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演寧之前一直悄悄躲在一邊,然后運用隱身術,慢慢的接近,只要不發力,不弄亂氣息,現在連身體帶衣物,他可以隱身接近一分鐘!
雖然陸演寧還沒有將隱身術修到小成境界,但是也許是本身的功法太過精妙的原因,他竟然提前可以做到將衣服一起包裹起來隱身而行!這也是前幾天獨自一人在山中的時候無意中試驗出來的。
對于自身的功力境界,陸演寧身知肚明,惟一的解釋只能是他所修煉的法訣精妙之處超乎他的想像。一開始他也是做不到的,如果把隱身術所產生的能量放出體外,立馬就散開了,別說衣服,連身體都沒法隱去,后來他靈光一閃,卻是想出了一個辦法:用神念將自身包裹住,然后再放出隱身的能量,使得隱身的能量不能逸散開來,束縛在一定的范圍之內。結果還真的被他做到了,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吧。
這兩個被敲暈的蒙面人,其實敗的有點冤,連陸演寧的面都沒見到就挨了悶棍,莫名其妙的就敗了。如果在正常狀態下一對一的和陸演寧正面交鋒,誰勝誰負還真的挺難說的。他們不是輸在功力或者是格斗技能上,而是輸在了隱身術上,猝不及防之下都挨了悶棍。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輕松搞定,為何要去拼死拼活?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倒在地上的就會自己了。陸演寧對于自己偷襲而勝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只不過聽之前的談話過程,這二人旨在偷東西,倒沒有達到謀財害命的程度,只是后來被那女子逼的狠了,急于脫身,這才將女子打傷。也是因為他們罪不至死,陸演寧才將他們敲暈了事,并沒有下狠手。但話又說回來,將人打傷,陸演寧敢下得去手,真要殺人,他還真不敢。
在陸演寧將高個蒙面男子敲暈過去,顯出身形后,女子原本前沖的身形頓住了,一臉驚疑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陸演寧行了一禮,道:“道友有禮了,在下武當弟子,陸演寧。請問道友是?”
女子回了一禮,自我介紹道:“我是武夷宮弟子吳曉曉,感謝陸道友的幫助,否則的話別說追回被盜之物,只怕連我也會有危險。”她其實也明白,陸演寧之前必定在暗中觀察過,大約知道是怎么回事,故而并未隱瞞。并且,剛才陸演寧神出鬼沒的,也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沖擊,所以才會雖然還保持著幾分警惕卻又較為客氣的態度。
陸演寧問道:“吳道友客氣了。不知你們武夷宮和武夷派是什么關系?”
吳曉曉回道:“武夷宮其實就是武夷派的一部分,只是武夷宮是建在世俗之中的,而道友應該知道我們武夷派也是有洞天小世界的。通常一般人會認為武夷宮就是武夷派,因為是對外的存在,在外界的存在。”說完,卻是有些遲疑的說道:“陸道友可否再幫個忙?將那人身上的書冊交給我?”她還真有點忐忑,怕陸演寧見財起意給自己來上一棍子,就算完好的狀態也未必能防得住,何況如今受傷行動不利索的情況下。
陸演寧這才想起來,他們三人在這里爭執打斗,聽他們說話的內容,應該是這蒙面的二人從武夷宮中偷了東西,而吳曉曉是追著來的。不過,為了避嫌,他沒有動手去取東西,而是退開了幾步,道:“吳道友還是自行尋找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吳曉曉感激的望了一眼陸演寧,道:“多謝陸道友!”說完,拖著傷腿,走近,從暈過去的高個蒙面男子手中拿到了書冊,稍微翻了一下,確認之后就塞入懷中。
陸演寧這才發現,吳曉曉和倒地上的二個蒙面人,都是穿著一身勁裝。只是二個蒙面人一身黑衣,而吳曉曉穿的卻是藍色的勁裝,當然,款式并不一樣。不過吳曉曉雖然個子不算太高,卻也有一米六左右,身著勁裝,倒也顯出幾分英氣。
“吳道友,你還是先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勢吧。”陸演寧說道:“你放心,這兩人我會先幫你看著,如果他們醒來,大不了我再給他們一棍子就是了。”
吳曉曉這才從衣服的下擺處撕了一根布條,在腿上稍一包扎打了個結就算完事了。原本,陸演寧指環里還有些云南白藥和紗布之類的東西,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取出來,畢竟兩人初次見面,他還真的不想暴露身上有儲物裝備的秘密。他一直謹記著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能減少些麻煩自然是好的,何況眼前的吳曉曉看樣子傷勢也并不算嚴重,自然也就不多事了。
就在這時,遠處有手電筒的亮光亮起,吳曉曉也看到了,解釋道:“應該是我的同門尋了過來了。”說完,掏出手機說了幾句,給同門指明了方向。
果然,遠處的手電筒亮光逐漸的向這里靠近,想了想,陸演寧手背在身后,取出了小手電筒,好吧,是迷你小手電,遞了過去,道:“吳道友可以用這個。”
吳曉曉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后用小手電照向遠處亮光之處,有了小手電的亮光指引,那邊果然加快了速度,應該是施展了輕身功法,不一會就趕到了。
人還沒近前,就有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吳師妹,你沒事吧?”
吳曉曉對著那邊回了一句:“孫師姐,我沒事。”
這邊剛回完話,那邊的身影就靠近出現于陸演寧眼中,原來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身穿便裝。
女子靠近后正想問問吳曉曉情況,卻是看到了陸演寧,稍微愣了一下,略帶戒備的問道:“吳師妹,這位是?”
吳曉曉連忙說道:“孫師姐,這位是武當派的陸演寧道友,多虧了陸道友幫忙,我這才能取回師門失竊的東西。”轉而又向陸演寧說道:“陸道友,這位是我師姐孫倩和師兄錢有余。”
孫倩和錢有余對著陸演寧行了一禮,道:“感謝陸道友的援手之恩!”
陸演寧連忙回了一禮,道:“二位道友客氣了。”繼而卻是對著錢有余問道:“不知錢道友和貴派的錢多多是什么關系?”姓錢不奇怪,姓錢在武夷派也不奇怪,名字又這么有特點,就難免讓人會有所聯想了。
錢有余疑惑的說道:“陸道友認識我堂妹?”
陸演寧點了點頭,笑道:“我和多多是朋友,前些天我還在武夷山玩了一陣子,這才剛離開幾天。想不到這么巧,竟然在這里還能碰到多多的堂兄。”
孫倩將吳曉曉拉到一邊,詢問事情的經過。
錢有余則和陸演寧在一起多聊了幾句,因為陸演寧和自家堂妹是朋友,言語之中自然多了幾分親近之意。雖然未經證實,但看眼前的陸演寧所做所說,他還是比較相信的。
不過,陸演寧眼見著事情差不多了,卻自然是提出了告辭,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比如他們要如何處置那地上的兩個人這種事情還是不知為好,知道太多沒好處。
眼見陸演寧要走,而現下又確實有事要處理,錢有余說道:“陸兄,很不好意思,等處理完這些事情,明天請陸兄到武夷宮坐坐,我武夷宮必有所報!”
陸演寧擺了擺手,道:“錢兄這就太客氣了,你們先忙。”
接著又向孫倩和吳曉曉打了個招呼,陸演寧自顧自的離去了。
不管武夷宮三人如何處理后續的事,陸演寧回到旅館的時候,街邊的店鋪已大多關門了。
回到房間,陸演寧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后修煉完隱身術之后直接就睡了。別的可以放一放,但是隱身術這個實用技能卻是必須得修煉,畢竟要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算是初步煉到身上。
雖然一直搞不懂隱身術的真正原理,但實際可以做到,先切實掌握了再說。陸演寧自問還是屬于實用主義者。原理可以等以后再說,但如果不切實先掌握了,以后也許就會永遠的錯過。
這幾天于山中一個穿行,確實是有些累了,很快,陸演寧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第二天,一大早,陸演寧雖然沒有設鬧鐘,但體內的生物鐘卻是讓他自然而然的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舒服,軟綿的床墊,自然不是荒郊野嶺睡于睡袋中所能比擬的。
洗漱完畢之后,因為房間太小,自是沒辦法練習拳法之類的東西,只能盤膝坐于床上,開始了今天的早課。
早課完畢之后,從房間里都可以聽到街上開始熱鬧起來了,陸演寧正打算出門去吃個早餐,卻是聽到了敲門聲,以及一位男子的聲音:“請問陸兄在嗎?”聽聲音,似乎有點耳熟,稍一回憶就記起來了,而且在這陌生的地方,也應該沒什么人認識自己的,所以應該是錢有余。
陸演寧隨口應了一句:“在的,請稍等”。打開門一看,果不其然,正是昨晚剛見過的錢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