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娘剛一說完,便‘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顯然,她受傷不輕。
即便如此,她仍然竭力回答她主人的問題。
足可見她對白素貞極其忠心。
白素貞聽到了魔娘口中的‘他’,卻是面露鄙夷之色。
她冷哼了一聲,大聲喝道:“叛徒,你殺人如麻,屢勸不改,本座早就想將你除掉,你給本座滾出來……受死!”
‘受死’二字一出,石室內的石壁,就好像是玻璃被巨錘錘了一下,竟然碎裂開來。
原來,白素貞說出最后兩個字之時,灌注了她的真氣,足可開山裂石。
石壁迸碎,頓時飛沙走石,洞口灰蒙蒙一片。
就在這時,仿佛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將這些沙石隔空壓下。
片刻之后,便有一道身影,徐徐地走了進來。
此人一身血紅的衣服,手上執著一柄染滿了恐怖血質的禪杖。
仿佛,他是為血而生,為血而戰!
他就是白素貞口中的叛徒:無敵經王。
經王,與黑瞳、魔娘、雪達摩、人面使、獸心鬼、紫桐等人一樣,都是白素貞的屬下。
不過,經王、獸心鬼、人面使這三人,對白素貞并不是很忠心。
而且,這三人心狠毒辣,做事毫無底線。
而經王更是與黑瞳有仇,一直想要打敗黑瞳。
只是他一直都不是黑瞳的對手。
為此,他假死躲了起來,苦練白素貞傳給他的六大經渡之經渡,也就是‘無經無道’。
經王剛一出現,步驚云和聶風均是為之一震。
他們感覺到經王的雙目中,炯炯放光,爆發出一股濃郁的殺意。
而且,經王每向前踏出一步,他腳下的地面轟隆隆作響,就好像是遭受了千鈞之錘重擊一般。
當真是一步一驚雷!
對此,白素貞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經王,就好像是在一個三歲小孩一樣,對于經王身上爆發出來的無形壓力,好似熟視無睹。
她風輕云淡地說道:“你這個叛徒,別自以為是,在本座面前班門弄斧了。”
經王冷笑了一聲,那是一種極冰極冷的笑。
他嘲笑道:“自以為是的人是你,我已經練成了第十三層的無經無道,今日我要先除掉你,然后……再殺光這里所有人。”
說話間,他語氣中的殺意越來越濃,濃得令一旁的聶風和步驚云都感到有些窒息。
尤其是,經王在說話的時候,還死死地盯著聶風和步驚云,就好像是在盯著仇人一樣,直讓風云二人頭皮一陣發麻。
白素貞卻是淡淡地說道:“你以為你練成了第十三層無經無道,便能夠殺了本座,真是可笑至極,你在本座眼里,不過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孩罷了。”
“是嗎?”
經王陰笑了一聲,說道:“那就我就讓你嘗嘗無經無道的厲害。”
話落,他揮舞著禪杖,朝著白素貞猛揮了一杖。
只見白素貞雙目一瞪,兩道銳利的光芒爆射而出,便將經王的禪杖給爆碎。
而經王更是被強大的氣勁給沖進了石壁之中,消失了。
沒想到一出場就氣勢十足的經王,竟然根本不是白素貞的一合之敵。
這讓聶風和步驚云大跌眼鏡。
同時,他們驚嘆于白素貞高深莫測的功夫。
只憑雙眼一瞪,便將經王給打進了石壁中,這等手段,他們自問做不到。
不過,經王也并非等閑之輩。
他竟然趁著被打進石壁之中,以深厚的功力,破石前進,石遁了。
白素貞豈會輕易放過了經王。
于是,她也破石進入石壁,追了進去。
就在白素貞與經王交手的時候,李堯已經將目光投向孔慈手中的達摩之心。
他快速地掃了一眼,臉上浮起了一個笑容,“真相果然如此!”
他二話不說,便將已經解開第二重的達摩之心,從神情迷惘的孔慈手中拿過來,并且放入儲物空間中。
隨后,他揚聲提醒白素貞道:“魔主,你可要當心了,此刻的經王,已經不是真正的經王,而是學了‘回元血手’的經王。”
回元血手?
白素貞確實聽說過這門武功,但是她并不了解這門武功,只知道這門武功已經失傳五百年。
所以,她并沒有在意。
而經王卻是心中一驚,不明白李堯是怎么發現他已經學了‘回元血手’。
只是,眼下形勢緊迫,白素貞追得緊,必須想辦法脫身才是關鍵。
他眼珠一轉,說道:“白素貞,你可知神為何要突然毒殺你嗎?”
白素貞一愣,心想,難道神毒殺她,還另有原因。
而就在她愣神之際,經王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冷愣了一聲,道:“你以為故意擾亂本座的心神,便可以偷襲本……”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臉色大變,只覺得體內摩訶無量的力量正在向外涌出,暗叫一聲,“不好!”
她竭力想要擺脫經王,可是全身酸軟無力,無法出手。
經王得意地獰笑了起來,說道:“白素貞,我早就說過你太自以為是……”
只可惜,他的獰笑還沒有超過一秒,便覺得眼前一花,隨即只覺得胸口遭到巨錘重擊一般,重重地挨了一拳。
他的身體撞碎了石壁,倒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倒在了石室之中。
沒有了經王的‘回元血手’吸攝力,白素貞才緩過勁來。
她發現是李堯及時出手,將經王打飛了出去。
“多謝你及時出手,否則的話,只怕我的摩訶無量,會被經王給吸攝干凈。”
白素貞心有余悸地道。
剛剛,就在極短的時間內,她有一成的摩訶無量,被經王吸去了。
此時,她才明白,回元血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邪門的功夫,竟然可以吸取對手的內力。
同時,她心頭升起了一個疑問,“經王怎么懂得回元血手?”
李堯并沒有解釋,而是回到石室中。
隨后,他伸手朝著躺在地上的經王隔空一抹。
只見經王的臉上,一層油彩融化,紛紛脫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蒼老的面孔。
白素貞驚呼道:
“是你?竟然是你?”
“黑瞳走遍天涯海角也沒有找到你,沒想到你居然與經王的精神融為一體!”
白素貞當然認得眼前之人。
此人,就是殺黑瞳全家的兇手‘追魔七雄’之一,也是唯一的漏網之魚,黑瞳找他找了五十年。
李堯微微笑道:“沒錯,他就是黑瞳的仇人,也是雄霸的父親,紫衣老大!”
“什么?他是雄霸的父親?”
白素貞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黑瞳的仇人,竟然就是雄霸的父親。
聶風和步驚云也是吃驚不小。
他們沒想到在這里碰見雄霸的父親,若是按輩分論的話,眼前之人,應該是他們的師公!
在場最震驚的,恐怕是紫衣老大了。
此前,他偶然撞見了正在練功的經王,經王得知他的身份后,竟然以他生渡,將精神和功力灌進他的體內,并且占據了他的身軀,想用他的身軀,來報復黑瞳。
剛剛,經王吸攝了白素貞的一成摩訶無量,使得經王難以自控,而他的精神,便趁機運轉‘回元血手’,將經王的精神壓了下去。
如今,他已經掌控著自己的軀體。
所以,他現在就是身披經王衣衫的紫衣老大。
只是,這些都是極其秘密的事情,只有他和經王知道。
為什么眼前的李堯,知道這個秘密,還磨掉了遮蓋他本來面目的油彩。
而且,他是雄霸的父親,這個秘密,只有他和他兒子雄霸知道。
為什么李堯也知道這個秘密,一口道破了他的真正身份。
紫衣老大一臉驚恐地盯著李堯,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這么多?”
李堯輕輕笑道:“本座憑什么要告訴你?”
紫衣老大臉一黑。
想他當初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魔七雄’之一,沒想到卻在一個年輕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氣運21!
神魂19!
回元血手1!
地極摩訶無量1!
回元血手,與吸星北冥神功類似,可以吸取對手的功力。
地極摩訶無量,李堯直接讓系統給回收了。
因為,他已經學會了‘元極摩訶無量’,這兩門功夫相排斥,一旦同時修煉,會自爆的。
在原著中,紫衣老大就是因為先吸取了白素貞的‘地極摩訶無量’,然后又吸取了聶風和步驚云的‘天極摩訶無量’(與元極摩訶無量性質相同),隨后就自爆而亡。
這也是李堯并沒有施展吸功,吸取紫衣老大內功的原因。
收取了屬性光球,李堯便大聲一喝:“黑瞳,你的仇人在此,還不快來報仇雪恨!”
喝聲震耳欲聾,在整個石室中不斷地回蕩著。
正在處于六感七識難辨的孔慈,被李堯的喝聲猛然驚醒。
同時,黑瞳的精神立刻蘇醒了過來。
此刻,孔慈的身軀,已經被黑瞳的精神占據。
黑瞳看到了仇人就躺在地上,雙目立刻血紅了起來。
“你這個惡賊,終于讓我找到了你!”
黑瞳怒目以示,一掌轟在紫衣老大的胸口上。
頓時,紫衣老大被轟得血肉模糊,一臉不甘地死去。
“爹,娘,女兒終于為你們報仇雪恨了!”
黑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當空而拜。
看見黑瞳大仇得報,白素貞欣慰無比。
忽然,她臉色一變,驚呼道:“黑瞳,達摩之心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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