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露出冷笑:“大炮強,你與你師父乃是師徒,因果牽連,以你的精血為媒介,降頭術照樣能作用他身上,至于你,就是順帶的了!”
大炮強神色驚恐,連忙喊道:“喂,你要做什么?你別亂來啊!”
蘇燦沒有廢話,一伸手,手中多了一柄桃木劍,只見他手持桃木劍,對著紙人猛地一抽!
“啪!”
“啊!”
這一抽頓時發出凌厲的噼啪聲,紙人紋絲不動,其上紅光流轉,但是大炮強這邊反應極為強烈,頓時發出驚人的慘叫聲!
只見他仿佛被什么東西抽中一樣,整個人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在地,他的后背衣衫都被抽的裂開了,后脊梁出現了一條青紫的木條印記,絲絲血珠往外冒。,
四周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被蘇燦這神奇的手段給驚到了。
錢掌柜等人滿頭冷汗,跌坐在臺階上,幾個人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這是什么法術?蘇蘇姑爺的劍明明拍在紙人身上的,怎么這個小道士傷的這么重?”
“這就是道術,這世上真有道法啊,蘇姑爺是個高人啊!”
“任家北鎮居然找了這么一位高人姑爺,這這”
“你們說任海他們家會不會因此轉運啊?”
“這道術要是用在咱們身上?嘶”
蘇燦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再度揮劍抽擊之人。
噼啪之聲絡繹不絕,大炮強背后不斷出現青紫紅腫的傷痕,他是疼的不住哀嚎,但是被定身符定住的他,根本動彈不得。
與之同時,在任家鎮的一條巷子里,一個竹竿一樣的中年男子正撓著屁股,摳著鼻屎,神態悠閑的靠著墻。,
在他旁邊是一個黑瘦青年,青年不住往巷口張望,神色之中滿是擔憂。
他扭頭看向竹竿中年男子,問道:“師父,師兄怎么還沒出來?你的法術不會有問題吧?”
竹竿中年男將鼻屎彈了出去,看都沒看,冷笑道:“能有什么問題?那個劉掌柜一看就是滿腦肥腸,傀儡符用在他身上一準沒錯。”
這二人自然就是麻麻地和他徒弟阿豪了。
阿豪聞言連忙道:“不是啊,師父,我說的是那天晚上看穿我們計劃的那個家伙啊,那家伙不像是好惹的樣子啊。”
麻麻地頓時站了起來,走過來一拍阿豪腦袋,怒道:“怎么,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三腳貓的小鬼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
阿豪聞言不禁嘀咕道:“你不怕你怎么不進任府救大炮強啊?”
麻麻地頓時冒火,一腳踢在阿豪屁股上,吼道:“你個混小子,茅山祖訓,道法不得無故對普通人出手,要不然我早進去救人了,區區任府算什么?啊?”
阿豪捂著屁股連忙喊道:“哎呦,師父,我錯了,我知道了。”
麻麻地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還有,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弄丟了任天堂的尸體,我們用得著出此下策?你個小王蛋,禍都是你惹出來的,現在我跟大炮強都是給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
阿豪眼看麻麻地還要動手,連忙跑遠了,笑道:“師父,你法力無邊,總能找回任天堂的尸體的嘛。”
麻麻地哼了一聲,唾了一口痰,正要開口,忽然渾身一顫,他頓時皺了皺眉。
遠處的阿豪卻一下子怪叫起來:“哎呀,師父,師父,不好了啊,你身上冒紅光啊!”
麻麻地大怒:“你個王蛋,說什么呢?血光之災才冒紅光呢,你咒你師父我?”
“不是啊,師父,你真的在冒紅光啊。”阿豪連忙喊道,說著,他還焦急的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枚卦鏡,照向麻麻地。
麻麻地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卻見鏡子里的自己果然渾身冒著紅光!
“不好,有人對我施法了!”麻麻地法力雖然不高,但是眼界還是有的,立刻知道什么情況了,連忙就開始翻找布包。
就在這時候,麻麻地身上陡然劇痛起來,背后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出現,仿佛被人用木條大力抽打了一樣!
麻麻地的道袍都被撕裂了,里面的傷口青紫紅腫。
“哎呦!”
麻麻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慘叫一聲,被直接抽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阿豪一愣,連忙跑過去問道:“師父?師父,你干什么?別嚇唬我啊。”
麻麻地連忙罵道:“嚇唬個屁,有人對我用了降頭術,快,快把我包啊!”
他還沒說完,身上又出現了一條血痕!
這抽的他在地上不住翻滾,口中滿是污言穢語的亂罵起來。
但是這根本無濟于事,血痕一條條出現,逐漸布滿了他的后背。
麻麻地滿臉慘白,額頭疼的汗水直流。
阿豪哪里見過這種場景,急的圍著麻麻地直轉,連連問道:“師父?師父,怎么辦啊?我我要做什么啊?”
麻麻地強忍劇痛,急忙吼道:“快快把包里的草人拿出哎呦我草!草人拿出來!”
阿豪聞言,趕緊按住麻麻地,將他的布包翻開,里面亂七糟的東西一大堆。
“師父,師父,是不是這個?”阿豪找到一個小稻草人,連忙問道。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麻麻地身上又多了好幾道血痕,背上縱橫交錯,嚇人的很。
麻麻地強忍疼痛,連忙道:“快,快給我!”
阿豪連忙將草人遞給麻麻地,麻麻地拿起草人往自己身后一抹,頓時草人上沾了背上的鮮血。
麻麻地連忙道:“快起壇!”
“啊?”阿豪一愣,這種情況下起壇?
麻麻地忍不住大罵道:“啊你個頭啊,快哎呦我草!”
他疼的又是怪叫一聲,連忙從地上做起來,手捏法決,食指朝天,口中連忙念起咒語,然后取出一張符一拍愣在原地的阿豪身上。
阿豪一愣,道:“師父,你干什么?”
麻麻地趕緊爬起來,從布包里掏出小香爐,然后又鋪開一張畫著卦的布匹,道:“好徒弟,你先頂一下,師父這就做法。”
阿豪愕然,不明所以,剛想要問,但是下一刻,麻麻地身上紅光一閃,阿豪頓時感覺背后仿佛被人抽了一鞭子一樣,火辣辣的劇痛襲來,頓時讓他慘叫起來。
“啊師父,有人打我!”
麻麻地頭也不回,道:“廢話,師父當然知道,對方利用你師兄給我下降頭了,你先撐著,我馬上就能破他的降頭。”
阿豪連忙道:“師父,你快點啊,我撐不住啊”
麻麻地扭頭看了一眼阿豪,搖頭道:“好徒弟,師父和你師兄都是替你背的鍋,你替我們挨兩下子也不冤枉。”
阿豪不住在地上翻滾,疼得不行,這時候麻麻地已經擺好法壇,立刻將草人放在香爐前,口中念念有詞,掏出一張符箓貼在草人身上,口中低喝:“急急如意令!”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