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墨玉,外面好大的雪啊,我們去打雪仗吧。”
元神沉浸在識海的易白,正在參悟規則,早已經封閉了五識,只留下第六識保持對外危險感應,自然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雖然警戒陣法的聲音很大,還是再一次被雨馨摸到了身體。
雨馨將看起來已經熟睡的易白捧到自己的面前,蜷縮在一起,小小的一只,黑的如寶石一般的小黑鼠。
五官也很是精巧,真是太可愛了。
摸了好一會,雨馨郁悶的發現小伙伴睡的太死,怎么都弄不醒。
“墨玉,墨玉,我是雨馨,路況良好,收到請回答!”
直接用常用的契約印記呼喚也沒有答復。
雨馨很是喪氣地將墨玉放在自己的肩膀,走到外面。
大雪紛紛揚揚落下,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到地上。
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稍微遠一點就看不見。
茫茫天地,寒風凌冽。
想起師父最近幾天愁眉不展,卻好生安慰自己無礙的樣子。
雨馨突然覺得這片天地有點冷,不是身體的冷,是孤獨的,寂寞的冷。
從小由師父帶大,從未見過其他的人。
她難以想象要是師父離開自己后,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場景。
天天一個人修行、吃飯、睡覺,那該是多么的無聊啊。
久慕逢飛霰[xiàn],尊容隱霧中。
留得遺憾在,且作夢游龍。
聽得耳邊傳來幽幽的吟詩聲,雨馨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師父要是成仙了離開自己,不是還有墨玉陪著嗎?
自己也會做飯,會洗衣服,會種地,會養雞,還怕養不活自己不成。
就是打架不一定打過人家,不過墨玉的皮那么厚,到時候將他扔出去抗打,他應該不介意吧!
“嘻嘻嘻…”
似乎想起未來的某一個場景,雨馨賊兮兮笑了起來。
剛剽竊了一首詩,負爪而立站在雨馨肩膀的易白,正在等待鏟屎官的夸獎,哪知道突然聽到一聲笑。
打了個寒顫,易白覺得這一屆鏟屎官精神有問題,大冷天的還是睡覺快活。
“墨玉,你說,師父能渡劫成功,飛升成仙嗎?”
“啊....哈...”,易白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他的體質超凡,但是只要天氣一冷吃飽飯就特別想睡覺。
“肯定能成功啊,你要是知道我的毛價值多少錢,你就不會這么困擾了。”
“咦!呵呵...”
雨馨的鼻子發出質疑的語氣:“哼,你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我這幾天都看到師父有時候會偷偷在遠處默默地看著我不說話,肯定在擔心。”
“你說,我們能幫上什么忙嗎?”
易白搖搖頭:“竟然不相信我這樣一個受過現代化良好教育的鼠,要知道平等、自由、誠信、友善是我無數優良的品德之一。”
“大不了看你師父要掛了的時候,你把我扔到天劫下面幫忙抗兩下就是。”
“反正區區天劫之力,幾乎傷不了我分毫!”
“那個不行,我聽師父說,渡劫的時候外人幫忙的話,天劫的威力會大大增強,到時候別說師父渡劫了,你的小命怕也是保不住。”雨馨連忙搖頭拒絕。
易白想了想,干脆在儲物空間中開始摸索。
雨馨看到小伙伴又呆住了,小手拽了拽他的尾巴:“怎么不動了,不是又睡著了吧?你也太能睡了!”
雨馨瞬間變的很喪氣,又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找到了!”
聽到小伙伴的聲音,雨馨臉色也開始高興起來:“找到什么好玩的了,還是好吃的?”
“喏!”
易白爪子一揮,地上出現一堆的東西。
“你看看,這可是不少好東西。”
“有錄音機,里面錄了一份高僧親自誦念的大悲咒,還有一份得道高人的度人經。”
“還有汽油,打火機,到時候焚燒你師父尸體的時候,也省的我們親自動手,不過天劫之力威力那么大,焚燒這一步估計可以省了。”
“最后這個,看,墨玉牌骨灰盒!”
“上面還有我的畫像和親筆簽名呢,你看看這材質。”
“鐺鐺擋!”
易白敲了兩下,指著上面的黑鼠畫繼續說道:“你看看這畫工,這可是宗師親筆,價值連城”
“念經,火花,裝骨灰喪葬一條龍服務,怎么樣,本鼠夠意思吧?”
聽著易白說的話,雨馨的臉色越來越黑,表情也是越來越猙獰。
“啊……墨玉,我和你拼了!”
雨馨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易白的頭上撒。
看到自己辛苦找出來的東西,直接被雨馨踩到了雪里面,易白冷哼一聲:“想和我打雪仗?本鼠可以專業的,上次竟然坑我,今天就讓你嘗一嘗我的厲害!”
雨馨連忙跳到一邊,紅嫩的小舌頭從小嘴里面進進出出:“略略略,來啊,我可不怕你,你那小爪子能捏出多大的雪球,今天本姑娘就要和你決一雌雄!”
“呵呵,好!好!誰怕誰,不拿出一點本事,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厲害!”
“啪!”
話剛落音,易白的臉上就被砸了一個大雪球。
“江湖規矩,不打臉不知道嗎?受死吧!臭丫頭!看我的無敵風火輪!”
易白瞬間將身體蜷縮成一個圓形在地上急速滾動,幾乎是轉眼間,雪地上就多了一個巨大的雪球往雨馨那邊飛去。
看到比自己身子還大的雪球往自己這邊滾來,雨馨嚇的臉都白了,連忙丟下雪球施展身法就往屋頂上飛。
易白抽了抽鼻子,用氣味迅速定位她的位置,直接追了上去,今天一定要給她大大的驚喜。
用慣了元神之力,都快忘了他的五感逆天,特別是鼻子,超級靈敏。
通過是香味還是咸味就能輕易區分出,是食物還是人。
“本來打算以普通鼠的身份和你相處,可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攤牌了!”
“今天不把你按在地上錘,我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墨字就倒過來寫!”
“啊...啊...啊!救命啊!墨玉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雨馨幾乎是把小時候吃奶的力氣都用來施展身法。
這雪球隨著滾動,眼看著都快要比房屋還大,這要是結結實實砸下來,她都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受死吧!”
“啊...!”
修行就如夫妻生活一般,不自己找一點樂子和新鮮姿勢,總會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