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碧瑤發出滿足的聲音。
果然，饑腸轆轆的情況下，等得到酒足飯飽的一餐，是人間最幸福的事情。
不過這張小凡到底什么來頭？
竟然能在這荒郊野外拿出熱氣騰騰的飯菜來，而且一看就像剛做好不久的。
難不成，他說的祖師爺是真的？
真是老不修……
碧瑤暗啐一聲。
在碧瑤心中，張小凡的祖師爺沒有一點前輩高人的風范。
躲在幕后不說，當自己弟子有危機的時候，也沒有出手相救，說不定是喝著小酒，吃著小菜，笑看弟子狼狽的樣子。
“多謝前輩。”碧瑤忽然起身畢恭畢敬的喊道。
畢竟張小凡的祖師爺拿出熱氣騰騰、美味可口的飯菜，自己不能不有些表示。
“晚輩懇請前輩現身。”碧瑤心中起了一絲好奇。
她心中有一絲好奇，作為正道的死對頭，對正道的底蘊可謂是有大概的了解。
青云門什么時候出現了一股祖師爺，一點風聲都沒有。
張小凡詫異的看著碧瑤，有些搞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晚輩碧瑤恭請前輩現身。”碧瑤見絲毫沒有動靜，再次喊道。
“你在喊誰？”張小凡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能叫你祖師爺出來么？”碧瑤把目光放到了張小凡身上。
“你找我祖師爺有什么事情么？”張小凡問道。
“暗中守護我們這么久，作為晚輩幸免于難，自然要好好謝謝他。”碧瑤隨便扯了一個借口。
“祖師爺見我沒事，已經離開了。”張小凡一驚，自己忘記了這茬。
想到這里，他有些心虛。
碧瑤內心忽然松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神色也逐漸放松下來。
畢竟張小凡的祖師爺可是正道的前輩高人，而自己作為圣教中人，想到正道和魔道水火不容的關系。
她心中還有一點后怕……
碧瑤心中已經做好被擒，甚至會被嚴刑逼供的準備。
與其主動等死，不如主動挑破，這樣才顯的她圣教中人氣勢不俗，沒有給圣教丟臉。
可是碧瑤萬萬沒有想到，這正道的前輩高人已經離開，似乎連正眼都沒有瞧自己。
而且還放心的讓他的子弟的陪同一個對他來說魔教妖女的存在……
碧瑤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挫敗感。
“你怎么了？”張小凡擔憂的問道。
碧瑤站在原地已經發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啊？沒事。”碧瑤回過神來說道。
聽到碧瑤說沒事，張小凡也就放心了。
“能跟我說說你那祖師爺么？”碧瑤忽然靠近張小凡，坐在他旁邊，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著他。
張小凡有些拘謹起來，環繞在鼻尖的幽香，讓這位少年心性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張小凡語噎了。
“你的祖師爺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說？”碧瑤好笑的看著張小凡，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你不想說就不說，好像你們好像禁止私下非議師長。”碧瑤一臉無所謂。
張小凡頓時感到羞愧，一個在女生面前的表現的機會沒有抓住，他有些懊惱。
“難道你們不是么？”張小凡羞怒的反問道。
“我們、我們當然……也不能非議前輩……”碧瑤反倒被噎住了，不過她沒有什么尷尬，反倒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能告訴我的你這祖師爺是哪一輩的？”
“聽師父和掌門說，是開創青云門的祖師爺。”張小凡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撒謊，不愿說就不說，何必用著謊話誑我？”碧瑤冷哼一聲。
“我什么時候說謊了？”張小凡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開創青云門的祖師爺距今也有幾千年的時間，早就化為一捧黃土的。”碧瑤冷笑說道。
“你說你祖師爺是開創青云門，也就是說你的祖師爺活了幾千年的時間。”
“這世間哪有人能活這么長時間，那不成得道成仙，與天地同壽？”
講道這里，碧瑤忽然說不下去了，一種可怕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難道不成青云門的初代祖師爺真的已經修煉成仙？！
不可能！
碧瑤趕快將這荒誕的想法拋之腦后。
“你怎么知道？”張小凡錯愕的看著碧瑤。
他可什么都沒有說！
聽到張小凡的話，碧瑤心中咯噔一聲，趕快終止了這個話題。
“不說了不說了。”碧瑤擺擺手說道。
“你對我圣教的感覺如何？”碧瑤忽然問道。
“不清楚……”張小凡忽然沉默了。
“怎么不清楚？”碧瑤好奇的說道，“你們正道不是對我們圣教很厭惡么？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
“如果是之前，我還能說一句正邪不兩立，但是現在我到拿不準了。”張小凡神色有些落寞。
“這是為何？”碧瑤詫異的問道。
“因為祖師爺說過一句話，要不要將青云門培養成魔教玩玩……”張小凡說道。
碧瑤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小凡，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從一個正道中人口中說出，這簡直難以想象。
平時滿口仁義道德，如果卻說出這種驚世駭俗之語。
最讓碧瑤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話還是那位神秘的青云門初代祖師爺口中說出來。
至于張小凡，不是碧瑤小看他，他根本沒有這種想法，更沒有這種膽子。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師父說正邪不兩立，正道中人以除魔衛道，守衛天下蒼生為己任。”張小凡一股腦的都說出來。
“而現在祖師爺卻想要讓青云門成為魔教玩玩，這……這……”張小凡一時詞窮，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看來你們祖師爺倒是看透了，知道我們圣教才是正道，也算迷途知返，棄暗投明。”碧瑤有些得意的說道，語氣中還夾雜著一點小欣喜。
“胡說！”張小凡怒氣沖沖的喊道，不過有些底氣不足。
“你們祖師爺都說要將青云門培養成魔教，這難道還有假？！”碧瑤笑盈盈的說道。
“這說明你們祖師爺都認可的我們。”
“不會的，我一定要問個清楚！”張小凡臉色瞬間慘白，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對的，好好問一問。”碧瑤淡定自若的看著張小凡，要不是張小凡在這，她都忍不住要歡呼雀躍起來。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他們之間身份的隔閡就要消失了。
想到這里，碧瑤嘴角微微揚起。
“我現在就問！”張小凡事不宜遲，態度堅定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