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李鴻等人離開了行營去了軍署別苑樓。
軍署別苑樓和行營大樓是分開的,兩地距離大概兩公里左右。
別苑樓外面有高聳的圍墻,院外有衛兵守衛,里面有花園和草坪像是個莊園,還有幾幢小洋樓。
雖然這里不是什么重要的行政大樓,但是同樣戒備森嚴,別苑樓的院內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守衛巡邏。
因為這里時常會舉行各種重要的軍民會議,能進這處別苑樓的人,不是軍官將領,就是社會各界有名望的人士。
李鴻是乘坐衛伯儒專車來的,他坐在前排副駕駛,坐在后排的陳霆驍和衛伯儒。
晚上六點三十五分,幾輛汽車停在了一棟大樓的門口。
夜幕降臨下來,大樓里里外外三層都亮著燈光,在夜幕之下,燈火通明的洋樓顯得格外璀璨耀眼。
門口的衛兵跑了過來,將幾輛車的后座車門一一打開。
李鴻推開副駕駛車門,理了理身上的軍裝,然后跟著衛伯儒他們邁上臺階進了大樓。
如果不是乘坐戰區長官的專車來,進入大廳之前,是需要嚴格搜身才能進入的。
隨行的副官走在前面推開大門,高聲喊道。
“衛長官到,陳長官到!”
響亮的聲音落下,大樓內廳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闊步踏進來的衛伯儒和陳霆驍倆人。
“衛長官好,陳長官好!”
大廳里的人紛紛走上來打著招呼問好。
“感謝各位的光臨,感謝感謝!”
衛伯儒和陳霆驍抱著拳,向所有人回禮,隨后,他們和一些各界的精英聊了起來。
大廳內亮著明亮的燈光,里面很寬敞,有樂隊演奏,還有留聲機放著好聽的交響樂。
大廳的中間擺放著幾張長長的西餐桌,上面放著水果,茶酒,以及各種食物,這個氛圍很像現代舉行的隆重party。
李鴻隨處掃了一眼,周圍參加募捐會的最少有幾百人,多數是一些衣著體面的男士和女士,他們相互端著酒杯有說有笑的閑聊著。
今天這個募捐會排場非同一般,能夠來參加大會的,多數是社會各領域的精英人士,軍官將領,或者一些有錢的商賈貴胄。
除了這些有錢有權的人之外,晚上還來了不少記者。
李鴻在大廳里隨便走了一圈,忽然,一首熟悉《一步之遙》鋼琴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循著鋼琴聲望去,只見,一個背影優雅的女子坐在鋼琴前面彈奏。
女子雙手的手指纖細,修長,她一邊看著鋼琴譜,靈活漂亮的雙手在琴鍵上來回游走,表情似乎很投入。
她的琴聲流暢而動聽,每一個彈琴的動作,看上去都讓人賞心悅目。
女子很漂亮,吸引了周圍不少年輕男士的目光,當然,他們并不是在聽鋼琴曲,只是純粹的被美女吸引而已。
李鴻朝彈奏鋼琴的女子靠近了幾步,走近了幾步才發現這位漂亮的女子是歐陽靜嵐。
他沒有上前和對方打招呼,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鋼琴曲,忽然之間,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代。
讀大學那會,李鴻暗戀過一個女生,他經常會翹課去鋼琴房外面偷看那個女生彈鋼琴。
后來么,劇情挺狗血,李鴻花了兩年時間追到了這個愛慕的女生。倆人交往沒多久,女生就大肚子了,可是肚子不是李鴻搞大的,他是喜當爹做了無辜的接盤俠。
從此,李鴻立誓,一定憑借著自己的厚臉皮,當個吃軟飯的渣男,結果么,李鴻遭報應英年早逝了……
很快,一曲動聽的鋼琴曲結束了。
李鴻在一旁鼓起了雙掌,歐陽靜嵐站起身,注意到了旁邊的李鴻。
“呦,李長官,你今天可比上次看著英武多了。”歐陽靜嵐和李鴻開了個玩笑,隨即大方伸出了手。
歐陽靜嵐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身姿曼妙,氣質高貴而優雅,光彩照人,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李鴻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說道:“歐陽小姐,你是想說我上次負傷住院像狗熊嗎?”
“李長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
“哈哈哈。”
李鴻爽朗的笑了笑,欣賞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夸贊道:“歐陽小姐今天很漂亮,禮服特別適合你,你剛才的鋼琴曲談的很好聽。”
“李長官,你可變了,你能不要這么虛偽的夸贊我么,恐怕你都聽不懂我在彈什么吧?”
歐陽靜嵐可不認為李鴻懂得什么鋼琴曲,和他一個土匪頭子說鋼琴曲簡直是對牛彈琴。
李鴻認真的說道:“歐陽小姐剛才彈奏的是一首著名的西班牙語探戈名曲,西班牙語翻譯過來是《一步之遙》,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歐陽靜嵐詫異的看向李鴻,遲疑了幾秒,微微點著頭笑道:“李團長,我還真小瞧你了,看來你還是一個懂得風雅挺有趣的土匪。”
她又看了看李鴻的周圍,奇怪的問道:“李團長,今天是一個人來的么?怎么沒有看到你那位漂亮的陳小姐呢?”
李鴻輕搖腦袋,解釋道:“她在醫院工作很忙,晚上不一定有空,我來的時候有軍事公務,沒有空去看她,等募捐會結束,我再去看她吧。”
“李長官,上次我怎么說來著,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吃到天鵝肉了,哈哈哈。”歐陽靜嵐臉上笑的很燦爛,她繼續說道:“你和陳小姐美人配英雄,確實挺般配,挺羨慕你們。”
“謝謝,歐陽小姐。”
“李長官,你會跳探戈嗎?”
“歐陽小姐,我不會跳。”
作為一個龍套王,李鴻芭蕾舞都能跳,怎么可能不會跳探戈。
“要不我教你跳怎么樣?”歐陽靜嵐伸出了手,邀請著李鴻。
“實在抱歉,跳舞就算了吧,我這人肢體笨,恐怕學不會。”
李鴻擺了擺手委婉的拒絕了,敏銳的目光注意著別處,似乎發現了什么行跡可疑的人。
“好吧。”
歐陽靜嵐不以為然的笑笑收回了手,只是內心處有那么一絲失落感。
倆人聊了一會,各自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