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偏僻的國家
醫院雜物間,夏左只身一人在手機上搜索該信息,得到的前幾個結果中,他看到一個沒聽過名字的國家——赤道幾內亞。
位于非洲中西部,西臨大西洋。該國長期以來被列入世界最不發達國家名單,但是1996年在赤道幾內亞領海內發現了大量石油資源,此后該國經濟快速增長,然而絕大多數石油收入被政府要員及執政集團掌握,因此該國國民總體經濟收入仍然處于貧困狀態。這條關鍵信息讓夏左看到了計劃的可行性。
非洲國家,從圖片中看管理人與住民都是黑色人種居多...夏左拖住下巴的思考,龍歌的皮膚也有些黑,雖然遠達不到黑人的程度,五官更偏向歐美,銀白色的直發...又像是哪個國家?
不過誰在乎呢?說不定在這里可以,只要有身份證明,沒人會懷疑。
讓他們的官方給一個無身份者辦理護照容易嗎?有了護照,就可以向我國申請旅行簽證,免得龍歌遭到遣返。
夏左琢磨一小會兒,繼續在屏幕上動手指輸入那個非洲國家名稱,加關鍵詞,進一步搜索后凝重的壓低了眉毛。
確實有相關結果,總統家族的新聞,此外還有當地治安混亂,給華人造成迫害的帖子。
幾分痛心之余,夏左嘆了口氣,也許是個合適的地方。
官方用語有西班牙語、法語、葡萄牙語,抵達那兒了可以雇一位翻譯。夏左打開行囊,瞧眼四位數的金幣,用這筆錢,應該足矣賄賂相關部長,辦一本護照。
治安亂,倒遠不是一個戰爭國家,夏左看著自己要翻好幾頁的全彩技能圖標,認為自身安全很有保障。
關鍵是現在要怎么去?既視之地只能瞬移到有印象的地方,那么...照片也行嗎?
夏左瀏覽赤道幾內亞介紹而滑動的拇指停下,盯準首都馬拉博一處海灘邊的街景。
“居然是海濱城市...”懷著緊張心情,他眨眼既視之地。
一陣扭曲光線瞬間收縮與輕微聲響,夏左憑空消失于雜物間。
僅有小窗射入一縷光線的雜物間寂靜五秒,同樣的動靜再次產生,夏左又回來了。
他急促呼吸著,就像剛剛進行過百米賽跑。
“成功了!”他激動道,急促呼吸是因為興奮,剛剛忽然出現在街上,惹來周圍人奇異目光,與聽不懂的外語驚呼。
夏左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忘了一樣東西,他立即沖出屋門。
龍歌已由急診室轉到一間單獨的舒適病房,夏父夏母陪伴床邊,噓寒問暖,數次問起龍歌家在哪兒,與夏左如何相識。
但龍歌始終遵照夏左的吩咐,對除他以外的人保持沉默。
見狀,夏父抱手老老實實坐回椅子,夏母卻鍥而不舍,將床頭的蘋果削皮、切塊、去核,再遞給龍歌。
“這個營養好,龍歌,有助于病情恢復。”她和藹的說。
“什么病情,剛剛醫生不是已經把結果送來了嗎,”夏父糾正道,“姑娘各項指標正常,住院觀察一日過后,就可以出院了。”
“啊?你想龍歌出院,然后被警官帶去拘留嗎?”夏母回過頭,騰出空余的手狠狠點了夏父額頭一下。
“可這,一直待在醫院也不是辦法呀”夏父捂住腦袋,埋怨,“為了照看龍姑娘,我都在單位請假一天了,還準備把這個月余下的三天都請完,如果龍姑娘病情不樂觀的話。”
“哪兒不樂觀,夏左給她戴上求婚的戒指,就好了,你呀,還是趕緊回去上班,”夏母不滿道,覺得舉著的手忽然輕飄飄,“哎,也不知道龍歌聽不聽得懂我們講的話...”
赫然發現,龍歌不知何時吞掉了那半兒舉著喂到嘴邊的蘋果,明明常人起碼兩口才吃得下,龍歌已津津有味地在吞咽。
“聽得懂,人家一定是害羞,你沒聽程警官說,她去警局的路上,普通話好得很嘛一定是為了來我們國家勤學苦練過,說不定跟兒子是在大學認識的呢,那混小子一直沒告訴我倆。”
夏父說著,夏母已經保持了沉默,看龍歌吞咽后,夏母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即刻拿起下一半蘋果遞過去。
“覺得好吃嗎?龍歌,”她說,“是程警官帶來的慰問品,如果還想吃別的盡管說,我們立刻去準備。”
那似乎很誘人,但龍歌聽到了更令她在意的詞。
“求婚?...是指,求我結婚嗎!?”最終還是忍不住打破誓言的問。
龍歌與二人的第一次對話,令他們又驚又喜。
“沒有阿姨說的那么夸張,只是戴戒指而已,求婚應該跪下來吧。”夏父率先打破沉寂的說。
“那就是夏左的意思!”夏母呵責,“不是求婚也是示愛,我能看懂那孩子的心思,他對龍姑娘是喜歡,才會那么心急。”
“喜歡...”龍歌埋下頭一時半會兒未抬起,二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給人戴戒指意味著這個嗎?”
“是的,就是這意思...哎呀,龍姑娘的戒指哪兒去了?”夏母忽然發現她的手空空的。
“...被夏左拿回去了。”既然打破誓言,少說一句、多說一句,都是說,龍歌暢所欲言起來——只聊這件事,其他一概不提。
“真是的,龍歌別擔心,我一定替你好好說說他!”夏母握起她的手。
“說吧,他來了。”夏父下巴往門方向抬了抬,那個熟悉的身影忽然打開房門。
“夏左!?”夏母叫道,“你都干了什么?戒指怎么又從龍歌那兒拿回去了呢?這樣小氣,人家姑娘還會看得上你嗎?進屋也急急燥燥的。”
夏左絲毫沒聽進去,正在聚精會神在手機里下載應用。
龍歌見夏左出現,愉悅的仰起頭,后者二話沒說急停在她病床正前方,以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她。
“對,微笑,你做得剛好,龍歌。”咔嚓一聲,夏左抓拍其正臉照,扭頭就走,一邊點擊屏幕操作,“我用app幫你處理成白底卡片照,辦護照的時候會用上。”
夏左的聲音漸行漸遠。
“誒誒?我說你聽見沒有,怎么來了又走了!?”夏母抬手,著急的問。
“啊?我現在很忙,媽,晚點兒再說!”他一把合上房門離開,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半透明的門玻璃后。
“我之后一定說道說道他!”夏母憤恨的臉在轉向龍歌時180°大轉變,和顏悅色的又抓起她的手,“龍歌...你是外國人,看情況,你對我們這兒的習俗不太了解,那你覺得夏左怎么樣?愿意去扯個證嗎?沒關系,我會保密,覺得不妥的地方我讓他好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