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很不習慣,人類的身體習慣和鳥類飛行的習慣截然不同,好幾次她的腳就特別自然地垂下來,結果就是在飛行時被什么樹枝、樹干絆倒,摔個大馬趴。
大半夜的苦練不能說一點成果都沒有,太遠不敢說,從閃金鎮飛回西部荒野她估計已經沒問題了。
為了讓身體更快適應并記住飛行形態,她就一直變身獵鷹在林間穿行。
這里障礙物眾多,適合練習。
像練鉆桿一樣,圍著樹木來回繞。
經常被撞得鼻青臉腫,可她的飛行能力也在快速提升當中。
在飛行和治療自己的過程中,她又發現了火焰之力的一種應用。
她的治療法術和鋼鐵俠三里面的那個絕境病毒有點類似,榨取受術者體內的細胞能量,按照細胞記憶進行肢體重新堆積,效果杠杠的,斷肢重生小菜一碟,反過來,要是不控制火焰的輸入速度,讓受術者變成一個人體炸彈,三二一,轟隆一聲炸上天,也是一種攻擊手段......
把體表淤青都治療了一遍,她隨后收拾一番就往回走,遠處森林中的喊殺聲依然嘹亮,戰斗想必還在進行當中。
在低空飛行的她突然在遠處看到了一個活動的身影,這個身影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
這是啥啊?艾爾文森林里有這東西?
本事有點好奇,火焰治療又加速了體內的血液循環,讓她有點興奮,她就化成人形,偷偷溜過去觀看。
深更半夜,能見度極差,哪怕她眼神一向不錯,可離得有點遠,看半天也沒看出那是什么東西。
只知道很高、很大,似乎對方是匍匐狀態,在地上趴著。
巨蜥?還是獸人的科多獸?
她一點點接近細看。
一百米,沒看清。八十米,影影綽綽,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五十米,這個好像是......
“過來,過來......到我這邊來......”周圍有人小聲叫她,凡妮莎回頭,呦,這不是熊貓人大叔,陳.風暴烈酒嗎?十多天前剛剛分開,如今他躲在這干什么呢?
外面那個東西能讓傳說階武僧躲避?難道是一條龍?
輕手輕腳地走到老陳身旁,他這邊的視野很好,借著月光,凡妮莎終于看清了不遠處的這個龐然大物。
這哪里是什么龍啊,這就是一只豬!不是侮辱性質的漫罵,而是實話,眼前像是小山一樣的東西就是一只豬,還不是野豬,而是一只巨大無比的家豬,母豬......
這家伙對平民來說肯定超強,巨大的噸位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但對職業者來說就不算什么了。
這能嚇退傳說階武僧?開玩笑吧!
熊貓人陳大叔依然頂著他的熊貓眼,即使在這種環境下相遇,他也很從容。
不光從容,他還用通用語和凡妮莎打招呼:“真是命運的奇妙相逢,真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我們又重逢了!”
凡妮莎左右打量了一遍周圍的環境,語氣古怪地回答:“在豬圈里重逢也值得感慨嗎?那這個命運可真不怎么樣......”
熊貓人大叔毫不在意,他壓低聲音,用一種看同道中人的眼神看凡妮莎:“你也是來偷酒的嗎?我聽說這家人釀的酒特別好喝,沒想到有個大家伙攔路,你把它引開,到時候酒分你一半!”
憑他的能力,把那只像小山一樣大的母豬打死毫無問題,可他有著一套和常人迥異的自我約束標準,偷喝兩口酒沒問題,這對他來說是游戲人間的一種生活態度,事后他也會付錢,傷害對方的家畜則不行,這會影響到對方的生活,他絕對不會這么做。
我TM大半夜不睡覺過來偷酒喝?有病啊!而且人類這邊哪有什么好釀酒師啊,有的話,她何必大老遠從矮人那邊買酒,熊貓人大叔一看就是被忽悠了。
凡妮莎一直在搖頭,陳.風暴烈酒像是個小孩一樣,軟磨硬泡,哪怕她反復解釋說這里沒好酒,可他就是想去偷喝兩口。
凡妮莎無奈,只能答應替他去把那只大母豬引走。
對于把某怪拉到某處,她還是有經驗的,繞到農田的另一邊變身獵豹,她很人性化的坐在地上,爪子里搖著小紅旗,打量不遠處的大豬。
此時她已經想到了這貨的來歷,這家伙其實也沒什么來歷......和燃燒軍團、和聯盟和部落、和翡翠夢境、和艾澤拉斯的未來沒有一毛錢關系,這就是一只有點基因突變的母豬!
記得這只豬名叫‘公主’好像特別喜歡霍霍農田。
也不知道這家伙好不好吃......凡妮莎摸了一把嘴,在西部荒野天天吃亂燉,在獅王之傲旅店天天喝酒吃兔子,她都快忘了豬肉是什么味了。
她甚至想把這只母豬買走,帶回去給大家打打牙祭!
這只豬看起來至少有五噸重,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飼料長大的,養出這只豬的人也是個人才,對方要是愿意,她也想劃拉到西部荒野去,以后專門負責養豬!
凡妮莎搖了半天小紅旗發現對方無動于衷,她抓起一個土塊,遠遠地對著母豬扔了出去。
‘公主’的小眼睛在附近掃了半天,終于在樹蔭里看到了凡妮莎這個它眼中的‘小動物’。
‘公主’不想搭理她,閉上眼睛還想睡覺,可凡妮莎在一邊又蹦又跳,扔石頭搖旗子不說,還豎起爪子,亮出中指,齜牙咧嘴地,挑釁意味十足。
本來就脾氣不好的大母豬被激怒了,低吼一聲,像是座肉山一樣,對著她就壓了過來。
自己要是能被這種貨色追上,那也別練什么火焰德魯伊了。
她壓制著至少五成的速度在林間穿行,母豬吭哧吭哧地在后面追。
為了挑逗大豬的神經,她不時抓住身邊的石頭往后方投擲,那么大的目標,一打一個準。
凡妮莎估計時間差不多了,直接把公主引到土山的另一邊,她自己饒了大半圈,過河消除氣味,重新飛回去和陳.風暴烈酒匯合。
“我被那些農戶騙了,確實不是什么好酒!”熊貓人陳大叔滿臉苦澀,肥胖的身體坐在地上,似乎很郁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