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騎著馬,一路狂奔,朝著某個方向奔去。
善柔和趙致糊里糊涂地騎著馬,緊緊地跟在李堯的后面。
很快,他們就聽見了一陣劇烈的打斗聲傳來。
善柔和趙致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沒想到李堯的預感真準,今晚果然有大事發生了。
同時,她們也都明白了,李堯為什么總是關心著管中邪的下落了。
因為,質子府就在前面。
質子府中,軟禁著秦國質子嬴政和嬴政的母親朱姬。
她們記得李堯曾說過,朱姬是呂不韋的老情人,而嬴政極有可能是呂不韋的私生子。
在此之前,呂不韋就曾派圖先和肖月潭,暗中聯系了烏應元,想要通過烏家的勢力,將朱姬和嬴政給救出來。
只是可惜,李堯通過軟硬兼施的手段,一舉拿下了烏氏倮和烏應元。
也就是說,呂不韋上次的營救計劃失敗了。
沒想到呂不韋還沒有死心,這次又趁著給孝成王吊唁的機會,再次派人營救朱姬和嬴政。
其實,呂不韋如此著急營救朱姬和嬴政,也是迫于無奈。
名義上嬴政是秦國現任大王嬴異人之子。
但是,嬴異人除了嬴政,還有一個兒子名叫成蟜[音同蛟]。
在秦國,包括陽泉君在內,有不少軍方的勢力,均是擁護成蟜為嬴異人的繼承人。
如果呂不韋不能及時將嬴政和朱姬救回秦國,那么他很有可能在未來的爭權當中失敗。
如果真讓成蟜成為了嬴異人的繼承人,那么呂不韋‘奇貨可居’的大計就要宣告流產。
形勢緊迫,迫在眉睫!
是以,呂不韋不得不派出他的心腹大將,借這次吊唁孝成王的機會,將嬴政和朱姬營救出來。
李堯三人騎馬趕到了質子府,發現質子府門前,有兩撥人正在激戰。
其中一撥人,正是李堯安排在質子府附近的墨者和禁衛軍。
而另一撥人,全部都是黑衣蒙面。
不用猜,這些黑衣蒙面人,就是管中邪帶來營救嬴政和朱姬的秦國人。
李堯發現還有幾個蒙面人,正在保護著一輛馬車,朝著大街的另一頭方向狂奔而去。
李堯對善柔和趙致下令道:“干掉這些蒙面人。”
隨即,他馬鞭一揚,策馬追向前面狂奔的馬車。
很快,他便追上了馬車,擋在了馬車前面。
護衛在馬車周圍的黑衣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突然殺出了一個人。
他們二話不說,便揮劍朝著李堯奔襲過來。
李堯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同時右手一伸,心念一動。
只見一道流光閃過,他的右手陡然多了一把繡春刀。
這幾個黑衣人均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李堯的手中為什么突然多了一把形狀怪異的刀。
不過,眼下形勢緊急,他們也沒有多想,繼續持劍沖向李堯。
李堯目光一凝,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勢,令人心驚膽戰。
幾個黑衣人不禁被這股恐怖的氣勢嚇得遲鈍了片刻。
就在幾名黑衣人遲鈍的片刻,李堯的刀影已然沖向了他們。
噗噗噗幾聲,幾名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身上已經多了一道慘烈的血痕。
李堯收起刀,緊跟著,只聽見嘭嘭嘭幾聲,幾名黑衣人依次倒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么弱?”
“管中邪應該不在其中!”
李堯微微搖了搖頭,并將地上的屬性光球全部收取。
隨后,他一臉平靜地盯著馬車,揚聲道:“夫人,無論怎么說,我大趙也款待了你們母子這么多年,你打算就這樣不辭而別嗎?”
只見那馬車劇烈地顫抖著,不過里面沒有人回話。
李堯并不著急,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片刻后,車簾被人從里面掀開,只見一個生得妖媚之極的女子,出現在李堯的面前。
這個女子的臉龐稍稍長了一點,鼻梁微曲,朱唇也豐厚了些。
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卻形成一種蕩人心魄的野性和誘惑力。
她就是秦始皇的生母,朱姬?
其實,李堯到邯鄲城這么久了,還從未見過朱姬。
朱姬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堯,嬌媚地道:“你便是李太傅吧,早就耳聞李太傅英偉不凡,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見,奴家深感榮幸。”
李堯道:“都這么晚了,夫人打算要回秦國嗎?”
朱姬被李堯的冷眼一掃,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心中一陣慌亂。
這時,從馬車里面沖出來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李堯的面前,渾身直顫抖,連連求饒道:“李太傅,饒了我吧,我根本不想離開邯鄲,是他們非要逼著我。”
李堯一腳將這個年輕人踢翻在地,然后指著此人,對朱姬道:“夫人,他就是你兒子嬴政?”
朱姬眼睛眨也沒眨一下,斷然道:“不錯!”
李堯好整以暇地道:“那我一腳踢開他,你為何一點關切之情都沒有呢?不是說母子連心嗎?”
朱姬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并沒有回答。
李堯道:“既然你不回答,我便替你回答吧。”
隨后,他指著躺在地上的年輕人,盯著朱姬道:“因為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嬴政。”
朱姬嬌軀一震,眼神開始不住地閃爍了起來,不敢看李堯的目光。
她沒有料想到,李堯竟然發現了假嬴政的身份。
的確,這個年輕人的確不是她的親生孩兒嬴政。
當初,呂不韋和嬴異人從邯鄲逃走的時候,并沒有帶走她,她剛剛產下一子,尚未足月,擔心被趙人殺掉泄憤。
于是,她命仆人連夜出外找尋其他的嬰孩,代替真的嬴政。
這才有了眼前的假嬴政。
這個假嬴政被趙穆用酒色迷惑,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與一個廢人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