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想了想覺得就這樣有些不合適,畢竟他們是在自己這里受了委屈,以后還要在自己手下做事,俺一起了異心就不好了,還是應該適當的安慰一下。
“你去的時候帶些銀兩,給這些人租個院子,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養養傷。至于死了的那個人,按照咱們的規矩按戰死發放撫恤。如果找不到他的家人,就直接送到內宅,把錢交給你們大奶奶的奶娘就行了。”賈珂最后還是吩咐了一句,畢竟是自己造成了這人的死亡。
賈珂對這些人還不能完全相信,接著用吩咐道:“這些人雖然放了,但是對于這個組織卻不能夠放松。要把他們具體有什么人全部搞清楚。你回去對衛昆說,不能因為他們現在投靠了我就放松警惕。這些人畢竟不是咱們自己培養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劉雨聽完賈珂的話,馬上表示都明白了,“大爺,我這就回去和衛昆說,絕不讓他掉以輕心。”
賈珂說道:“行了,我就這些吩咐了,你趕快去辦吧。”
劉雨這才告辭,除了舞陽侯府向衛昆說明情況去了。
賈珂打發中他們之后,這才前往軍機處,想著又要和這些皇帝的鐵桿親信周旋,就不由得頭疼。
再說劉雨離開賈珂的書房,就匆匆忙忙的前往步兵統領衙門去了,真害怕去的晚了,艾保全那個人沒有輕重,把這些人再打死幾個,最后就是賈珂不是怪罪,恐怕以后和這些人相處也會有著隔閡。
當劉雨來到步兵統領衙門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已經站著幾個布衣打扮的人,他們也不進步兵統領衙門,只是在旁邊觀望,一看到劉雨來了就趕快過來給他行禮。
“小子,給劉爺請安了。”說完之后就給劉雨打了一個千。
劉雨仔細看了看,完全不認識,“你們是什么人?咱們什么地方見過?”
“劉爺不必疑心,咱們確實是沒有見過,只不過從今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們的上司命我前來步兵衙門等劉爺,也好把我們的人接回去。”
劉雨一聽這么說,再想起賈珂剛才說的話,就知道這些人是新投靠賈珂的那個組織了。
“噢,原來是你們,咱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你們現在隨我進去把人領出來,找個地方好好的讓他們休養一下,這一次可是委屈他們了。”
哪知道這個為首的人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劉爺也說的這話差了,咱們這些人為主子效命是天經地義的,他們能被主子死,是他們的榮耀。”
劉雨沒想到他這么說,只覺得寒毛根直發涼氣。到底是什么組織才能把人訓練成這樣,竟然把生死置之度外,只知道給組織和上級效命。
劉雨不想再和他們說什么了,畢竟沒有什么共同話題,于是帶著這幾個人一起進了步兵統領衙門。
然后直接來到大堂之上,把今天賈珂交代的事情和范康如實的說了一遍。
然后劉雨這才重新出了大堂,帶著這幾個人往后邊地牢而去。
等劉雨帶著人進入了地牢,里面的牢頭正在那里吃的小酒,快活著呢。
要說古人說的一點都不差,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就是說他們這些人做的陰私事太多,就說這牢頭每天就沒有短過酒肉吃,而且逢年過節,犯人的親屬孝敬是沒有一次少的。
這牢頭一見劉雨進來,趕緊起來來到劉雨面前給他施禮,然后才說:“劉爺,您這么早就來了。恐怕您來早了,那幾個犯人到現在還沒有在招實。”
“里面現在開始拷問了沒有?有沒有人在喪命?”
“回劉爺的話,里面還沒開始呢,那幾個人也是有些身手的,身子骨結實著呢,到現在也沒有人死。”
劉雨聽完之后點點頭,然后不再管這個牢頭,直接就來到了刑訊室。
他們進去一看,這時候幾個犯人每一個都被綁在木樁上,一個個體無完膚,進氣少出氣多,如果再不救治恐怕也就是今天的時間了。
劉雨身后的那人看到這些人的慘樣,也有些不忍。
“劉爺,您看?”
“行了,別說廢話了,你們趕快把人帶走,找幾個跌打師傅趕快去看看,不然的話就要出事了。”
幾個人不敢怠慢,一擁而上,把人從木樁上解了下來,然后一個個平放在地上。
劉雨看到這種情況衛生隊跟著自己的一個親兵,說道:“去外面租幾輛馬車,幫著這幾位兄弟把人送回去。”
這幾個人見到劉雨已經替他們租了車子,也沒有客氣,便帶著人趕著車離開了。
這幾人剛剛離開,衛昆就出現在了劉雨的身后,然后說道:“劉哥,怎么回事?大爺怎么把人給放了。”
“你別多問了,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這些人的組織已經投靠到大爺麾下了。”
劉雨頓了一頓又說道:“大爺讓你們跟著這些人,把她們的組織結構都搞清楚。大爺說了,這些人不是咱們培養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衛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別的。
再說現在的軍機處中,兵部尚書雷英早早的便來了,他現在正同吏部尚書劉昱,商量著這幾天賈珂的動向。
“劉大人,這段時間賈珂仍然按兵不動,你說他會不會反悔了。”雷英有些不確定的問。
劉昱低頭想了一下說道:“你賈珂的為人定然不會出爾反爾,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么變故。”
雷英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聽說前幾天賈珂在自己府門前抓了一伙人,現在全關在了步兵統領衙門的大牢里。你說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也可能是這件事,但是可能性不大,一定是其中出了大差錯,才讓賈珂反悔。”劉昱臉上露出了沉思的樣子。
雷英皺著眉頭說道:“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皇上派去對付賈珂的?因此賈珂感到危險,這才按兵不動。”
劉昱一聽這話馬上變得臉色,在他的臉色已經是雪白了,沒有半點的血色。
雷英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賈珂發動就在眼前。到時候恐怕皇上就要遭難了。
劉昱咬緊牙關對雷英說:“一會兒賈珂來了,你先牽制他一會兒,我這就去后宮向皇上稟報。看看這件事是不是皇上做的。”
雷英知道現在事情有些緊急,“你盡管去,賈珂來了,自有我來對付他。絕不讓他產生懷疑。”
劉昱點了一下頭,就匆匆的出了軍機處。
劉昱離開軍機處之后,在軍機處旁邊抓了一個太監,“皇上現在到了養心殿了沒有?”劉昱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小太監被他嚇了一跳,在看清是劉昱后,趕緊恭敬的說道:“劉大人,奴才只是在軍機處旁當差的,哪里知道皇上的行蹤。劉大人要想知道,只能自己去養心殿詢問了。”
這太監說完這句話還奇怪的看了劉昱一眼,這劉昱竟然這樣的糊涂,皇上的行蹤哪是他一個大臣所能夠隨便打聽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一個窺視內宮的罪名就夠他受的。
劉昱不管這太監的表情,松開他之后小跑的就向養心殿去了。
劉昱來到養心殿前,馬上被當時的太監給攔了下來,這些太監雖然知道劉昱是皇帝的心腹,并且經常在養心殿接受皇帝的召見,但是在沒有皇帝命令前,也不敢讓他隨便闖了進去。
“劉大人,你這是要干什么?難道不知道這是皇宮大內?怎么敢如此的亂闖?”當值的太監一年就是三個問題,也沒有了平常對劉昱的尊敬。
“皇上在不在,你快去向皇上稟報,就說我有大事相告。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劉昱知道到了這里就不能再往里闖了,僅和這個當值的太監說明情況。
那太監看到劉昱如此的緊急,知道竟然有大事發生,立刻對旁邊的一個小太監吩咐了一聲。那小太監就撒開兩腿,拼命地向養心殿內跑去。
這時候皇帝剛剛吃過早膳,來到東暖閣,正拿著一本閑書在那看,準備歇一歇,然后就處理公務。
夏守忠這時候在冬暖格外正對著幾個太監教訓著,“咱家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皇上在里頭批折子的時候,絕不能有一點聲音。你們看看今天,你們在外面就差敲鑼打鼓了。”
下面幾個太監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個靜若寒蟬。
夏守忠正在訓得高興的時候,就見外邊跑進一個太監,這太監一看到夏守忠,馬上喊道:“夏公公,我有急事稟報。”
夏守忠現在臉像黑鍋底一樣,他剛剛訓了這些人要保持安靜,那邊就跑出一個來大喊大叫。這讓他的臉往哪里放?
那個太監跑到夏守忠跟前立刻給他打千施禮。
“你小子瘋了吧,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竟敢大呼小叫的。”夏守忠瞪著眼睛說道。
這也不管這個太監還有話說,便命林旁邊的幾個太監,“把這個人送到慎刑司去,讓他長長記性。”
夏守忠現在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呀?這皇宮大內現在已經亂成這樣了嗎?隨便一個小太監就敢在東暖閣前大呼小叫的,這次如果不懲罰了他,以后恐怕就有人有樣學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