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張飛去哪了?
這個問題不止眾多大漢玩家在問,呆在船上正往回趕的林昊同樣也想知道。
如果二人在涿郡,不可能不被玩家找出來。
現在玩家頻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只能說明兩人都沒在涿郡現過身。
其他玩家或許不好猜測,但使用過不少道具的林昊,隱隱約約能猜測出,這二位很可能也被玩家招募了。
或許是大漢王朝的某個領主,也可能是另外幾個王朝。
畢竟青石鎮都能出現馬三寶、楊再興,其他王朝的領主能召喚到關羽、張飛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林昊也就不再糾結。
就和當初沒有強行將典韋帶到青石鎮一樣,林昊對這些名將不會太過執著,有誰沒誰的問題,只要不影響青石鎮發展就行。
至少從眼下的領地發展上來,青石鎮缺的不是文臣、武將,而是大批能夠改善領地,為領地增光添彩的各類職業領民。
又過了一日,相隔半個月時間,林昊終于回到了渤海郡地界。
下船登岸,林昊并不著急加入戰場,而是先行回了一趟領地。
“恭賀主公,凱旋歸來。”
沿著官道返回青石鎮,毛玠、陳邇等人全都在隘口處等候,見到林昊第一句話便是躬身道喜。
林昊稍稍擺手,示意眾人隨他入鎮。
邊走,邊說道:“我這次回來,一是放心不下青石鎮,所以來瞧一眼,另外還有兩件事要孝先你去辦。”
“主公請講。”
“出征青徐雖說大勝,但死傷在所難免。我已將受傷將士安全送回,孝先你要好生安頓,確保他們盡早康復。數十位陣亡兵卒的骨灰我也帶了回來,陳邇你負責送還骨灰,安撫戰死兵卒的親屬家人。另外擇一風水寶地建造青石鎮將士公墓,安葬家中并無親屬的陣亡兵卒。他們為我青石鎮拋頭顱、灑熱血,我不能忘了他們。”
毛玠、陳邇聞言,肅穆頷首:“喏。”
周圍其余小鎮屬官,以及跟在林昊身后的馬三寶、楊再興,無不默默點頭。
他們學得文武藝,可不就是想要投效明主。
青石鎮或許還很弱小,但有一位給予他們最高尊重的主公。
下意識的,楊再興抱拳開口:“末將,愿為主公赴死!”
聽到林昊那番話的兵卒,也跟著高喊道:
“愿為主公赴死!”
“愿為主公赴死!”
“愿為主公赴死!”
………
當夜,領主府偏廳。
“冀幽戰事緊急,我不能在領地內久留,如今巨鹿乃至涿郡戰況你等都已知曉,現在大家商量商量,我們青石鎮應該如何應對眼前局勢。”
一張冀州地圖鋪開,林昊目光看向自己左右。
楊再興目光灼灼的盯著廣宗巨鹿一線,雖然沒開口,但從他表情上,林昊就看得出他內心想法。
直奔廣宗,殺張角。
林昊當然也想這么干,可就憑手中能用的一千三百將士,砸進雙方兵馬總和已經超出十五萬的廣宗戰場,能翻起多大浪花?
硬碰硬,不可取啊。
目光從楊再興身上移開,林昊瞧見馬三寶正閉目思索。
沒去打攪他思考問題,林昊只得將視線轉向毛玠。
正好毛玠也在這時抬頭,與林昊四目相望,抬起右手在中山郡南部輕輕一指:“眼下涿郡危急,整個幽州怕是都將為黃巾所據,我等若要出兵相救,不如學昔日齊國圍魏救趙,即便不能攻占曲陽,也要斷了賊兵南邊的補給線路。”
既不去廣宗,也不去涿郡。
打曲陽?
林昊兩眼一亮,這是個好招。
張寶從曲陽領兵進入幽州,這么長的一條路,他又帶了那么多兵馬,后勤物資消耗無疑十分恐怖。
哪怕黃巾能以戰養戰,到處燒殺搶掠毫無壓力,可幽州能與中原比?
即便以涿郡的繁華,也很難為他湊夠軍糧。
至于去搶掠那些居住在幽州的外族部落,只要張寶腦子沒壞就不會這么干。眼下黃巾對付官兵都夠嗆,哪能去招惹鮮卑烏桓。
張寶若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擊敗公孫瓚和其余幽州官兵,就只能依賴曲陽源源不斷的提供物資補給。
恰巧這時,馬三寶舒展了眉頭,開口道:“主公,我等應當明日一早便出發,先去河間國,再轉道西南攻打曲陽。”
林昊目光落向地圖:“為何?”
“我等北上需要時間,賊兵卻不會等到斷糧了才想著運送軍糧。我等若走安平郡,不說容易被廣宗黃巾瞧個正著,等借道巨鹿逼近曲陽,說不準賊兵早已將物資運走。”
馬三寶開口解釋,伸手點在了河間、中山、涿郡三郡交匯之地:“此處山勢復雜,又是曲陽前往涿郡的必經之路,正合適埋伏。”
原來方才馬三寶是在考慮這個?
林昊稍稍思量,便清楚馬三寶的考慮是對的。他所指之處不但適合伏擊北上運糧車隊,還能伏擊從幽州南歸的賊兵,等于是雙重保險。
“就依三寶所言,我們從河間國走。”
計策已定,林昊不再瞎耽誤功夫,讓麾下文武立刻去安排明早出征事宜。
忙到深夜才回府小睡了兩三個時辰,天一亮林昊便慣性起床。
又要出發了!
半小時后,林昊率領千余兵馬離開青石鎮北上。以急行軍的姿態,只花了一刻鐘時間就走出了領地范圍。
正午剛過,林昊踏出南皮地界。
兩日后,正式走出渤海步入河間。
原本按照禮數,林昊應該去王都樂成面見河間王,但林昊眼下一門心思往北趕,卻是連樂成縣城的面都沒見,便從都城離開。
日夜兼程,青石鎮兵馬離目標地點的間距哪怕在地圖上看,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但戰場之上變化萬千,別說兩三日,便是一日之間也可能生出許多變故。
林昊前腳剛離開樂成,遠在司隸洛陽,接到前線第一手戰況的天子劉宏,剛露出的喜色,就被最后一封戰報給弄的眉頭緊鎖。
劉宏雖然身子一直不太好,臉色顯得泛白,但發起怒來,卻是令人心生緊張:“何卿,為何荊豫兗青徐各州都有捷報傳來,偏偏冀州張角,依舊無甚損傷?”
何進連忙躬身低頭,開口道:“張角經營廣宗多年,盧尚書剛至,怕是一時難以破敵,陛下勿要為此動怒,不妨多給尚書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