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擺了個架勢,把歌詞在腦海中過一遍,為了壓制對方的歌聲,她把調門起得特別高。
要是沒有魯克瑪和火鷹那種動不動就清鳴的變身加成,她還真唱不上去。
“心里的花,我想要帶你歸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來,左邊......右邊......”
凡妮莎的樂感真心一般,不過這歌唱起來也沒什么難度,即使現場沒有伴奏,靠著簡單的旋律和她自身高亢的嗓音,也慢慢唱出了動感十足的節奏。
魯拉那由諸多能量塊構成的化身在散布哀樂,她憑借著火鷹和魯克瑪這種鳥類特有的高嗓門,強行壓制對方的聲音。
使勁吼,有多大勁用多大勁。
哀樂好幾次都被她帶跑調了,凡妮莎很快就發現異常,看看,自己的歌聲凈化效果比扔卷軸的效果都好!魯拉那邊的節奏都被她打亂了。
沒說的,一邊唱一邊跳!
她的體力很好,再跳一天都沒事,可嗓子有點頂不住,調門太高,唱得嗓子生疼,可為了省錢,這個洗腦的歌她還是反復唱了十七八遍。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彩虹......”她又唱又跳,歡快的氣氛壓制了魯拉的悲傷。
魯拉不自禁的也開始跟著她的調,左手畫龍,右手畫彩虹了。
最后凡妮莎更是拋出了一個大殺器。
僅剩的那點永恒之井的井水。
永恒之井井水作為艾澤拉斯的精華,其實是沒有具體屬性的,艾澤里特是什么屬性?什么屬性都有,誰都可以用,那是精純至極的一種能量。
之前投入那么多物資,為了收回成本,凡妮莎選擇凈化魯拉。
一個活著的魯拉還有點用,死了?死了有個屁用啊。
她把僅剩的那點井水灑向空中,之后利用重建太陽井時看到的構建方法,把這一點井水進行擴大,這附近沒有魔力節點,井水數量也太過稀少,想做成一個永久性的太陽井是做夢,但短時間維持還是能做到的。
她把井水重新構建成一團浮空的純白色能量光球,之后雙手指天:“燈球,燈球!”
紫黑色的魯拉下意識抬頭去看,她的眼前閃過一片耀眼至極的白芒,其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熟悉無比的東西,那是什么啊?她想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那是光!
久遠的記憶被打開一道縫隙,她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過往,一點一滴,自己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她對黑暗突然產生了淡淡的厭惡,一種名為向往的情緒在緩緩誕生。
有戲!凡妮莎發現魯拉的身體上出現了一點光斑,只是很少,她墮落的時間太長太長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一咬牙,遙指天空的光球,對著魯拉投射過去。
盡管心中的光明念頭還是很微弱,但這團純潔能量還是被魯拉欣然接納,她的體型暴漲了兩米,光明屬性借助純正能量的幫助壓制住了黑暗屬性。
四周的哀樂已經近乎聽不到了,只剩下凡妮莎洗腦一樣的歌聲還在回蕩。
為了鞏固戰果,凡妮莎又唱唱跳跳了半個小時,累得她舌頭都快吐出來了,魯拉完全被歌聲吸引,諸多能量塊構成的身軀也跟著瞎晃悠,每唱完一遍,她的身體里就有大量黑色斑塊被排出,她的光明屬性越來越濃,這個轉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當凡妮莎覺得自己的嗓子在瘋狂冒煙的時候,金燦燦的魯拉總算完成了最后的轉化,她帶著凡妮莎破開了這個似幻非幻的異空間,回到外界。
“真是......不可思議!你是怎么做到的!”維倫身邊也跟著一個金燦燦的魯拉分身,他看著凡妮莎就跟見了鬼一樣。
作為一個半神級的牧師,對圣光的理解,維倫自認已經達到了頂點,可面對腐化極為嚴重的魯拉,他還是費了老大的力氣,用了不計其數的圣光,拼老命一樣,才把魯拉的分身凈化掉。
可現在他看到了什么?凡妮莎同樣完成了凈化,時間上僅僅比他慢了兩分鐘。
一個德魯伊也能干這事?看凈化效果,兩人差相仿佛,凡妮莎出來后就開始咳嗽,似乎嗓子出了點問題,可維倫呢?滿頭汗水,握著法杖的手還有點抖。
從時間上看,肯定是維倫的動作要快一些,但是從消耗上看,無疑是凡妮莎更勝一籌,因為維倫就沒看出她有什么本源上的消耗。
她是怎么做到的?
兩個被凈化的魯拉分身緩緩融合到一起,本體一分為四,現在她們的融合代表著整個凈化已經勝利了一半。
“難以想象,看來自然之力比我預想的還要玄妙。”維倫一陣感慨,他沒問凡妮莎的具體做法,凡妮莎也沒說,“咚咚咚”抱著水壺她還在喝水呢,為了飆高音,嗓子都唱啞了!
她其實很想解釋一下,這事就和自然之力沒什么關系,可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干脆黑不提白不提,就那么蒙混過去得了。
兩個魯拉分身很快融合到一起,殊途同歸,別管凡妮莎是怎么做的,她確實做到了,融合后的魯拉依然圣潔無比。
魯拉心念一動,解開了剩余兩個異空間的封鎖,又收回了一部分力量。
這其中伊利丹已經把他那邊的魯拉分身砍死了,連根毛都沒剩下。
卡德加倒是沒下死手,他用法術把魯拉分身禁錮起來,還在分析研究呢,結果結界自動破開了。
砍死的就是死了,再無一絲留存,這也相當于一種另類的凈化。
被禁錮的那部分則被魯拉融合,原本金光閃閃的身軀瞬間蒙上一層陰霾,好在光明的一面還占據著三分之二的身體,以多壓少,魯拉可以靠著自身的光明屬性一點點凈化剩余的那部分黑暗。
“維倫,好久不見。”
“是啊,老朋友,很久不見了。”
“凡妮莎,認識你很高興,你的精神鼓舞了我,感謝你讓我重見光明。”
“......咳咳,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