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的第一波攻擊,就這樣被山邳島上的眾人合力化解了,荒蕪的海灘上留下來無數的妖獸殘骸。
另一邊,島上的修士和凡人也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共有百余名修士隕落在了與妖獸的戰斗當中。
不過此時此刻,所有活著的修士都已經忘記那些死去之人,他們更加在意的是這場戰爭中他們的巨大收獲。
正如以往情況那樣,海難雖然兇險萬分,但是只要能夠從中活下來的,所能得到的收獲也是巨大的,那些妖獸尸體,以及死去修士的遺物都是一筆筆可觀的財富。
這邊,島上的那些低階修士都因為大發一筆橫財,紛紛沉浸在了興奮和喜悅當中,而另一邊,散修聯盟的高層卻愁容滿面,對接下來的獸潮開始擔憂起來。
“據不完全統計,在昨夜的戰斗之中,總共隕落了十五名筑基期修士,以及近百名練氣修士,另外還有數架獵神弩損壞,中部城墻裂開了一小道缺口...”
山巔的大殿當中,歐陽承正正在向四位金丹真人匯報昨夜戰斗中的各項損失。
此時在大殿當中,除了四位金丹真人以外,歐陽承正、邢開以及尤念芙等筑基巔峰修士也都在。
當聽完歐陽承正的匯報過后,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眉宇之間流露著凝重的神色。
僅僅一夜的功夫,島上的守衛修士就損失了近四分之一,這簡直是恐怖!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慘烈戰斗還沒有來臨。
“接下來的幾天,妖獸還會對島嶼發起攻擊,不過規模可能不會和昨晚那般大了,你們幾個要做好戰略部署!”
歐陽真人望著歐陽承正、邢開等三人說道。
“是!”
歐陽承正等人立即拱手應道。
“好了,你們退下吧!”
歐陽真人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就打發他們離開。
聞言,歐陽承正三人朝著首位上的四位金丹真人拱手行禮,然后轉身就離開了。
待到這些小輩們離開以后,大殿中陷入了寂靜的沉默。
許久過后,李姓老者才緩緩的嘆息道:
“島上的修士僅僅一夜就損失了四分之一,接下來的戰斗還能撐的了多久啊!”
“盡量撐久一些吧,也好為你我各家都爭取足夠建立新的防御工事時間。”
拄著珊瑚拐的金花婆婆也不由的開口道。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歐陽真人沉聲道:
“好了,兩位道友還是考慮一下眼下的情況吧,這次海難的妖獸先頭部隊已經抵達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由四階妖獸統帥的大部隊在半個月后也將抵達這里了。”
聽了這話,李姓老者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隨即又看向了歐陽真人和沈煥馳兩人。
“如今加上沈道友,我們這里共有四位金丹戰力,加上先輩們留下來的上古禁制,應該可以堅持一年之久。
接下來的幾天夜里,山邳島又被海中的妖獸群陸陸續續的圍攻過數次,只是這每一次的規模都比較小,遠不如第一晚那般,出現的三階妖獸數量也明顯的減少。
面對妖獸時不時的騷擾性攻擊,島上的修士自然不敢大意,深怕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們來不及反應,但是也不會就此中了妖獸的擾敵之計。
島上的修士被安排輪番上城墻站崗,以保證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傷勢和打坐修煉,準備接下來的那場硬仗。
另一邊,沈瑞凌這些天里并沒有再上城墻,而是待在煉丹室當中替散修聯盟煉制各種各樣的靈丹。
如今妖獸已經圍島,接下來的戰爭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往后丹藥、符箓等各種物資將變得越來越稀缺。
雖然有了提前的準備,現在島上還不缺各種物資,但是誰都不知道島上的儲備物資能否支撐到海難結束的那一天。
所以島上的修士必須要以戰養戰,將收獲的妖獸材料都交給島上的煉丹師、煉器師以及制符師,讓他們進行加工,從而得到新的丹藥、法器以及符箓。
就好比沈瑞凌這里,歐陽承正為其送來了許多能夠煉制丹藥的妖獸材料,請他出手煉制成各種丹藥。
隨著戰爭的繼續下去,除了還靈丹和春露丹這些保命的丹藥需求變大,其余那些比如提升實力、或者是激發潛能的丹藥也將會變得越來越需要。
煉丹室當中,沈瑞凌盤坐在蒲墊上,在其身前是一尊被燒得熾熱的煉丹爐。
他輕車熟路的將一株株靈藥以及妖獸材料投入丹爐之中,并熟練的控制著火焰的溫度,使其淬煉出多余的雜質。
對于如今的沈瑞凌來說,煉制這種三階中品的丹藥已經是十分得心應手得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見,他一邊控制著丹爐內的變化,一邊又轉向了一側,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他不遠處站著一名手持墨劍的男子。
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他救下的于禛閔。
看著站在那里替自己守衛的于禛閔,沈瑞凌只得萬般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一日,他在遞給于禛閔一枚三階中品的丹藥后,就獨自回到了山巔的洞府當中。
誰知第二日,他剛來到煉丹房,于禛閔就在門口等著他了,居然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準備跟在他身邊當個侍從。
對于如此的報答方式,沈瑞凌真的是哭笑不得,想他步入修仙界開始便是獨來獨往,何時又需要侍從了?
況且他又不是大家族的公子哥,而且他本身實力擺在那里,需要一個筑基初期的侍從有何用?
但是無論沈瑞凌如何的拒絕,于禛閔就決定賴上他了,除了需要上城墻值崗之外,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最后沒有辦法,沈瑞凌也只好隨他去了。
島嶼南部的一處昏暗潮濕的洞府當中,兩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坐在了一起。
“妖獸的大部隊就要趕到了,你為什么還不行動?”
左側的那名黑袍人,語氣十分不悅的開口道。
面對對方的質問,右側的那名黑袍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老夫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
眼看對方似乎真的發怒了,左側黑袍人不由的尷尬一笑,望著右側的黑袍人笑著說道:
“道友莫生氣,陳某也是怕誤了大事,惹來圣使的責罰...”
右側的黑袍人看了他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開口道:
“老夫今日叫你來,就是想讓你解決掉一個人!”
“何人?”
“前幾日突然到來的一名三階煉丹師,此人的煉丹術并不在老夫之下,一旦老夫動手,此人應該很快就會察覺到問題,所以必須解決掉此人才行。”
聽了這話,左側黑袍人微微一愣,隨即冷冷的說道:
“沈家的那名小子?”
“似乎是姓沈,好像與那名新來的沈真人有關系...”
右側黑袍人點了點頭說道。
而另一名黑袍人則陷入了沉思當中,那雙隱藏在黑斗篷之下的眼眸中閃過了一道凜冽的殺意。
“此人不解決,計劃就充滿了變數,不過想要解決掉此人,還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