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談,對謝菲爾德來說就是一件好事,雖說他今天的囂張跋扈,并不是自己多么有能力,而是狗仗人勢,是因為合眾國合并了夏威夷,才讓他有了囂張的權利。體驗了一把帝國主義的卑鄙和無恥,但這又怎么樣?誰會在乎呢,(日rì)本也可以對合眾國做點什么,保護這些海外的(日rì)裔群體,可它現在不是做不到么。
(日rì)裔商人當然也是可以選擇拒絕的,拒絕改變不了結果。只會讓聯合公司更加的名正言順,兼并掉(日rì)裔商會的生意。面對商人的時候,謝菲爾德認為談談是好事,資產階級的軟弱(性性)沒有理由換成(日rì)裔就不好使了,這種東西又不看國籍。
老老實實不要反抗,就還可以談談,要是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如同被擊斃的兇手山本一夫一樣,痛快是痛快了,但是改變不了結果。
離開之后的謝菲爾德,受到了國內傳來的消息,第一條是,威廉·謝夫特將軍攻占圣地亞哥市,二十二萬西班牙官兵在圣地亞哥被圍投降。古巴戰事已經大局已定,現在就只剩下菲律賓的事(情qíng)。
古巴方面干凈利索的被解決掉,讓國內的合眾國公民信心空前爆棚,一些報紙認為合眾國應該直接進攻西班牙本土,徹底結束戰爭。
不過謝菲爾德知道,這種民間叫囂是不會對既定軌跡造成影響的。不要看第一個(日rì)不落帝國在古巴,二十多萬陸軍被兩萬多美軍弄的直接投降。在世界各國面前好好出了一把風頭,可攻擊本土和爭奪殖民地完全不同。
雖說從兩次海戰,西班牙艦隊兩次全軍覆沒,沒有造成美國海軍的哪怕一點死亡,陸戰二十二萬陸軍直接投降,都已經遠遠地表明西班牙的下限,遠遠超過了包括大清在內的世界所有國家,可是進攻本土畢竟是另外一件事。
謝菲爾德就算不高估西班牙,一旦西班牙人拿出抗擊拿破侖的心氣,合眾國進攻西班牙本土的行為,就能讓這場一邊倒的吊打走到另一個方向。已經有太多的戰爭表明,由盛轉衰就是一眨眼的事(情qíng),能快到親(身shēn)參與其中的人都感受不到。
光是后世的合眾國,就不止在這個問題上犯過一次錯誤。開啟越南戰爭差點讓合眾國奪不回冷戰的主動權,接連出現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也牽制了太大的精力。而在兩個時間段開啟戰爭之前,合眾國從里到外都是地球霸主,兩次戰爭之后瞬間就虛弱了不少,實際上算算,前后也沒有幾年的時間。
不要看現在的合眾國好像隨時可以接管地球的樣子,可實際上真沒有想象當中的強大。
“那些說合眾國可以進攻西班牙本土的報紙,簡直就是精神病,都應該塞進阿卡姆里面去!”謝菲爾德一點不客氣的翻看報紙,最后撇撇嘴道,“(愛ài)爾蘭人嘛,這倒是不意外,每天要是不說點什么,就好像活不下去一樣。”
謝菲爾德對(愛ài)爾蘭人的蔑視是一點都不掩飾,對此伊芙琳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好像有一個問題憋在心里很久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到底對哪個國家的人高看一眼?”
“不算合眾國,英法中俄!”謝菲爾德歪著頭,想都不想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目標再小一些,中俄!英法兩國的本土太弱,殖民地則太大了。如果殖民地像是西班牙治下的菲律賓和古巴一樣反抗到底,英法兩國也沒有什么辦法。中俄那是本土,而且存在主體民族,如果印度也存在主體民族的話,印度也可以讓我高看一眼。前提是整個英屬印度加起來。”
英屬印度和后世的印度可不是一回事,包括印度、孟加拉國、巴基斯坦和緬甸。面積四百多萬平方公里,這是什么概念?這個面積比漢人的傳統聚集區還要大,而且完整(性性)更高,后世的印度要是完整的繼承了英屬印度的版圖,在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幸虧印度不存在可以作為基礎的主體民族,而且英國人臨走之前,把英屬印度分成了三塊,讓其獨立。不然的話,英屬印度的存在對共和國肯定不友善,但是對合眾國來說,同樣是一個麻煩。
因為獨立之后的印度有一種膨脹心態,這可不是單獨對著共和國來的,對所有國家都是這樣,共和國有人評價印度這個國家,從反帝反封建的角度來說,反封建印度是一點沒做,但反帝的積極(性性)一直都很高。
就是因為反帝的心態一直存在,所以印度也不可能像是(日rì)韓一樣低頭對著英美繼續當狗,互相利用可以,當狗跪((舔添)添)沒門。
還有一點,印度人雖然有點自大,但是有一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就是不同于很多國家往西方文明靠攏,印度人一直認為自己是東方文明,并且以此為傲。在不涉及到共和國的問題上,印度人一直在網絡上都以西方的對立立場出現。
“老板,還有就是麥克海爾和蓋爾,發來的電報,你看看。”伊芙琳只是隨便問問,并不代表她真的對政治上的問題感興趣,聽了之后就拿出了第二封電報,交給了謝菲爾德。
接過電報,謝菲爾德匆匆一掃,是兩個人對古巴戰事結束之后的收割(情qíng)況,這其中自然少不了聯合公司的一份,介入古巴的戰事,在此時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可以用富貴險中求來形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約翰康納在關塔那摩的圈地,準備用來關押犯人的監獄也在籌備當中。
但是更讓謝菲爾德注意的還不是古巴,而是巴拿馬,兩人詢問謝菲爾德,對巴拿馬有沒有興趣,在收割了一波財富之后,兩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巴拿馬(身shēn)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兩個不會對巴拿馬的運河工程動了什么心思吧?”先說了一句伊芙琳聽不明白的諺語,謝菲爾德放下電報自語道,“以他們兩個公司的實力,就算是動了心思,也很難吃下來這塊蛋糕,而且法國人也沒這么容易松手。”
法國人的殖民眼光是一點問題沒有的,甚至可以說是比英國人眼光都好。但是英法在殖民的過程當中,英國人甚至有點是摸著法國過河的心態。在七年戰爭之前,整個北美絕大部分土地都是法國的殖民地,是一個叫新法蘭西的地方。
新法蘭西北起哈德遜灣,南至墨西哥灣,包含圣羅倫斯河及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廣大地區,劃分成加拿大、阿卡迪亞、哈德遜灣、紐芬蘭、路易斯安那五個區域,面積是合眾國和加拿大領土加起來的三分之二。讓合眾國領土擴大一倍的路易斯安納,只不過是其中的五分之一。
新法蘭西最終被英國人搶了,印度曾經也存在法國的大片殖民地,它也被英國人搶了。位于埃及的蘇伊士運河是法國人開鑿的,然后被英國人搶了。
現在的世界霸主大英帝國,殖民歷史就是早期搶西班牙,晚期搶法蘭西。當兩個國家手中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英國人也開始不知道該干什么。
同樣法國人也取得了巴拿馬運河的開鑿權,不過從一開始,大英帝國的親兒子就準備繼承老爹的優良傳統,從法國人手中把巴拿馬運河的開鑿權利搶過來。
考慮到新格拉納達政局動((蕩蕩)蕩),為防意外,聯邦政府也還留了幾手。美墨戰爭結束后,美國與墨西哥簽訂《瓜達盧佩-伊達爾哥條約》,掌握了在特萬特佩克地峽開鑿運河的權力,次年,又與尼加拉瓜簽訂《斯夸爾條約》,取得了開鑿尼加拉瓜運河的特權。
緊接著聯邦政府又和英國簽訂了一個條約,準備拉攏英國把巴拿馬運河的開鑿權搶下來,條約規定美、英兩國共同負責保護任何一方修建運河工程的財產不受侵犯,運河完工時,雙方將保護它,使其不受阻礙、劫奪或不公(允yǔn)的沒收,雙方共同保證運河的中立,以使該運河永久自由開放,所投入的資本穩固可靠。
不過隨后海軍陸戰隊再一次行動當中占領了巴拿馬,引起了拉美國家的敵意,哥倫比亞開始拉攏法國人開鑿運河。
不過合眾國聯邦政府一直沒有放棄從法國人手中搶回開鑿權,巴拿馬運河的爭奪已經持續幾十年。加上法國人一直有半途而廢的傳統,巴拿馬運河現在存在逾期的風險。
看來因為將要逾期的問題,巴拿馬運河再次被聯邦政府注意到,也讓麥克海爾和蓋爾兩個小伙伴看到了一個生財之道。
對于逆子復制親爹的道路,想從法國人手里搶一點東西,謝菲爾德倒是沒什么意見。他在考慮值不值當,很快他就想通了這個問題,為了對抗反托拉斯法,聯合公司必須國際化,要讓聯邦政府覺得不動比動更有利。
“你告訴麥克海爾和蓋爾,我不反對他們做一些準備,不過他們兩個的公司搞不定這件事,我解決完菲律賓的事(情qíng),回國之后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謝菲爾德沖著伊芙琳努努嘴,表示這么回復就行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