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你好,吳秀你好,我是劉光。”
劉光迎了上來,滿臉笑容地打招呼道。
吳秀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我們走吧,咱們陳縣沒什么好玩的,我開車帶你去周市。到了那邊,可以逛逛家樂超市、人民商場,很熱鬧的。”劉光熱情地說道。
“趕快上車,我也趁車去周市一趟。到了那邊,你們去玩,我去辦事。”
吳秀小姨說道,她是擔心吳秀耍小性子,準備再“保駕護航”一會,把人送到周市再說。
“等一下。”吳秀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小姨和劉光就是一愣,還等什么呢,這不人到齊了嗎。
“還等誰?你……”小姨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吳秀一臉欣喜地看向小區大門口的方向。
她扭頭一看,只見有一輛轎車剛進大門,正朝著這個方向開來。
看到吳秀和她小姨都往一個方向看,劉光也好奇地看了過去,等他看清楚就愣住了。
一分鐘都不到,那輛車已經開到三人面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輛黑色的大奔,劉光和吳秀小姨都不是沒文化的人,當然認識奔馳那三叉星車標。
陳縣只有一輛大奔,劉光早就聽說了,偶爾在路上還能看到,據說是龍湖商業街老板的車。
當然,不是那個“名義”上的年輕女孩子老板,而是她背后那真正的老板。
問題是,這大奔怎么來這個小區了啊。
吳秀說要等的,就是這輛車嗎?
她和這車主人有什么關系嗎?
吳秀小姨和劉光的腦子里冒出來許多問題。
奔馳停下后,后車門打開,宇文飛抱著一大捧鮮花走下車來。
鮮艷的紅玫瑰搭配上素雅的百合花,用蕾絲布料以及緞帶包裝得很精致。
“不好意思,晚了幾分鐘,想買幾朵花縣里都買不到,剛從周市買了回來,喜歡嗎。”他對著吳秀說道,遞上手中的鮮花。都沒有看旁邊兩人一眼。
“好漂亮呀,我好喜歡。”吳秀接過花,笑瞇瞇地說道。
送花俗氣嗎?
或許很多男人會說俗氣,但在女孩子眼中,一點都不俗氣!
尤其是在2002年那個時候,不但吳秀從來沒收過花,就她小姨,都三四十的人了,這輩子都沒收過一次鮮花呢。
陳縣縣城里,也壓根沒有賣鮮花的店。
為了買這么一束花,宇文飛可是一大早就去了周市。
可以說,誠意滿滿。
這也是他在兌現自己的諾言,吳秀和自己考了同一所大學,那自己答應了她,要做她一天男朋友。
昨天吳秀打了電話,要求自己兌現諾言,宇文飛干脆地答應了。
“我們走吧,”
他們要走,旁邊劉光和吳秀小姨就急了。
“哎哎,怎么回事這是,小秀你不是說好今天要和劉光見面聊聊的嘛,這人是誰啊?”小姨連忙拉著吳秀的手問道。
結果吳秀一把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道:“小姨你要搞清楚,從昨天到現在,我可從沒有答應要和那個誰去見面的,這都是你自說自話。”
小姨楞了一下,“那早上我讓你梳洗打扮,你不是也沒反對嘛,你看看你打扮這么漂亮,不是為了見面是……”
說到這,小姨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已經明白。
吳秀打扮這么漂亮,當然不是為了劉光,而是為了后面來這個男孩子。
劉光在旁邊,看看吳秀,又看看宇文飛,再扭頭看看那輛大奔。
他很想上去質問一下宇文飛是誰,憑什么敢和他搶吳秀,明明自己都通過家長約好了的。
但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有些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雖然不認識這個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背景如何,但看看這大奔,不論這車是這個人家的,還是借來的,都證明不簡單。
不過看著吳秀要跟人走了,劉光實在有點不甘心。
他壯了一下膽,上前問道:“不知道怎么稱呼?”
宇文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回答道:“我叫宇文飛。”
宇文飛!
吳秀小姨和劉光都知道。
這可是最近兩年,陳縣最有名氣的人。
他只寫了三本,不敢說書寫得最好,成就最高。
但絕對是全國目前最有名氣的作家!
尤其是在年輕學生群體中,應該沒有哪個作家比宇文飛更有名氣了。
縣里大部分人只知道宇文飛有名氣,但他們不知道宇文飛多有錢!
但劉光可是聽他爸爸說過,宇文飛靠著這三本書,收入已經過億!
這是宇文飛存款的那個銀行,內部人士透露出來的。
宇文飛的版稅,出版社都是直接給打到他那個賬戶的。
這消息,只有縣里極少數的人才知道。
可以說,整個陳縣,目前最有錢的人,就是宇文飛!
對于宇文飛,劉光真的算仰慕已久。
因為宇文飛一直在學校讀書,所以見過他的人不多,劉光這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既然面前這個就是宇文飛,劉光已經完全沒有和他爭的心思了。
自己這條件,可以說比縣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強,但在宇文飛面前,顯然就不夠看了。
自己拿頭去和人競爭啊。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肯定也會喜歡宇文飛啊,只要不傻,就知道如何選擇。
他默默地退后,還算是有點風度。
但吳秀小姨就不樂意了,宇文飛再有名氣,再有錢,關自己什么事呢。
劉光就不一樣了,他老爸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能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自己肯定要幫著劉光這邊的。
她上去一步,盯著吳秀說道:“小秀,你可要想清楚啊……”
對于這個小姨,吳秀早就受夠了,以前不和她計較,是因為自己傷心父母的事情,壓根沒心情去和她計較。
加上剛讀高三,學業更重要,不想因為雜事分心。
但現在,自己高中都畢業了,以后可能都很少回來,自然不會給她留什么面子。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考慮,不需要你的關心!我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吳秀冷冷地說道,扭頭就坐上奔馳,關上車門。
留下她小姨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