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普利策對我們新奧爾良的報道頗有微詞?這也是十分正常的,這也表明我們要在報紙上加把勁了,現在的報紙傳媒格局還遠遠不夠。”謝菲爾德一直都在注意,輿論對這一次事件的影響,尤其是愛和自己唱反調的兩個對頭。
“明白了,老板,還是以并購的方式推進么?”杰斯拉點頭,詢問事情如何推進,就準備馬上給各地的報紙發報。
“現在也沒有比并購更好的辦法了!”謝菲爾德噗嗤一笑道,“所謂的中立報道是不存在的,兩黨政治之下,幾乎沒有多少中間派存在,那標榜著中立報道又有什么用呢?在說我從來沒見過所謂的中立報道,美西戰爭的時候,所有報紙一個比一個能造謠,西班牙人登陸紐約的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忘了。”
其實目前國內的報紙傳媒格局說是三個巨頭,但實際上不過是報紙行業最大的三個新聞集團,之所以不是巨頭,是因為加上謝菲爾德在內,三個集團的報紙發行量,只不過占據了整個國家報紙發行量的五分之一,新聞行業還遠遠沒有出現巨頭并立的情況。
謝菲爾德記得,是進入二十世紀之后,合眾國的報紙傳媒業,才正式出現劇烈的變化,各大集團開始不斷的兼并地方報紙,形成了幾個真正意義上的傳媒巨頭。
現在五分之一的發行量當中,謝菲爾德占據一半,其他兩個報紙集團占據了另外一半。實際上這已經很夠用了,想想看十分之一的美國公民看謝菲爾德旗下的報紙,已經能夠形成非常巨大的輿論。
不過和幾十年后,幾個集團瓜分整個傳媒版圖的盛況相比,謝菲爾德還有非常大的努力空間,可以把自己的報紙變成一個真正的新聞壟斷集團。
明天就是正式開庭的日子,謝菲爾德非常期待這一次的宣判結果,畢竟他已經算是又當球員有做裁判,最后有一個能夠接受的結果,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對于這次的沖突,暴動,甚至可以說是起義也行,謝菲爾德也只能接受對自己有利的結果。
在臨審判之前,謝菲爾德還在關注自己的拆遷進展,總是和邀請過來的法國設計師朋友談論找個問題,三十多歲的夏爾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法國設計師,其實才華橫溢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這種年齡的設計師,空有才華沒有名氣,所以要價并不是很貴,指望從謝菲爾德這里的大工程一次打響自己的名號。
夏爾前來應聘的時候也絲毫不掩飾這一點,想要借著這個改建工程,從設計師的領域聲名鵲起,這種坦誠的態度令奴隸主十分欣賞,就他了。
不過謝菲爾德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畢竟不是什么歷史知名人物,就把這張設計圖給了范德比爾特二世,交給一些他在建筑領域的人脈進行評價,反響還不錯。
“這些華工如同螞蟻一樣具有效率,這令人感到十分驚訝!真的不能想想,這樣的人口竟然有好幾億,國家竟然處在困難當中。”夏爾不斷的感嘆,然后評價道,“皇帝陛下曾經評價過他們!”
“那句話我恰好知道!”謝菲爾德一聽就知道夏爾說的是哪句話,睡獅論!雙手插兜道,“評價的很正確,這么富有遠見的人并不多。”
其實拿破侖這句話,就是用比較正面的口吻評價了一下東方威脅,本質上仍然是對東方帝國的擔憂,威廉二世的黃禍論嘛!就是說話有點直接了!
有些對不起后世精神德粉的崇敬,雖然我們撒謊欺騙,但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德國人怎么總是這么愚蠢,一點也不修飾內心的看法?
要不說世界大戰德國人不挨揍誰挨揍,雖然我們一直都在這么做,但帝國主義大家庭當中就出現你這么一個叛徒,連必要的掩飾就不愿意做。
雖然在這個時代他大清確實當不起這個評價,不過實話實說,就世界霸主大英帝國的力量,尤其是海軍力量,別說干大清了,其實打一九零零年的合眾國也是不費勁的。現在英國和美利堅開戰,英國一樣可以組織艦隊,干凈利落的滅掉美國海軍,然后抵近合眾國所有的港口城市挨個炮擊,然后揚長而去。
英國人只要不登陸,美國世紀的主角同樣也是干瞪眼,別說合眾國了。世界第二殖民帝國的法蘭西,好像也剛剛在非洲羞辱,事情也沒過去幾年。
不然的話,布爾戰爭英國剛剛吃虧,怎么就成了其他列強的大聯歡了呢。
謝菲爾德拍了拍夏爾的肩膀,心里暗道,“法蘭西還真對美利堅合眾國沒有威脅,能夠威脅潛力全部爆發出來的合眾國,就這么兩個候選人,其中并沒有法蘭西。”
夏爾滿是疑惑的看著謝菲爾德遠去的背影,他怎么覺得好像這個老板在同情自己?
這一次的審判對于新奧爾良來說,是一個大事情,對于新奧爾良的法院則是一個巨大的壓力,因為光是目前被抓住的流氓就超過三百人,聯合公司裹挾著民意死咬著不放,這就造成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新奧爾良的法院不夠大,很多嫌疑人要在警察的看管下在法院外面等候。
公開審判的消息在市民當中傳播,至于謝菲爾德也乘坐著汽車,和各大股東一起,穿過殘垣斷壁像是剛剛被炮擊摧毀的老城區,前往法院參加公開審理,新奧爾良的法院之外,此時已經人山人海,包括被控制住的海量被告人,更人數更多看熱鬧的市民。
很多人市民都覺得,這可能是本年度新奧爾良市的決定件,幾十輛汽車穿過人群,停靠在,謝菲爾德和麥克海爾、蓋爾還有一系列公司的股東,從車上下下來,就在這些被警察按住的罪犯面前,聽著這些人的咒罵進入了法院。
雖然法院對于這一次的罪犯數量來說比較擁擠,但還是對原告做出了最大的善意,幾乎留下了所有旁聽的位置,給這些身價不菲的原告旁聽。
對法克碧池充耳不聞的謝菲爾德,掛著反派一般的笑容,沖著每一個罪犯點頭示意,懶洋洋的沖著身邊的朋友們道,“現在還有力氣罵人,等到審判完畢了,他們哭都哭不出來。”
“哈哈!”謝菲爾德的話引起一片哄然大笑,似乎在嘲笑著這些人的不自量力。
旁聽席上,包括謝菲爾德在內,每一個股東都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穿著做工考究的皮鞋,就沒有一個看起來不紳士的,靜等著宣判,直接把旁聽席的所有位置都坐滿,直接面對著審判席的法官位置,這樣的作態,似乎這些老板,才是真正的法官,只不過懶得自己親自動手,事實其實也差不多。
這個莊嚴的法庭,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加入顯得更加的莊嚴肅穆,逼格一下就提升起來了不少,隨著一番訴訟,被告和原告律師進入了長時間的辯論和舉證,從這個時候就看出來了謝菲爾德不打無準備之仗,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要口供有口供。
不管接受審判的罪犯如何喊冤,都會被聯合公司請過來的律師引入語言陷阱當中,加以駁斥最終令法官傾向于自己的看法。
“要不說古代的訟棍為何這么遭人恨呢?和我一樣是吃人血饅頭的人才。”
啪!謝菲爾德點燃了一根雪茄,輕微的響聲讓上面的法官微微皺眉,剛想要說什么,就見到下面的旁聽席像是感染了傳染病一樣,接二連三的點煙,最終把想要維護法庭威嚴的話憋在心里,讓人把窗戶打開放放煙。
“我這里有超過三千人市民的訴訟請求,因為這一小撮流氓和黑幫分子的舉動,造成了這些公民不必要的損失。實際上這個群體遠遠超過這個數量,只不過有人大度的原諒了因此帶來的不便,但是我還是要說,提出訴訟的公民這種行為也不應該受到指責!”原告律師席上,聯合公司的首席律師拿出了厚厚的訴訟請求,用民意盯上了最后一顆釘子,徹底把因為市區改建引起的一系列事件蓋棺定論。
“這些有錢人,強奪我們的家園,難道我們連守護自己房子都不行了么?”一名男人對著審判席上的幾個法官大聲質問道,“這是什么樣的社會?一群衣冠楚楚的有錢人,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光明正大的對正義進行踐踏!”
“尊敬的法官,這個訴訟和聯合公司的訴訟無關!耽誤的時間造成聯合公司以及一系列的股東損失情況,我這里還有一份統計,這都是經過最為專業的律師團隊測算的。在此我聲明一點!”聯合公司的首席律師首先沖著旁聽席點頭,然后才對著審判席開口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經過眾多證據和審訊記錄的證明是如此的清楚,罪犯為自己的辯護根本站不住腳,完全可以當庭宣判!”
謝菲爾德吐出一個煙圈,伸出手啪啪拍了兩下,隨后各大合作伙伴跟隨,整個大院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伴隨著口哨經久不息。
“說的多有道理啊!要不是人家怎么是律師,這就叫專業!”謝菲爾德歪著頭對著蓋爾開口道,“雖然貴了一點,物有所值啊。”
“沒錯!”蓋爾微微昂頭,顯然也對剛剛的一幕表達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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