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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無茷一腳踏出,體內竅皆傳來毀滅的震動,他仰天怒嘯一聲,形瞬息變化!
一頭五十丈長,似猿猴,白頭紅腳的暴猿,就兀自出現在長空之中。
暴猿體量如同一座大山,呼吸之間,都把周圍云氣席卷一空,產生恐怖的風嘯!殺意如同泛濫的潮水,席卷而至!
七十二變——朱厭!
這是變化術的極致,一旦修成,可變化作世間的森羅萬象。
毫不猶豫,一出手,無茷就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殺招。
“師侄。”
朱厭開口,震得高山幽林簌簌作響:“小心了!”
這頭無茷變化成的太古兇獸也不多話,輕輕往前一縱,便徑直撞碎了數十里的山河,逼)進白術前丈許,快到無法想象!
朱厭獰笑一聲,握爪成拳,有如一柄開天的大鐵錘,朝白術頭顱轟然砸落!
“來!”
白術半步不退,同樣舉拳,牽扯浩蕩)罡風,撕破了長空,悍然襲殺過去。
兩者各自爆發,一方猶如撐天的煌煌神柱,體量滿滿填斥長空,兇暴無邊!另一方卻如至妙天宮里的凈妙者,凈光氤氳流轉。
轟!!!
兩只大小懸殊的拳頭狠狠撞擊在一起,一座座山頭瞬息被狂暴的沖擊力削斷,高木大林被炙無邊的風浪吹拂,轉瞬變成一顆顆立的漆黑焦炭,再無生機。
僅僅一拳,便轟得山川破滅,江流改道,地表破損不堪。
“吼!!!”
朱厭痛呼一聲,往后一翻,極速避過白術再次轟來的拳頭。
它的五指鮮血淋漓,止也止不住,有些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白骨來。
在剛才純粹的對決中,竟然是以體魄見長的朱厭,吃了大虧!
“怎么可能?”有僧人訝異大叫:“以朱厭的體魄,怎會慘到如此地步?!”
“有空多讀點正經書,少看些《夢納姻緣》、《濃快史》。”
講經臺上的然仲無語瞥了眼怪叫的僧人,斥道:
“無胥,都跟你講了百十遍,你自己沒有修歡喜道的天賦,就不要強求嘛,看看你現在,經業上都荒廢了!”
“轟!”
白術化劍光,舉拳殺向在高空怒嘯不休的朱厭。
這是純粹的對決,在兩者硬碰硬之間,卻殺出了神哭鬼嚎,天崩地裂的萬千氣象,每一次拳掌交擊的巨響,都猶如驚雷劈落大地一般。
金剛三重。
一位打開了道一之門的圓滿人物,竟在廝殺中,被殺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山岳大小的巨猿狂怒不止,吼聲如雷霆,震得人雙耳嗡嗡作響,只見群山之上,兩道影如同驚電,震得十方云朵碎裂,氣浪沖天
轟隆一聲,朱厭被白術震得倒飛出去,巨大的軀體滾落云頭,壓塌了不少小山,狼狽無比。
朱厭半邊軀被活活打爛,無數個前后透亮的血洞,遍布體各處,血液泊泊滾落,很快在地表的深深凹坑里,匯成了一汪汪小湖。
兇蠻的巨獸奮力掙扎,卻終是嘶吼一聲,連聲音也無力。
“師叔,你若技止于此。”
踩在云頭,體表凈光氤氳的白術淡淡開口:
“只怕,還不能讓我使出那落迦之矛。”
“遍凈天人體,不愧是成圣的第一神通,強絕無匹!但我精通七十二變,想贏我,沒有那么簡單!”朱厭吐出一口血,沉聲道:
“你贏了朱厭這種法象,其他的呢,天龍?神象?朱雀?鯤鵬……你都能贏嗎?”
一股沖天的氣勢從朱厭上散出,芒光沖天,纏繞扭曲,將朱厭編制成一顆巨繭。
這一切轉瞬即逝,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高大如山的朱厭,就消失不見。
原地,只有一頭腳踏蓮花,猶如黃金鑄就的九頭大獅!
它搖首擺尾,渾上下流淌著金色的霞光,璀璨奪目,四肢猶如四根黃金大柱,朱厭所受的傷勢,竟在九頭獅子上看不見分毫。
九頭大獅咆哮一聲,化金光,它每個頭顱都有寶光綻放,朝白術猛烈撕咬過來,如同吞噬天地的大妖魔!
鉛云被打破,金光綻放萬萬束,引動了山呼海嘯似得巨響,爆炸之音始終不絕,像雨天云層中的轟然動靜。
但縱使九頭大獅再如何狂暴,還是無法打破白術上的凈光,慘敗了下來,被白術生生轟碎了九顆頭顱。
五色孔雀、天鵬、蛟龍、白牙寶象甚至是黑魔的形體,無茷瘋狂催動七十二變,變化出種種法象,卻依舊無法挽回頹勢。
最終,在一頭首尾遮蔽天穹的漆黑鯤魚,被白術一拳轟爆頭顱后。
油盡燈枯的無茷兩眼一翻,就此昏死了過去。
“下一個。”
白術提著無茷的衣領子,對面目凝重的諸僧淡淡開口:
“若連我的凈光都打不破,就不必像無茷師叔一般,上來自取其辱了。”
氣氛短暫沉默了,被白術揍過的諸僧一言不吭。
而那數個金剛三重的和尚們彼此對視,面容皆是肅穆。
“讓我來。”一個玄衣黃袍的僧人低聲開口:“我修行攻殺第一的轉輪印,想必能破開他的凈光!”
“無蔑師兄煉就了五柄飛劍,雖說未祭煉圓滿,但也是大劍修!”
又有人提議:“飛劍結成劍陣,任他是如何的金剛不壞,也要敗落下來!”
“我也學過遍凈天人體。”一個面目頗嚴肅的和尚緩聲道:“我來跟他硬碰硬!干一場!”
“……無茷師兄是最強的,他都打不過,你們就更打不過了吧。”
嘈亂的響動里,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突然響起,令所有人都是一靜。
圓臉的胖和尚顫抖捂住嘴,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及時抱頭蹲防,瞬息,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毆打襲來。
“吃里扒外!”
“滾!”
“收走你的《僧尼孽海》!”
“滾出來吧,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外界。
然仲狠狠一拍肚皮,滿臉恨鐵不成鋼。
“你去揍他。”然仲按住然諦的肩頭,語重心長:“你和狗小子同是金剛境界,神足是不會管的。”
“真的嗎?說實話,我不大信。”然諦滿臉遲疑:“我總感覺你在騙我。”
“我加錢!”
“好!”
干干脆脆,爽爽快快!
“……但也別揍太狠。”然仲遲疑了片刻,又終是不不愿囑托道:
“我姐姐過幾天要來金剛寺,你可別把他打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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