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
趙不凡的任督二脈,極為詭異的重新閉合。
于是。
他那一身的真氣境修為,再不復存在。
短短一夜時間,這位轟動整個江州的天才,就倒退回煉體境。
這,僅僅只是趙不凡悲劇的開始!
第二天。
江州最強宗門,凌云宗的某位太上長老,催動玄光鏡,來探究趙不凡所擁有的到底是哪一頭太古異獸的血脈。
最后的結果。
無數人都為之傻眼。
因為,出現在玄光鏡當中的,居然是一只……蚊子。
對,沒錯。
就是那種嗡嗡直叫,普通人隨手都可以拍死的蚊子。沒有任何的兇戾之氣。
更沒有任何的神通變化。
玄光鏡中的蚊子,看起來還真就是一只最平常不過的蚊子!
據說。
那時候的趙家家主,當場就嘔出幾十兩血。
那一個個先前還拼了老命爭奪趙不凡的各派掌門,也都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沒有任何懸念。
此后,趙不凡這位天之驕子,徹底隕落!
淪為江州城武界的笑柄,被無數人嗤之以鼻。
趙家家主當天就下令,剝奪趙不凡的一切優待……
也幸虧,那時候的趙不凡對女人興趣不大,一直沒有跟什么人訂立婚約。
否則,絕對要上演一出退婚的好戲。
退婚是沒有。
可退宗卻再所難免。
在此之前,凌云宗都已經跟趙家訂立協約。
只要趙不凡愿意拜宗入門,那他們必定立趙不凡為嫡傳弟子,更會傾盡資源去栽培……
可隨著趙不凡隕落。
凌云宗第一時間就派人前來,當著趙不凡的面,把那一份入宗協約給撕毀!
還把碎紙砸在他臉上,說盡嘲諷之話。
這還不算完。
更為悲催的是。
當趙不凡還是天才的時候,曾經出手狠狠修理過一個三毒教的弟子。
原本的三毒教,當然不敢對趙不凡這等天之驕子做什么。
可得知趙不凡淪為廢材一個。
他們立馬生出報復之心,給趙不凡下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奇毒,用來折磨趙不凡!
中了那奇毒之后,趙不凡就再也不能夠動用真氣。
一旦動真氣,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這就意味著。
趙不凡再不能夠以真氣來沖破任督二脈。
今生今世,都再難有精進的可能。
如此。
趙不凡的武道之路,徹底被堵死。
他只能夠靠著還算不錯的身體,做一些苦力之類的粗活,維持生計。
“這家伙,還真是個天大的悲劇啊!”
周玄感慨的同時,又忍不住暢想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遭遇,怎么看起來那么像某些里的主角呢?”
“按照套路發展的話,接下來,他是不是得強勢崛起,然后把一群看不起他的人,臉都給打腫了為止?”
“不行不行,我必須趕緊把這小子給收入門下,讓他成為自己人!”
“要不然,搞不好哪天他就帶著主角光環,殺進我的無憂派來……那我可受不了!”
毫無疑問。
周玄已經決定,把趙不凡收為自己的第三個弟子。
“江鵬,那位凌云宗的太山長老,沒有看錯吧?”
想定了之后,周玄眉頭微皺,目光中透起幾分好奇“出現在玄光鏡之中的,真的只是一只平平常常的蚊子?”
“對啊。”
江鵬無比肯定地回道“這件事,有好多江州的大人物共同見證,錯不了的!”
“這樣啊。”
周玄兩眼微微一瞇,心中卻在想
“絕對沒那么簡單,像這種有主角命的家伙,怎么可能會讓人看透他的真正血脈……”
想了一陣之后。
周玄就開始尋思,要如何把趙不凡收為弟子。
在他看來。
自己主動去江州城,是萬萬不行的!
因為,這實在有損掌門逼格。
就算他愿意這么做,估計系統也會制止他。
“要讓他主動找我拜師,我再勉勉強強地答應……這,才是王道!”
心中如是嘀咕了一句,周玄便背負雙手,嘴角微揚
“那個,你知不知道,趙不凡這小子有什么愛好?”
“愛好?”
江鵬眼珠子一轉,很快回道“我只是聽說,他隕落了之后,經常會一個人唱歌,不知道真的假的。”
“唱歌?”周玄聽得有點懵。
“估計是心情太郁悶,才天天唱歌的吧。”
江鵬摸著下顎,給出了自己的分析“講道理,趙不凡的承受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他的那些遭遇,如果放在我身上,估計我早就跳河去了!”
“天天被人冷眼看待,各種嘲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就這樣。
從江鵬口中了解到趙不凡的諸多情況之后。
周玄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勾引趙不凡入門”的計劃。
按照這個計劃。
當天,他就派出江千雪,以最快速度趕赴江州城,找到趙不凡的住所。
然后。
在趙不凡的門口,貼上一張類似于海報的告示。
告示上,清晰可見九個大字——
下邊,還由周玄親自動筆,畫了一個嗩吶作為賽事標志。
最底下則是一排排的文字說明。
大體意思就是,位于青陽鎮東山的無憂派,即將舉行首屆“江州好聲音”大賽。
獎勵,特別的豐厚!
不得不說。
周玄的這一計,簡直絕了。
看到“海報”之后。
趙不凡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隱隱有熱淚盈眶的趨向。
于是。
全無懸念,他當下就決定,要連夜趕往無憂派,參加江州好聲音。
就這樣。
到了第二天正午。
趙不凡終于來到無憂派山門前。
此刻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困意。
只有一展歌喉,贏得冠軍的決心!
對他來說。
武道之路,已經徹底斷絕。
唱歌,就是他這輩子,唯一能做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好像天生就喜歡唱歌。
一天不吼上幾嗓子,總感覺哪里不舒服。
“地圖沒錯的話,這里,就是無憂派了!”
深吸口氣,周玄正一臉期待地朝著山門行去。
可就在下一刻。
他的腳步,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那一塊豎立著的木牌。
木牌上,清晰可見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