被他看到都不禁打了一個機靈。而其中的指揮使賀統,這時候已經看出了端倪,恐怕有人的事情發了,就是不知道誰要倒霉,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許瑚,因為他算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如果這時候王濤還不采取措施,等到開平衛解圍,賈珂采取行動,王濤再有什么動作就來不及了。
節度使王濤看了下面一圈,然后說道:“我平日里對你們都是與人為善的,就是希望你們遇到事情秉公執法,為朝廷為皇上盡力。可是你們中間有人,不但公報私仇,更是膽大妄為,膽敢私自扣下來往朝廷的奏折,你們知道這是什么罪嗎?現在前方正在打仗,后方卻有人給他們掣肘,完全不怕朝廷和我這個節度使放在眼里。”
下面的人聽王濤這么說,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還有人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干出扣押節度使奏折的事情來。
王濤聽著下面議論紛紛,不由在臉上顯出怒色,對下面說:“是誰干的,自己出來承認,我看在同殿稱臣的份上,我就網開一面,讓他自己上請罪折子,可以自辯。否則就別怪我無情。”
大堂下的眾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出來承認。而站在下面的許瑚莫,名其妙心里就是一顫。
節度使王濤看到這種情況,好像是已經怒極,拍著面前的桌案,大聲的說道:“既然沒有人承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呀,把宣府鎮知府許瑚給我拿下。”
王濤剛一說完,大堂外出闖進四五個如狼似虎的士兵,許瑚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打掉了他的官帽,脫去了他的官袍,然后結結實實的給綁住了。
這群士兵綁了許瑚,把他拉到正中央按在了地上。
許瑚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王濤所說的私扣奏折的人是自己。自己雖然是皇上派來監視節度使王濤的,但就是給自己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扣押王濤給皇上的奏折,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到了這時候許瑚已經顧不得什么禮儀了,跪在下面大聲對上面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請大人明察呀,我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扣押您的奏折。”
節度使王濤拍著桌子對他吼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死不認賬,真是死不悔改,你與開平衛代千戶賈珂,因為私仇對他懷恨在心,幾次阻止我派兵增援開平衛,后來又扣押我給朝廷請示的奏折。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許瑚聽完他的話,眼睛瞪的牛大,看著節度使王濤,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王濤這是在陷害他,讓他這么多年的官就白做了。
許瑚這時候也不求饒了,而是對著王濤怒喝道:“王濤你陷害忠良,明明是你貪生怕死,不敢出兵,現在反而推到我身上來了,我一定要在皇上那里參你一本,你無憑無據無證狀,憑什么說我扣押你的奏折。”
王濤冷笑著看著他說,“我早就知道你要信口雌黃,死不認賬。剛才我已經把你家抄了,不但搜到了,你同原開平衛主簿來往的書信,信中有你們貪污軍餉的證據,還從你府上搜到了我的奏折。還有你府上幾十萬兩的銀子,你就是做一百年的官,也攢不下這么多錢財,這些都是你貪贓枉法的證據。高宏,把東西給他看一看。”
高宏這時候走過來,發幾封書信,還有四五份奏折讓他看,許瑚看到書信知道是真的,但是這些奏折他是絕沒有見過的。
這時候整個街都是大堂的人都轟動了,這個許瑚真是好大的膽子,為了陷害賈珂,什么事都敢做。連節度使的奏折都扣押了。
許瑚這時候哪里還不知道,這是王濤,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一人。否則隱瞞軍情三個月,王濤定死無疑。
許瑚心里想著,暫時先忍耐一下。審這案子的應該是大理寺或者刑部,到時候他再翻供,把這些事全抖出來,讓他王濤死無葬身之地。
于是他看到,這些信件和奏折便沉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說,心里想著絕不能讓王濤得到一句口供。
王濤看到許瑚一言不發,向旁邊的高宏看了一眼。
高宏馬上明白了王濤的意思,大聲對許瑚說,“怎么樣?你已經無話可說了吧?你做的這些事,簡直就該千刀萬剮,就因為你的自私自利。趙開平為多少兄弟死在韃靼人的刀下。”
許瑚紅著眼睛瞪著高宏說:“公道自在人心,你們私造證據陷害于我,你們真以為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都是傻子嗎?到時候我看你們怎么收場。”
高宏沒有和他爭辯,而是轉過身來,拱手對王濤說道:“大人這樣的無恥之人,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仍然死不悔改,滿口的胡言亂語,妄圖狡辯并且含污蔑大人,這樣的人如不嚴懲大人以后何以至軍?請大人立即定奪,行軍法以正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