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瀧之國內某個忍者家族被屠滅的消息，雖是隱秘，自然瞞不過千手一族的情報網。
但是角都的信息也是從那時起突然消失，再也沒有露出任何行跡。
不過對于這件事，柱間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關注的重點自然仍然是在千手和宇智波兩族，以及忍界內各個大國中忍者家族的動向。
在柱間和斑雙方有意識的控制下，千手和宇智波兩族雖然保持著緊張的關系，不過始終都沒有產生過于劇烈的摩擦。
然而實際上這樣的做法終歸是治標不治本，因為人的思想才是最難更改的東西。
也許憑借柱間和斑在一族內的公信力，會有不少族人追隨他們的想法，但他們接過這個位子的時間太短了，并且也太早了。
千手佛間、宇智波田島以及族內的其它一些頑固的高層們，以他們的經歷，根本不會接受與曾經的死敵握手言和的這般思想。
時間又是過去了大半年，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事情終于逐漸地脫離了柱間與斑兩人的操控。
火之國某處的密林中，正有著兩波人馬對峙。
身穿忍者戰斗服裝的瓦間與板間，周圍還有另外幾名千手一族的族人。
與他們對峙著的，正是宇智波一族。
兩方的族人見面后，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的交流，各自相對的眼眸之中，皆都是有著殺意流轉。
密林之中，戰斗爆發。
雙方族人的數量，人員各自的實力綜合起來差距不大，所以這場戰斗已然是衍化成了一場拉鋸戰。
但緊接著，有著一股強大的查克拉正在靠近戰場。
“有人來了，七點鐘方向！”
宇智波族人中，一名具備感知能力的忍者驚聲道。
他話音剛落，其腳下的大地忽然顫抖起來，一根根尖銳的土刺宛如長矛般破土而出，還不待這名宇智波族人有所反應，土刺便是將他的身體各處貫穿。
這一幕，也是猛然引起了周圍其它宇智波族人的警覺。
旋即他們按照剛才那名死去族人的提醒，看向了七點鐘的方位。
瓦間、板間等人也是望去，旋即臉上露出了喜色：“直策叔叔！”
“千手直策！？”
而顯然也是有著宇智波族人認出了這名千手一族內的頂尖強者，眼神驚恐。
隨著千手直策加入戰局，雙方的實力平衡徹底被打破。
數分鐘后，隨著最后一名宇智波族人的倒下，戰斗結束。
幾名宇智波族人的生死，在場自然沒有人會記掛在心上。
當回到一族時，此次遭遇戰的消息，自也是有千手直策報給了族長柱間。
柱間聽完，神色不動，待得千手直策離開后，他的臉色才是一沉。
瓦間與板間的任務當然是他安排的，不過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兩人會遇到宇智波一族的人，至于千手直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絕對不是湊巧。
于是柱間找上了佛間。
“父親，直策前輩的行動，是您安排的吧？”柱間沉著臉色說道。
佛間早就知道柱間會來問責，他已然不再是千手一族的族長，做出了這樣的僭越之事，已然是有些挑戰柱間作為族長的權威。
不過，千手佛間這么做也是因為他知曉柱間的內心在想些什么，然而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之間，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和解。
柱間緊捏著拳頭，他當然沒辦法，也不會去懲罰千手佛間，若是千手直策沒有趕到的話，瓦間和板間也說不定就會陷入危機之中。
他也知道這是千手佛間故意為之，如今已然有著宇智波的族人死在了千手一族的手上，自己維系了大半年的平衡也就此被打破。
戰爭已然不可避免。
“難道，您就真的希望看到有更多的族人，死在這種根本沒有意義的爭斗之中嗎？”
“忍者間的戰斗，死傷的確是在所難免，可從來都沒必要選擇犧牲更多的方式啊！”
柱間知道自己的話仍然無法觸動千手佛間。
從現在開始，宇智波和宇智波兩族的關系將會回歸到最起始的地步，他迄今為止所做的爭取也會因此作廢。
為了讓這種無意義的爭斗長久的持續下去，衍變為原作中的那種程度，柱間會用盡他所有的手段帶領千手一族取得勝利。
因為他現在是千手一族的族長，他最先要守護的人，是自己的族人。
而當宇智波的族人被千手一族殺死的消息傳回宇智波一族后，宇智波斑自然也無法再壓制族內與他的思想并不合拍的族人們。
群情激憤。
斑望著自己眼前滿臉憤怒的族人，內心輕嘆了一聲：“千手柱間，看來你我的想法終歸是太天真了一些。”
“和平不是那么容易實現的。”
“既然如此的話...”
下一刻，斑的眼神中也再是沒有絲毫地猶豫，他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自然也有著自己的立場。
他同樣不希望戰斗長時間的持續下去。
不過就在戰爭開始之前，泉奈忽然找上了斑。
“大哥，你的視力最近...還好嗎？”泉奈問道。
同樣作為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著，這大半年時間以來，泉奈為了家族一直都在嘗試著盡量掌握自己萬花筒的力量。
以他的天賦，也確實掌握了須佐能乎。
但無論泉奈如何修煉瞳力，他的須佐能乎根本無法與斑相提并論。
并且這半年來因為過度的使用瞳力，泉奈的萬花筒寫輪眼也開始出現了視力下降的狀況。
斑凝視著泉奈，后者今天給他的感覺并不對勁。
“那塊石碑上的內容，我也看過了...”
對于自己的兄長泉奈從來都不會有什么隱瞞，旋即說道。
如此一來，斑也就馬上明白了泉奈的來意。
他眼簾微垂。
泉奈輕笑：“我知道對于大哥來說，肯定不在乎石碑上記載的方法，可是現在的宇智波一族已經沒有時間了，都怪我的能力不足，即使擁有了萬花筒的瞳力也無法和大哥并駕齊驅。”
“這份瞳力，只能是由大哥操縱，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力量...”
“馬上就要來臨的這場戰爭，與其說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兩族的戰爭，倒不如說成是大哥和千手柱間兩個人的戰斗。”
“只要能幫到大哥的話，我沒有什么是不能夠付出的。”
他那血紅的眼瞳變作萬花筒的紋路，其中倒映著斑眉頭緊皺的面龐。
斑這時掃了一眼四周。
因為關于六道石碑的事，是只有族長才知曉的隱秘，泉奈知曉石碑的所在，只能是宇智波田島透露的。
然而偏偏在這種時刻...
所以斑開始懷疑，宇智波族人和千手族人的相遇，包括這一些系列的是，又是那個叫做黑絕的家伙操縱的。
斑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受人玩弄的感覺。
可是身為忍者，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無論是柱間還是斑，他們的命運其實從一出生開始都并非是由個人的意志決定。
他們在被名為羈絆的東西推動前行，而這恰恰是黑絕最為擅長的好戲。
斑看著已然做出了決斷的泉奈。
他內心其實也沒有完全否決那塊石碑上的一些內容，只是斑認為令得自身瞳力進化的方式不止這一種，可家族卻并沒有給斑時間。
“大哥，通過那塊石碑的記載，我們兩個人都有可能獲得那永恒的瞳力，所以我們并不需要一方去奪取另一方的力量，本質上我們需要進行的，只是眼睛的交換。”
泉奈說道，六道石碑上所說的，當具備著血親的兩雙萬花筒相融合時，便是誕生出永恒的瞳力。
只不過兩雙萬花筒寫輪眼在物理層面上當然不可能彼此融合，所以斑與泉奈要做的只是交換雙眼而已。
這樣并不會造成他們彼此的任何一方喪失瞳力。
對于泉奈提出的方案，斑的確沒有辦法拒絕，就算他再不愿以這種方式使自身的瞳力得到提升，可在這般狀況下身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斑，必須守護自己的族人。
上次一戰，他已然知曉自己單打獨斗并非是柱間的對手。
當然，互換眼睛其實也具備風險，不過如果他敗了的話，泉奈的性命以及整個宇智波一族都將會走向衰敗，與之相比，這點風險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斑最終仍然是同意了泉奈的提案。
而即便以戰國時代的醫療忍術水準，也已經足以實現眼睛的移植，這并非是什么太難辦到的事情。
大帳中，做完了移植手術的斑與泉奈雙目都是被白色的繃帶纏著。
泉奈靜坐。
斑緩緩地抬起手掌，按著自己眼眶的位置，他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泉奈的查克拉正在逐漸融入自己體內，還不止于此，他體內那隱藏著的因陀羅的查克拉，也猶如是在此刻被激活了一般。
“果然...”
正如斑猜想的一樣，萬花筒寫輪眼進階的關鍵，并不是血親之間的瞳力融合，而是因陀羅的查克拉。
他已然能夠預見，自己的瞳力將再度晉升，不過泉奈的瞳力并不會有什么質的提升，即使他移植的眼睛屬于斑。
在斑與泉奈暫時失去了的視覺情況下，自是有人在旁守護。
但即便是這守護之人也都未曾察覺，大帳陰影處的裂縫中的那抹黑色。
黑絕亦是清晰地感知到了斑體內因陀羅的查克拉，旋即他內心正得意的笑道。
雖然千手柱間不知從何而來知曉的信息，破壞了它的那些可以在暗中操縱的計劃。
它沒有人的思想與觀念，所以黑絕很喜歡把自己在暗里控制的事情稱為陰謀，并且自詡陰謀家。
但上千年的經歷讓黑絕知道，這個世上除了陰謀以外，還有著更在其之上的權術。
那便是所謂的陽謀。
這些受到家族以及情感束縛的忍者，會因為所謂的羈絆做出一些違背自身意愿的事。
就如同斑，他早就看過了那塊石碑上記載的內容，但卻并沒有采用。
不過對于黑絕來說，這樣并不能就讓它束手無策。
當斑移植了泉奈的瞳力之時，它提前藏進泉奈體內的一絲力量，也就如此悄無聲息的融進了斑的體內。
無限月讀，只要在得到了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力量后的斑能夠擊潰千手柱間，它仍然有辦法實施，讓母親大人復活。
一想到這里，黑絕便是相當地興奮。
它已經迫不及待的看見，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互相廝殺，最終前者被殺死的那一幕了。
無論再怎么妖孽，也都只是一個小鬼頭。
既然千手柱間破壞了它此前的計劃，那么所需要付出的便是生命的代價！
斑與泉奈彼此進行了眼睛的移植，瞳力的融合也需要時間。
所以在這種戰爭即將開始的時刻宇智波田島暫代起了族長的職務，并且開始聚集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而隨著兩族之間即將爆發戰爭的動向明顯的展露出來，整個忍者世界也是馬上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火之國內，日向、猿飛等家族，風之國、雷之國、水之國、土之國，這世上所有的忍者家族都知曉，這一戰過后，除非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否則忍者世界將會產生唯一的霸主。
所以，火之國外的那些忍者家族也都是開始迅速地聚集起力量，各國內皆是紛紛達成同盟，竟然是在宇智波和千手兩族即將展開戰爭時，都是向著火之國內靠攏過來。
因為他們明白，坐以待斃的話只會是死路一條，所以眼下剩下的唯一辦法就是主動出擊，一旦千手和宇智波兩族之間分出了高下，趁著兩族剛剛爭斗過后的低谷期，將這股威脅到整個忍者世界格局，不該存在于世界上的力量消滅掉。
為此，各方也都意識到僅僅憑借本國的力量不足以完成這些，所以私底下風、土、水、雷這四國竟是開始商談起了屆時聯合攻打火之國的計劃。
這是忍者歷史上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只是因為兩個忍者家族的爭斗，整個忍者世界都即將陷入戰爭的漩渦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