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之海下了場雨。
艾澤拉斯的無盡之海,在星球所占的面積,甚至比地球太平洋還要多。
海洋其實孕育了比陸地更多的生物,然而陸地生物很少到海洋中生活,海洋生物也很少到陸地上。
除了一小部分海陸雙棲的生物。
在遼闊黑暗的大海上,伴隨著一陣陣暴風雨,托納提烏和滅盡龍在其中孤獨的穿行。
過去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托納提烏絕對會被暴風雨打成落湯雞。哪怕他體魄強壯,無懼這點風寒,樣子上也會有一些不好看。
現在,水神性讓他成為艾澤拉斯半個水元素領主。暴風雨中,雨水無比敬畏的避開他和魯魯。
這樣的狂風暴雨,風還任性的打在他身上。雨,它們離他遠遠的,甚至有一些集結成一個雨盾,擋在前方和暴風對抗。
這完全是它們的自由意志,托納提烏完全沒有去控制或者命令。
艾澤拉斯的神性就是這樣美好。
獲得那一部分,在那一部分規則內,就是天然的君王。
一眾荒野半神,祂們平分掉艾澤拉斯大部分的自然神性。
祂們穿行于自然中,自然會下意識的庇護祂們,會幫助祂們。
比如,沒有自然神性的半神在森林和草原上穿行,草叢和密集的樹枝,有時候會阻礙祂們前進的步伐。
自然半神穿行其中,小草會為祂低腰避開,樹枝會躬身閃離,野獸們會為祂開路。
祂需要時,鮮花會為祂綻放,釋放無盡的芬芳取悅于自然的陛下。
如果有一位半神,能做到將所有自然神性收集于一身,祂在艾澤拉斯的地位,可能僅次于艾澤拉斯本身。
那很難,除非是艾澤拉斯本星,或者祂極度偏愛之存在。
平分不知道多少份的自然神性,還能誕生出白鹿這樣與阿克蒙德勉力一戰之半神。
若能集中,或許不能對抗薩格拉斯,但古神與軍團絕不會是那樣一位半神之對手。
托納提烏靈魂和身體中的水神性,可能只占艾澤拉斯水神性1/10。
僅僅是這1/10,就已經能無中生水,讓水元素敬畏他,甚至下意識的保護他。
若是能集齊艾澤拉斯所有的水神性,很可能會成為四大元素領主中最強大的一位。
艾澤拉斯有一半以上被海洋占據,這是水元素之主場。
很可惜,四大元素中,水神性絕對是被平分最厲害的一種神性。
娜迦們的女王,一定占據一份;耐普圖隆,水元素君主,應該占據大部分;海底里的怪物們,份額也小不了多少;唯一囚禁在深海之古神,恩佐斯只多不少……
更不用說被泰坦抽出去的那些,做成潮汐之石的一部分。
神性吞噬之美好,讓托納提烏甚至都開始考慮,如何謀取更多之神性。
只是他畢竟來自地球,信息大爆炸時代,有太多所見所聞能作為警醒之例子。
當他都準備開始謀劃屠神,殺死耐普圖隆時,腦子忽然警醒過來。
“話說回來……我要是真這么做,豈不是變成游戲或者那些電影里,那些為了力量不擇手段,最終被力量吞噬、反噬了的boss嘛?”
“這種家伙們的下場,一般都好不了。不是被力量反噬,就是被一群勇者打倒來著。”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很可能得不償失。
他覺得得不償失的原因,不是什么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而是因為,這顆星球上最強大那位,祂有著自己的自我意識。
同時,祂的自我意識可能是偏善良與正義,偏向秩序的!
沒錯,說的就是艾澤拉斯的……星魂——艾醬。
作為最強之泰坦,未覺醒的祂,連祂身上的智慧種族都那樣強大,甚至可以和泰坦的軍團對抗,直面上古之神。
祂的自我意識如果偏邪惡,在祂身上做惡事,不但不會有不好的下場,甚至反而可能得到祂的獎賞。
就像托瑞爾世界之深淵,善良與好人會在其中被懲罰,邪惡之徒反而會被獎賞。
反過來,當世界意識崇尚的是善良與秩序時,作惡會被懲罰,善良與正義才會被獎賞。
在艾澤拉斯,世界意識當然是星魂朦朧的自我意識。
想一想,艾澤拉斯作奸犯惡混亂者混,幾乎沒有好下場,從來沒有。
有人會說這是善良與正義強大。托納提烏卻覺得,不是善良與正義強大,而是艾澤拉斯星魂喜歡這樣的秩序。
祂在暗中幫助秩序對抗混亂,不然作為祂身上比較強大的“白細胞”,那些荒野半神們絕不會犧牲也要對抗軍團。
祂們是艾澤拉斯的孩子,母親要祂們犧牲,祂們自然也就沖在前面。
以前的托納提烏沒有這些感覺,隨著吸收1/3潮汐石中的水神性后,他和世界和星魂的距離越來越近。
漸漸的也能感覺到星魂的這種情緒和愛好。
這也讓他明白,為什么艾澤拉斯本土半神,除去火焰與風以外,幾乎全都是秩序的推崇者。
就是因為,艾澤拉斯本星也推崇秩序,祂們不愿意對抗世界意志。
種種跡象表明,謀劃其他半神神性可以,但絕不能讓艾醬不悅。
大概也是祂這種脾氣,導致艾澤拉斯很少有半神覬覦其他半神神性的。
除掉一小部分異界來客,比如風蛇神哈卡,又比如為暗影國度打工的邦桑迪……
正統的艾澤拉斯半神,不會那樣做。
想通了這些以后,托納提烏覺得有些頭疼:
“如果真是這樣。在艾澤拉斯想獲得神性,就不容易了。除非有半神作死,本神代替艾醬收拾祂們。又或者去搞其他星球的半神,比如德拉諾什么的……”
體悟著吸收了很多水神性后,對世界的理解,對世界情緒的分析。
冒著無盡之海的風雨,托納提烏往贊達拉群島前進。
他打算借由贊達拉巨魔們的百商集市,從那里想辦法前往達拉然。
祖達薩下城區里,有很多人類商人在其中經營。
或許可以靠這些人類商人,達到前往達拉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