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最終在圣路易斯的丘陵地帶停下,愛麗絲羅斯福額首道,“現在你只要把車開回去,用的時間比我短就行了。”
“我不會開車!”謝菲爾德的手從安全帶當中抽出來,一攤道,“是誰告訴你汽車公司的老板,就一定會開車的?”
另外一種開車方式謝菲爾德倒是非常熟練,只不過愛麗絲羅斯福不一定配合。
“你在和我開玩笑?”愛麗絲羅斯福的眉毛一豎,說話也不這么客氣起來,像是謝菲爾德這樣的人沒有信用的印象,已經印在了她的心中,一踩油門就要回去。一路顛簸的汽車,在這個時候忽然發出奇怪的響聲,怎么也啟動不了了。
不會是爆缸了吧?謝菲爾德的眉頭微皺,這里距離圣路易斯有十幾公里遠。難道走回去?四眼望去,周圍人跡罕至,這種環境激發了奴隸主的慎重,他心里就不喜歡這種人少的地方。
“看看你們公司的產品質量!”愛麗絲羅斯福一拍方向盤,怒不可泄的指責著副駕駛的謝菲爾德,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溫怒。
如果是平時,謝菲爾德還有興趣和總統的女兒開開玩笑,可是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行禽獸之舉的意思,出門在外他早就已經前呼后擁,走到哪都跟著一堵人墻,現在身邊沒有人他反而不自在。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這里不是城內!”謝菲爾德冷著臉,覺得自己一時色迷心竅有些草率,現在哪怕是羅斯福的漂亮女兒再側,他也心中感到后悔。
兩人就這么坐在壞掉的車當中這樣大眼對小眼,只是這里面毫無曖昧,雙方都對目前的情況感覺心里煩躁,最終謝菲爾德脫掉了上衣,推門而出,打開了前面的車蓋,看看能不能促成奇跡發生,聞了半天油煙味,奴隸主必須要承認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以他這種動手能力幾乎為零的能力,奇跡是必然不會發生的。
“怎么樣?”拽著長裙一角的愛麗絲羅斯福走下車,有些期待的詢問道。
謝菲爾德總不能說自己根本看不出來哪壞了,但相信愛麗絲羅斯福就算是會開車,這副打扮也不會把愛好延伸到修車領域,有這個判斷,謝菲爾德直接搖頭道,“我現在有一個建議,我們回到車里面等待,等到我的保鏢找過來。”
“我一個女人和你在野外等著?他們要是不過來,我是不是還要陪你過夜?”愛麗絲羅斯福語帶譏諷,不過一想到如果步行回去,至少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價值不菲的車要扔在這,說不定會被偷走,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這個女人有什么不滿的,謝菲爾德心里才有些不滿呢,藏在腰間槍袋的手槍,也放在了隨時能夠夠到的位置上。
就在這時候,汽車的后方出現了兩個青年,邊走邊笑見到了拋錨在路邊的汽車,馬上就是一愣,然后帶著好奇之色走過來,見到了坐在車中的兩人,目光主要還是在愛麗絲羅斯福身上打轉,敲了敲窗戶問道,“兩位的汽車是不是壞了,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謝菲爾德輕吸一口氣,聞到了濃重的酒味,當然愛麗絲羅斯福也聞到了,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不在市內總統女兒也學會了慎重。
這種拒絕令兩個青年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酗酒有些泛紅的臉色陰晴不定,這讓謝菲爾德心中一緊,自己不會是遇到了最為喜聞樂見的事情,眾所周知因為雌性這個物種,在自然界當中,想要不自量力的存在就不在少數。
奴隸主上輩子看見過一個紀錄片,在雌鹿的注視下,進入發情期的雄鹿勇敢的對對手發起了進攻,只不過它的對手是同一個動物園的野牛。
愛麗絲羅斯福絕對是一個美女,有眼睛都能看的出來,奴隸主還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但是揣在車門上的巨響表明,全世界的信徒太多,上帝并沒有聆聽到奴隸主的召喚。伴隨著叫罵聲,兩個青年使勁拽著車門。但是愛麗絲羅斯福卻一點不著急,反而帶著洞穿一切的神色道,“這個騎士拯救公主的戲,設計了多少時間?威廉先生,你可是結過婚的男人!”
就在這時候,車門已經被拉開,就在同時,手就一直放在懷中的謝菲爾德,在愛麗絲羅斯福的面前果斷開槍,砰!拽著車門的青年直接中槍向后倒去,鮮血染紅了前胸。
奴隸主開槍果斷,直接走下車對著逃跑的另外一個青年連續開槍,道路上出現了兩具尸體,這個時候愛麗絲羅斯福才如夢初醒,大聲的叫起來。
“你覺得這是我設計的騎士拯救公主?”謝菲爾德把槍插回衣服下的槍袋,強忍著惡心一字一頓的道,“為了拯救公主,直接開槍殺人?你的腦袋想什么呢?”
將兩個人擊斃之后,謝菲爾德重新上車,他還是頭一次開槍殺人,雖然因為奴隸主身份的加成,平時沒少打獵,導致開槍果斷。但是殺人的緊張感還是籠罩了他,這畢竟是兩條人命。
這個時候愛麗絲羅斯福才從驚魂未定當中走出來,有些后怕的道,“我們現在怎么辦?是不是馬上去自首?”
“自首?你瘋了?你父親可是總統,現在可是大選期間。這件事要傳了出去,你父親就別做總統了,我不管你和你父親平時的關系怎么樣,你是他女兒這是真的。要是被公民階層知道,這一次選戰他就輸定了。”謝菲爾德冷著臉一字一頓道。
忽然奴隸主心里一動,這要是傳出去,民主黨不就贏了么?但是轉念一想,贏也要贏得光明正大,在說謝菲爾德不能犧牲自己,換取民主黨的勝利。他可以做民主黨的金主,但是不能做民主黨的炮灰,要是自己不在場多好。
不過謝菲爾德的話,倒是提醒了愛麗絲羅斯福,女人感激的看了奴隸主一眼,但是怎么辦?
怎么辦這件事是一個好問題,答案就是謝菲爾德也不知道怎么辦!所以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傳來,視力不錯的謝菲爾德,見到了紅藍相間的標志,這是他保鏢隊伍汽車的標識,紅藍兩種顏色,代表著美利堅聯盟國的國旗。
“老板,你怎么了?”距離很遠,車隊當中的保鏢就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尸體,杰斯拉等到汽車停下,直接推門從上面跳了下來,過來詢問老板的安危。
“你們總算是來了!”謝菲爾德這個時候才感到輕松,隨即腦中就是一陣眩暈感,這是緊張情緒得到緩解造成的,簡單的說了一下來龍去脈,自嘲道,“這么多年以來,我就這么一次出門在外的時候,沒有讓你們在視線內,就出現了這種事。這個概率,真是太令人驚喜了。”
“是我們的失職!”杰斯拉看著兩具尸體,手一揮道,“你們幾個把這里處理一下,弄的干凈一點,都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不該問的不問。”
隨后把目光放在了唯一一個外人愛麗絲羅斯福身上,心里思考著能給出什么樣的意見。
“愛麗絲小姐,你可能要在圣路易斯呆上幾天了,我需要處理干凈這件事,你和我都是公眾人物,你是總統的女兒,我是美國奧委會的主席。”謝菲爾德鄭重的道,“雖然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兩個人是在犯罪,但是因為這樣的身份,加上敏感時期,小心一點不過分。”
“我聽你的!”愛麗絲羅斯福心里也沒有主見,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奴隸主什么建議,他都會點頭,身上的血跡讓她沒來由的一陣反胃,干嘔起來。
車隊啟動,愛麗絲羅斯福的愛車自然也被拖走,杰斯拉留下毀尸滅跡。為合眾國警務部門根就不是很高的破案率,再次添磚加瓦。
因為共同出現在兇案現場這一層關系,愛麗絲羅斯福至少這段時間,不太適合距離謝菲爾德太遠,只能在選舉期間老實一點。
然后就看到了謝菲爾德,平時和各方支持民主黨選舉的勢力在通話。愛麗絲羅斯福作為總統的女兒,自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勝算頗大,但不知道到底大到了什么地步。
沒想到作為總統的女兒,她現在竟然在敵對陣營的中心,看著競選對手的重要支持者在調兵遣將,部署怎么宣傳。如果她現在回到羅斯福總統的身邊,就能夠把民主黨這邊的事情全部讓父親知曉。
“其實,你只要把事情透漏出去,憑借你的能量,一樣會無罪。而我因為是總統女兒的關系,一定會影響到我父親的選舉。”愛麗絲羅斯福眼見著謝菲爾德放下電話,不知道心里想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贏,就要光明正大的贏。”謝菲爾德淡然的開口道,“不需要利用女人取得勝利。”
倒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愛麗絲羅斯福眼中閃過一絲贊許,根本沒有發現,奴隸主其實是為了自保,而且金主就做金主的事,不能去做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