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廬居士聽到蘇燦這話,滿頭是汗。
這些典藏是他歷代祖師收集的,他自己都沒能完全參透,時長拿出來鉆研溫故,眼前這小子居然大言不慚,說是看一遍就會了,再看就是浪費時間?
合著我這么多年反復去看,是在浪費時間?
他臉色微微沉了下來,道:“蘇燦,你年紀輕輕,怎么能如此好高騖遠?我等修道,就是要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絕不可一蹴而就,否則就是入了魔道,你這么囫圇吞棗,不求甚解,是真的學會了?”
“是啊。”蘇燦沒有抬頭,繼續飛速翻閱書籍。
草廬居士心里有些生氣,上前拿起一本蘇燦看過的陣法點擊,道:“你停一下,既然你說你都會了,我來考考你!”
蘇燦愕然,看向草廬居士。
卻聽草廬居士道:“我也不問你有多難的問題,這片陣道初解,全篇一萬三千五百四十二字,你說你都學會了,你將它背出來。”
這還不叫難就見鬼了,一般而言,理解和背誦那根本就是兩回事,從小語文課本就寫的明明白白的,不用說,草廬居士沒學過語文課。
蘇燦知道,草廬居士是有意為之,是想要通過刁難自己,讓自己不要囫圇吞棗,他笑了笑,道:“好,師祖請聽,陣道初解第一篇,萬物有……”
不到十分鐘,蘇燦嘴皮子利索干凈的背誦完成了全篇陣道初解,一字不差。
草廬居士臉色早就從一開始的不信到如今的錯愕了,他看著蘇燦,忍不住道:“蘇燦,未來我太歲部傳承真的沒了?你不會是學過吧?”
他著實不敢相信,只是看過一遍,就能將這么長一段的內容背誦下來,這記性未免太好了吧。
蘇燦笑道:“師祖,我真的是第一次閱讀這些典籍,您有所不知,我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天賦。”
草廬居士不信邪,又接連挑了兩三部典籍,詢問蘇燦內容,蘇燦都如實答了出來。
這讓草廬居士驚嘆不已:“天縱之才,天縱之才啊,蘇燦,你不入我太歲部,是在太過可惜了啊。”
蘇燦哭笑不得,這話他聽四目道長說過無數次了。
不過蘇燦旋即心頭一動,道:“師祖,未來太歲部傳承確實已經丟失,我想您是否能真的傳我太歲部傳承,讓我重建茅山八部?”
草廬居士聞言,笑了笑:“呵呵呵,蘇燦,想要學我太歲部傳承,須得入我太歲部,你如今既然是其他部弟子,卻難以再入太歲部了,不過傳承斷絕之事,確實是個問題,此事容我想想。”
蘇燦心頭一嘆,他就知道這事兒不會那么簡單,草廬居士不是九叔他們,這個時代的人,對師門傳承更加看重,豈會那么輕易的就讓蘇燦學走?
此事就此揭過,蘇燦沒有再提,一直到晚上的時候,細龜匆忙趕回來。
“師父,我回來了!”細龜大喊道。
蘇燦看了過去,卻見細龜背著一個大布袋,身后跟著五個小朋友。
蘇燦不禁走過來,問道:“這些小孩子是?”
細龜放下布袋,道:“是這家話的小孩子,這個混蛋,居然在跑路的時候還去怡紅院。”
隨著他打開布袋,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馬尚峰。
草廬居士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笑了笑道:“一會兒你們配合我演一場戲,先把孩子們安頓在洞天里吧。”
細龜忍不住道:“師父,這馬尚峰真的能幫我們捉拿鬼王嗎?這個混蛋在怡紅院玩女人,玩到馬上風了,丟人丟大了。”
草廬居士笑道:“他該有此劫罷了,以他的身體素質,本不該出現這種情況。”
細龜搖了搖頭,始終不屑與這位馬上風大人為伍,將小孩子們安頓好,隨后草廬居士帶著昏迷不醒的馬尚峰來到另一處房間。
蘇燦就在一旁,問道:“師祖,你有什么打算?”
草廬居士笑道:“一會兒我施法做一具傀儡,我會騙這位馬尚峰大人,告訴他他已經死了,你們只需要配合我就行了。”
蘇燦不禁問道:“師祖,你這是要?”
“此人身上有皇氣護體,對付扶桑鬼王的時候有大用,而且也是開啟天地玄門的重中之重,但是讓他跟我們一起對付扶桑鬼王,開啟天地玄門,他肯定不會同意,索性咱們就騙他已經死了,讓他死心塌地跟我們一起對付鬼王。”
蘇燦點了點頭,這個是原劇情里出現過的事情,他沒有說什么。
細龜這時候安頓好小孩們,跑了過來,道:“師父,現在開始嗎?”
草廬居士點了點頭,走到馬尚峰身前,食指按住他的人中,隨后法力運轉,加速其體內氣血運行。
“小龜,你來按。”
“是,師父!”細龜跑過來,摩拳擦掌,不懷好意的樣子。
隨后蘇燦看著草廬居士一揮手,一道法符飛出,貼在了馬尚峰的身上,下一刻,在馬尚峰旁邊,居然真的多了一具一模一樣的身體!
蘇燦不禁道:“師祖,這是什么法術?”
草廬居士笑道:“此乃太歲部的秘法幻術秘法,不足為道。”
說話間,馬尚峰忽然深吸一口氣,一下子驚醒過來,猛地爬起身來,喊道:“哎?這是哪里?”
草廬居士看著馬尚峰,嚴肅道:“馬尚峰,不用多問了,你在怡紅院馬上中風,已經死了!”
馬尚峰大怒:“放屁,我怎么可能會馬上中風?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他一躍而起,滿臉冷笑,根本不相信。
草廬居士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你回頭看看。”
馬尚峰皺起眉頭,道:“看什么?就是閻羅王坐在我面前我都不會信……嗯?”
卻見身后的案臺上,白布被細龜掀開,一具和他一模一樣的尸體躺在那里!
他臉色微變,旋即又冷笑起來:“哈哈哈,又是這種把戲嗎?找了個人假扮我?嘿嘿,長得倒是挺像我的啊,你們可真是費盡心機了。”
細龜嘿嘿大笑起來:“像你?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啊,蠢貨。”
馬尚峰嗤笑道:“編,你接著編,他要是我,那我是誰?”
草廬居士這時候笑道:“你只不過是魂魄而已,躺在那里的,是你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