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白天莫說人,晚上莫說鬼。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江小魚記得自己的父親的筆記里有一本特別深奧的書。而且父親在筆記上寫了一段話看完背下就燒掉。
江小魚早就記下了那些話,也把那本筆記給燒掉了。
他還記得筆記里寫的那些東西。其中父親用光給自己打過一個比喻。
光是波,還是粒?
好吧,當時的江小魚完全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好老爹江楓給他說了其實你理不理解波還是粒,這完全不重要。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你的學識范疇。但我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說明。當光線穿過兩道狹縫時,會在狹縫后的投影紙上留下痕跡。如果沒有觀察者在場,那么它留下的就是粒子狀。而當有觀察者在場,它留下的痕跡便是我們所看見的光團狀。原諒我用如此不準確的說法來向你解釋一個世界上非常重要的至理。
不過你不需要研究高深的物理學。所以我也不準備用專業的詞匯和大量的文字告訴你這里的原理。我只想告訴你,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因為有了觀察者的介入才改變了形態。就我們現在所知的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因觀察者而存在。沒有觀察者,那么世上許多基本物質形態就將徹底改變。
而在筆記的結尾,江楓千叮嚀萬囑咐到如果有條件,去帝都的太學府,找到專業的器材,自己嘗試這個實驗。雖然實驗也許不會很完善,但是去做。去探知這個實驗的結果。記住,只有觀察者會改變這個實驗的結果。
江楓在筆記中曾經反復的提及過,一切的因果都是因為觀察者的存在而有了變量。如果觀察者不看光的實驗結果,那么光將永遠保持粒子狀。只有觀察者去看了,光才回改變稱為波狀。
江楓的筆記連篇累牘的記述并且解釋了這其中的原理。不過江小魚看這些東西很吃力,因為它太高深,太詰屈聱牙了。
江小魚覺得如果老爸的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是真的。那么在別人背后說人壞話算不算就是一種干涉因果的做法?
因為說了別人的壞話,所以別人才出現了,并且知道了。如果不說人壞話,那么別人就不會出現。因為按照父親在筆記里的記載,只有人才能算是觀察者,會改變世界的形態。每個人對世界細微的觀察都會影響世界。
就像是一百萬個人同時看了看天氣,其中三十萬決定出門帶傘,七十萬人決定不帶傘。而天空是否下雨也許并不完全取決于天氣,也取決于觀察者對世界的觀察和判斷。
江楓的筆記里有很多這一類的唯心說的例子。其中很多東西都不太符合現在帝國太學府和科學院的研究。
不過江小魚還是很相信自己父親的。畢竟老爹都可以穿越過來的,畢竟老爹的外掛自己都可以繼承,畢竟那個死了的王大海的外掛圖書館也到了自己的手指之上(雖然現在是一個空的圖書館)。所以這個世界本來就很不科學了。畢竟現在的科學的定義,可都是一世皇帝定下的啊。
一世皇帝也是穿越者。他自己都是穿越者了,還要用自己之前世界的法則來定義這個世界的法則,這本身就很不科學了。
雖然江小魚是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但是白無瑕可沒有時間去瞎想,因為人家張南軒都站在院子外高聲邀約見面了。所以見無好見,說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張南軒來找自己是為了什么?總不可能是來找自己喝茶的吧?
這個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雖然他表面上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但是白無瑕可是很清楚這種賣人設的大派弟子,他們背后可是各種花活的。
不過雖然張南軒最近兩年風頭十足,但是自己也并不怕他啊。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張南軒小友來了,那么就請進吧。”
在一瞬間,江小魚覺得白無瑕的氣度變了。原本懶懶散散,看起來要死不活的模樣。而現在卻端坐在太師椅內,不茍言笑。面目莊重一派高人的模樣。
揉了揉眼睛,沒看錯,還是那個白無瑕。那個死窮鬼去哪了?怎么變成這樣了?江小魚覺得有什么在蒙蔽自己的雙眼。
院外。
張南軒對著徐青青施了一禮:“感謝徐姑娘帶路了。”
徐青青和張南軒仔路上已經交換了姓名,雖然徐青青假裝自己并不知道張南軒,自己也沒有看過帝國新星的雜志。但是在一路上她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對著張南軒問東問西。
張南軒也就維持著自己風度翩翩的模樣,一路上和徐青青也算是談笑風生。
畢竟是大派子弟,是吃過見過的主兒。見得多懂得多,隨意的引經據典或者是談論各地風土人情就能讓徐青青忍不住為之贊嘆。而那些江湖上的逸聞趣事也是被張南軒信手拈來,逗得徐青青花枝亂顫。
這一路行來,徐青青覺得張南軒這人不僅僅長得好看,而且風趣幽默。再加上雜志里宣傳的那些故事,張南軒簡直就是無數少女夢想中的另一半的模樣啊。
所以徐青青忍不住想要和張南軒多接觸接觸。這并不奇怪,少男少女有哪個懷春的?
就像是男生遇見了一個風趣幽默善良漂亮的女生,而且這個女生還愿意搭理你,你能不想著多接觸接觸嗎?
不過也就是少年人會有這樣的心性了。等到成年之后,碰到一個風趣幽默善良漂亮身世好實力強的女生,這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少年時期想的我全都要是多么的天真了,這個時候就是全都要不起了。
就在徐青青還想和張南軒多說點話的時候,張南軒說道:“徐姑娘,在下有要事辦理,就在此先行別過了。”
張南軒話說完便大步踏入院中。其他游俠都因為這人是徐青青帶來的,所以沒有阻攔。
但是不少人忍不住在竊竊私語:“這人是誰啊?”
“長的還挺帥。”
“誒,徐青青不是我們老大的青梅竹馬嗎?”
“你懂個屁,青梅竹馬不敵天降!”
“哦哦哦。他是來找老大麻煩的?”
“不是吧。他剛剛不是說要找白無瑕前輩嗎?”
“看他這架勢是來挑戰的吧?”
張南軒沒有管其他人的閑言碎語,直接踏入院中。院落大門正對門的房間內,他看見白無瑕端坐于太師椅上。他躬身行李:“白前輩有禮,我……”
“行了,客套話別說了。來找我是文斗還是武斗直說吧。”白無瑕一把止住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張南軒。
張南軒一時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