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內戰剛剛結束的時候,出于是收買人心也好,還是表明內戰的正義性也罷。聯邦政府真的在黑人選舉權上出了力,共和黨人控制的國會在聯邦政府能夠控制的地區努力擴大黑人選舉權。
國會通過法律,授予哥倫比亞特區的黑人選舉權。禁止現存的或以后組建的合眾國準州以種族、膚色和以前的奴隸身份為由剝奪任何人的選舉權。
《重建法》對南部叛亂諸州劃片實行軍事管制,將通過聯邦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作為南部叛亂州重新加入聯邦的條件,并且這些州要召集所有成年男性包括黑人選舉產生制憲大會代表,由這些代表開會修改憲法,將保障所有成年男性選舉權寫入州憲法。新憲法經過多數選民的批準以及國會審核認可后,才能生效。
這個修正案的通過,在美國的歷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它使黑人成年男性在理論上獲得了選舉權。
這是內戰剛剛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聯邦政府的參眾兩院都有黑人參議員和眾議員,經過每隔四年一次的選舉,黑人參議員從兩個變成一個,眾議員從五個變成兩個,進入八十年代,眾議員僅剩下了一個,到了今天,包括南方各州在內的合眾國大部分存在黑人選民的地方,州政府的議員都是象征性的一個。
馬丁路德金他爹,謝菲爾德家族上一個黑人管家,馬丁路德金二世就是德克薩斯州的眾議員,幾乎除了開會沒權利,還不如謝菲爾德家族安置參戰黑人營后代的城鎮市長這個職位權力大。
但是這不能改變共和黨在黑人群體當中名聲更好的事實,雖然內戰之后多了幾屆表面工作,隨后心照不宣的抹除了黑人選舉人的存在。可是這個選票并沒有被剝奪,黑人族群的選票肯定會流入共和黨人的手中。
謝菲爾德這次拿出了被修改過的統計數據,讓這些奴隸主的后代知道,威脅已經迫在眉睫了,要是心里有過一天算一天的想法,馬上好日子就沒了。
“黑人沒有家庭觀念,人口增長比我們要快,而且內戰之后該跑到北方都跑了,沒跑的以后也不會跑,現在是有趨勢撼動我們的利益,再過個十年八年,就不是有趨勢了,而是肯定讓我們的好日子結束,你們要明白一旦我們丟了州多數席位的后果,我親愛的伙伴們。”謝菲爾德一臉的沉重,表明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優秀的輔助者出現,麥克海爾當仁不讓的出現了,雖然的外表也不是純白人的樣子,不過對外解釋是有意大利的血統,順著謝菲爾德的話開口道,“一旦共和黨拿下我們迪克西人的家鄉,很快就會修改州法案,將我們一切的防御法案全部廢除,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廢除了保護我們的法案,在想要重新實行就很難了。”
麥克海爾的父輩自從內戰之后就遷徙到了巴西,其實對合眾國國內的法案并不十分了解,不過為了這一天的聚會,還是做了很多工作,了解了南方各州,使用什么樣的法案,讓黑人的選舉權失效。
聯邦憲法修正案禁止各州以種族和膚色為由剝奪選舉權。又不是所有人都因為戰敗移民巴西,留下來的是大多數,自然對此不能接受。但是內戰戰敗了,這個時候就需要發揮政治頭腦,曲線救國。
于是南方各州的民主黨人,利用各州議院的優勢,采取一些與種族沒有直接關系的手段達到剝奪黑人選舉權的目的,同時也規避了聯邦法律。這些法案的中心就是階級,在民族主義不管用的時候,迪克西人就用階級劃分來解決問題。
“威廉,你是不是心里有了想法?”從圣路易斯趕來的貝拉,見到一些合伙伙伴都心情沉重,還是第一個開口詢問。
“貝拉,你是密西西比州當地的農場主,應該對你們州的法案有所了解才對。”謝菲爾德微微一笑,然后話鋒一轉道,“這件事是我們整個迪克西人的大事,對于每個州威脅都是一樣的,需要我們拿出各州的經驗共同應對這個問題,其實我就很看好密西西比州的經驗。當然,南卡羅萊納州的經驗更加直接一點。”
密西西比州州憲剝奪犯過行賄、搶劫、偷竊、縱火、謀殺、作偽證、重婚罪的人的選舉權,南卡羅萊納州的州憲法,明文規定罪犯沒有選舉權。
蓋爾順著謝菲爾德的話解釋道,“大多數的犯罪主要因為兩個原因,一個是錢,一個是女人,以目前南方黑人群體的所處地位來看,這兩個東西他們都缺,當然了,我們迪克西人群體當中也有窮人存在,不過為了大多數同胞的利益,犧牲掉他們也是值得的,什么群體還不能有兩個殘次品么?”
“現在又回到了我剛剛說的問題,大多數黑人沒有家庭觀念,黑人群體是罪犯產生的主要來源。”謝菲爾德再次開口,對著本次的既得利益者同盟成員說道,“我認為聯盟國當年的所有參加的成員州,都應該通過類似的法律,而且必須是馬上通過,因為威脅已經迫在眉睫了。這就需要大家一起發力了,德克薩斯、俄克拉荷馬和路易斯安納州,大家都知道,聯合公司很早便已經在這些地方經營業務,這些地方都由我來解決,至于其他地方,我也會盡可能的提供幫助,但是可能也需要你們忙一點忙。”
就像是謝菲爾德說的,這就算不是整個迪克西人的威脅,肯定是他們這些既得利益者的威脅,不能不重視。
蓋爾又加了一把火,指出了這么做的另外一個優點,“這么做保證了整個南方不會出現被顛覆的情況,對民主黨的全國大選也是有利的,只有我們團結在一起,才能暢享勝利,如果我們連自己的根基都丟了,民主黨想要翻盤,那不是更加困難么?”
沒人會想到,引起許多行業巨頭關注的聯合公司股東和聯盟公司的聚會,從剛開始就一個字沒提公司的發展和前景,如果非要說和什么場合很像,和當年合眾國獨立的一群造反者倒是很像。
“我們沒有錯,早晚楊基人會知道,錯誤的是他們。”蓋爾大聲的疾呼,為這些既得利益者打氣,問題還是要從階級入手,很多州法案都是瞄準這個問題做文章,南方根本就沒有幾座接受黑人的大學,就算是有大多數也是楊基人捐獻出來的,比如亞特蘭大的黑人大學,就是洛克菲勒家族捐贈出來的。
“我們并不是在反對聯邦政府,而是聯邦政府是錯誤的,這個國家是共和制,選民當然需要一定的門檻,總不能他出生就可以選舉,哪怕他不識字?沒有資產是一個流浪漢?”謝菲爾德翹著桌子強調道,“楊基人走上了錯誤的道路,他們想要下地獄,不要拉著我們,南方各州要保持共和制的土壤,對得起那些開國元勛。”
一連幾天,橡樹莊園都十分熱鬧,剛開始可能還有人對謝菲爾德的話感到危言聳聽,但是集體就是這么的有魔力,一旦大多數人都在談論找個問題,所有人忽然就有一種真理越越明的感覺,興高采烈的想出來了一些列的方案,將南方精英的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
直到最后一天,謝菲爾德才象征性的談及了聯合公司的發展問題,以及在各產業的布局和前景,當然保留了家電業的布局沒有說。
至于外界,看到報紙的公民,只能接收到聯合公司股東大會的消息,根本不知道這么大的一個公司,根本就沒有談及財務報表和利潤,至于這些公民,看到的報道自然也都是假的。
“這一次我們利用一下女權運動,過一段時間我會去巴西一段時間,這里的事情會通過無線電和你們聯系。”等到互相通氣,發誓絕對不把這幾天的事情泄露出去的既得利益者都離開之后,謝菲爾德在蓋爾和麥克海爾面前,就不再掩飾自己想要制造不在場證據的意思。
“去巴西,確實是一個非常正當的借口,這一次準備去多長時間,我在里約熱內盧還有些人脈,到時候把聯系方式給你。”蓋爾點點頭道,“那邊的情況也復雜,可以說很多人比楊基佬都虛偽,不過對于你應該不會這樣,你多財多億嘛。”
“那這件事我和蓋爾操辦,你就在巴西等著好消息吧。”麥克海爾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我感覺,離開一陣也好,你好像這兩年變得太急躁了。出去散散心調節一下,也算是休息休息。”
“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記者,和女權運動的人不要接觸,傳媒方面我已經安排人布置了,這個炸彈由女人引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維護正義,打擊犯罪,至于入過獄的罪犯選舉權被剝奪了,那是非常正常的。”謝菲爾德一抹鼻子大義凜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