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給我查一個人,林萊,女,Z國人,我稍后把圖片傳真給你。”何必借著林萊去洗澡的空擋,讓人調查林萊,他不相信林萊,嚴格地說,何必不相信任何人。
林萊突然把頭伸出衛生間,笑靨如花地道:“何必,你有女人衣服嗎?”
“你說呢?”何必瞪了林萊一眼把手機掛斷。
林萊眼睛轉了一下,得意地笑道:“那我穿你的白襯衫了。”
何必沒有說什么,往外面的陽臺走去。
林萊知道何必13樓的房間是個類似擋箭牌的坑后,當然不愿意住13樓,萬一何必的仇人找上門,自己住在13樓不是成了替死鬼,追加了何必一萬美元的傭金后,林萊終于如愿地住上了14樓。
這個女人卻沒有想到這些都在何必的算計當中,何必已經接了系統的訂單,當然也不想讓林萊住13樓冒險,即使他認為這次沒人知道自己的新住處。
事實上,何必這個狡猾的家伙,每隔一個星期就會不厭其煩地換一個新住處,你想找到他,真的很困難。
何必很了解女人,絕對不會主動開口跟林萊提出共處一室,逼著害怕被抓的林萊懇求自己換房,最后居然還多賺了一萬美元,何必不僅賺了林萊的錢,還要讓林萊覺得占了他便宜而很不好意思。
所以莫妮卡對何必的定義是很準確的,他就是一個卑鄙又無恥的東方小子。
“喂!你不是那么小氣吧!頂多這幾天我幫你做家務好了。”林萊以為何必還在不爽自己上了14樓,低聲下氣地說道。
何必背對著林萊咧嘴無聲地大笑,轉過身的時候,一臉的嫌棄與不滿,接著雙眼一瞪,差點沒飚鼻血。
林萊洗完澡,穿著何必有些通透的白色襯衫,加上濕漉漉的長發,看起來異常地性感。
何必把視線轉向一旁問道:“說吧!是什么人要抓你?還有你的身份?如果難度太高,我可能要重新議價的。”
“呃——!”
林萊美眸一轉,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何必打斷:“你可以給我假信息,但是,后果,自負。”
林萊奇怪地看了何必一眼,這家伙怎么知道我要騙他了。
“呃——!何必,你是怎么看待人販子的?”林萊轉移話題道。
“我又不是本地警察,能怎么看,站陽臺上看?”何必皺眉道。
林萊:“……”
“可是他們販賣的是我們Z國人。”林萊難過地說道。
何必臉色一狠,迅速隱去,微笑地攤手道:“那還是不關我的事,我現在賺的是美刀,納的花旗國稅。”
林萊大義凜然地哼道:“你還算不算是Z國人,自己同胞都不幫。”
何必掏出駕駛證在林萊的面前晃了一下:“看清楚,正宗花旗國人。”
林萊冷哼:“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你祖宗都敢不認,非打斷你的狗腿。”
何必沒由來地心里一寒,老媽最多痛罵自己一頓,老子可就不一樣了,他真的會打斷自己的雙腿。
“要抓你的人是人販子集團?”何必問道。
林萊趕緊點頭。
“那你應該報警啊!”何必翹著腿坐在沙發上。
林萊搖頭:“他們收買了警察局的人,我們報警沒用的。”
“警察都不敢動的人,你覺得我敢動?”何必無語道:“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就一個送快遞的。”
“我不信!”林萊板著手肯定地道,哪有這么狡猾的快遞員。
“……”何必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林萊顯然不笨。
“那好吧!你在我這住幾天,到時候我送你去別的州,剛好我幾天后有個快件要送到外地。”何必想了一下說道。
“來不及了。”林萊臉色一悲:“何必,我真的沒騙你了,他們有一船人蛇已經偷運到了加州碼頭,幾百人擠在一個集裝箱里面,每拖延一個小時,他們都有可能憋死在集裝箱里面。”
“都是我們,都是Z國人嗎?”何必平淡地問道。
“對,都是我們同胞!我沒有騙你,集裝箱真的會憋死人的,我媽媽就是被偷運的時候憋死在集裝箱里面的。”林萊痛苦地說道。
何必冷冷地看著林萊的雙眼,林萊不像是說謊,她如果不說謊,那就是真的有幾百國人被像牲畜一樣關在狹窄的集裝箱里面。
何必在自己的時空,曾經搗毀過南亞人的跨境人蛇投運集團的案子,那些南亞人蛇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船艙里,上百人擠在一個狹小的船艙里吃喝拉撒睡,最后漂洋過海,如果不親眼所見,永遠無法想象得到那是一種怎么樣的扭曲與折磨。
何必手下打開船艙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年幼的孩子和體弱的女人死在了偷運的船艙里。
可惜當時行動的指揮官是徐一鋒,不然何必非要整死那幾個南亞人蛇首腦不可。
“那么問題來了,你!”何必指著林萊說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千萬別跟我說你是逃出來的,我可以肯定,你至少在本地生活了五年以上。”
林萊臉色一僵,她真的打算這么敷衍何必。
“我..我其實是他們公司的職員,無意間發現了他們利用海運公司偷渡人蛇的秘密。”林萊誠實地交代:“但是我絕對沒有參與過他們的犯罪活動。”
何必點了點頭,他知道林萊還是騙了自己,卻沒有繼續再問。
“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里?”
林萊趕緊點頭:“我知道,我知道,肯定在船公司碼頭的貨倉,不過那里都是貨柜,我不知道集裝箱的貨柜號。”
何必冷冷地看著林萊。
林萊趕緊舉手道:“我們可以偷偷溜進船公司,老板辦公室肯定有資料,你幫我看人,我找資料。”
“好!”何必爽快地答道。
林萊反而有點擔心:“救這么多人,你收費不會很貴吧!”
何必陰著臉背對林萊,滿眼殺氣地還能詼諧地笑著:“那你就幫我多打掃幾天房間,省得我顧鐘點工的錢。”
“不吃點東西嗎?我好餓!”林萊看到何必現在就要走,忍不住說道。
“少吃一頓死不了人,當減肥了。”何必說著已經抱起林萊,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
“砰砰砰砰……”
弗蘭克的話還沒說完,就招來一頓猛烈的槍聲,看來他的雇主也是人狠話不多的角色。
“出來,出來受死!”
弗蘭克蹲在車尾一側,身體最大程度地蜷縮著,黑色的寶馬車已經被打成了千瘡百孔。
“再給我一個機會,三天,三天我一定幫你把人找回來。”弗蘭克大叫道。
“人?”沃爾雙眼一厲:“你看了包裹?”
“那是個意外,人被劫走了。”弗蘭克說著抓起一片車窗玻璃碎片握在手里。
“誰?在洛杉磯,是誰敢搶我的貨?”沃爾瞪著眼憤怒地喝叫道。
弗蘭克迅速往外面看了一眼,一頭金色短發的白人就是沃爾,也就是這次訂單的收貨人,對方手里還握著一把短沖鋒,另外還有五六個白人的手下,手里都有槍。
“是杰克,杰克.史密斯。”弗蘭克大聲地答道。
“洛杉磯車王杰克?”沃爾怒笑:“我關照他生意不接單,好嘛!現在來截我的貨,好,狠好!”
“殺了他!”沃爾給手下打了一個手勢。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弗蘭克躲藏的車尾探去。
‘砰砰砰砰……’
那名手下快到車尾的時候,突然跳起,沖著車尾開槍,一梭子彈都掃光后才發現弗蘭克已經不見了。
“啊——!”
弗蘭克已經鉆到車底下,雙手一拉沃爾手下的腳腕,就把對方絆倒,快速拉入車底,用玻璃片割破了對方的喉嚨。
沃爾小看弗蘭克了,弗蘭克退役前是一名優秀的軍人,一線戰場的特種兵,既然談判破裂,弗蘭克也就不再留手。
“該死的,他在車底。”
“砰砰砰砰……”
弗蘭克立刻用敵人的尸體擋住子彈,又躲回了車尾。
沃爾皺了皺眉,給另外一個黑人手下打了一個眼色。
“啊——!”
黑人手下的動作太遲鈍,快到車尾的時候,被弗蘭克抬手射出的玻璃片擊中頸脖,身體往前面倒去,弗蘭克放進撲上,搶了對方的手槍。
“砰——!”
弗蘭克開槍干凈利落,又殺了沃爾一個手下。
沃爾:“……”
……
另外一邊,何必與林萊剛剛把車子開出負一樓停車場沒多遠。
“叮——!”
何必突然收到一條簡訊,隨手打開看了一下,停車。
“怎么了?”林萊奇怪地問道。
“你說的那幫販賣人口的犯罪集團有槍的吧?”何必皺眉道。
林萊以為何必害怕,馬上說道:“沒有,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他們發現不了。”
“不啦!你在車上等我,或者過對面的超市隨便買點東西吃,我回家帶點武器。”何必認真地說道。
“哦!那你開車回去,這樣快一點,我去超市那里等你。”林萊趕緊說道。
“好!”何必果斷把車子開走。
“杰克,立刻把詳細的資料全部傳真給我!”何必撥通電話后臉色變陰森了起來。
“ok!”
二十分鐘之后,何必看著杰克傳過來的資料,臉色難看至極,林萊果然騙了自己,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司小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