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我為他作證
“張一、云濤,我敬你們倆一杯,能認識你們倆這么優秀的年輕人,是我老丁的福氣,這杯酒,希望我們未來的合作,能一帆風順,我先干為敬。”
丁立輝酒店的小包內,他們三人商量完下一步的合作事宜,便喝了起來,雖然最近幾天又是裝修廠房、又是跑各種手續,他花掉了十多萬,但是,未來的前景一片輝煌啊,這讓他心底難以自抑的高興。
張一喝了一口白酒,感覺辛辣的酒液入喉,哈了一聲,苦笑說:“你啊,就別捧我們倆了,以后高云濤的飼料廠還要多仰仗你這邊,而我的主要精力是在做營養塊上邊,跟你們倆都不搭,幫不上你們什么的。”
高云濤塞了一嘴的肉,聞言嘟噥道:“怎么不搭了,你就是把店開到天涯海角去,也跟我搭,我是你兄弟,你不跟我搭伙,你跟誰搭,難道你想做那有了娘們忘了兄弟的白眼狼?”
臥槽,這胖貨又喝多了,不能再跟他扯了,否則你永遠都扯不清楚。
正想端起酒杯收個尾來著,張一的手機響了,按理說這個點老媽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應該是有什么事,抄起電話還沒說呢,董曉華帶著哭腔道:“兒子,你在哪?”
張一心頭咯噔一下,老媽很少出這種聲音,肯定出大事了,趕緊鎮靜下來:“媽,我跟云濤在朋友這吃飯,出什么事了?”
“咱家來了好多警察,說你跟前幾天的縱火案有關,要帶你去警察局。”
好吧,到底還是來了。張一鎮定的道:“媽,你別擔心,我這就回去,不會有事的,再說當天我一直跟云濤在一起,有不在場的證據,你怕什么。”
“那,那好吧,你快點回來,別讓人家警官等太久,路上注意安全。”
張一掛斷電話,看著高云濤和丁立輝面上不解的神色,淡淡道:“警察到我家找我,可能懷疑我跟前幾天二手車市場那場火災有關,誰知道呢。”
高云濤當場摔了筷子:“這什么意思嘛,說話要講證據的,著火那天我們就坐在樓下吃著飯,怎么就和你有關了,難道你還會鳴人的影分身術不成,開啥玩笑?”
丁立輝拍拍高云濤的肩膀:“小高,稍安勿躁,我也打個電話問問,我表弟在警察局當差,如果真有事,咱現在準備也來的及,張一你千萬記住,在里面什么都不要說,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張一點點頭,打了輛車回家了。
……
“這是我的證件,張一是吧,我們懷疑你跟二手車市場的縱火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張一剛進門,就被家里的三個警察圍上了。
看過那位警官的證件后,張一很配合的說:“沒問題,配合警察辦案,是每一位公民應盡的義務,走吧,媽、爸,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樓下一排警車,陣仗不小,當小區的人看到張一被從家里帶出后,全部在那指指點點,見到這一幕,董曉華瞬間崩潰,倒在張永利懷里哭了起來,她此時想的是,兒子到底犯的哪門子沖,怎么就這么不順當,將來還咋找媳婦啊。
不知為何,她此時腦海里閃過的是東方雅那張絕美的容顏,以及她扔在門口梳妝柜上的名片,可是,為什么要打給她呢,董曉華心頭發酸,一時間真的有點六神無主了。
而張一進了局子后,確實想保持鎮定什么都不回答的,當然,正常的程序要走一下,比如姓名年齡,什么時間,在哪,跟誰在一起之類的口供他還是要幫警察完成一下的。
可說著說著,警官就開始往殺人案上帶他了,張一當場把臉一拉:“這位警官,我必須申明一點,我只知道那里發生火災,卻不知道那里還死了人,這出了人命我還是從你嘴里知道的,不知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
“哼,證據?好,你要證據是吧,我就問你一句,你的摩托車呢?你最近出行全是打車,為什么不騎你的摩托車了?”
警察一句話,張一瞬間面色大變,沒錯,摩托車還在垃圾星重裝呢,老鬼和鮑爾斯二人簡直就是廢寢忘食了,這東西成了他們最最喜歡的玩具,已經拆成了一地零件,鬼知道他們要哪年哪月重裝完成。
“被盜了啊,我沒報警,反正報了也找不到,怎么了,這也不行嗎?”張一聳聳肩,一句被盜掩飾了過去。
結果那警官卻猛的一拍桌子,怒吼:“張一,我勸你老實點,都到這來了,你還想狡辯嗎?老老實實坦白,你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否則讓我們把證據擺出來,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雖然那死者胡豐之前開車撞你存在有意過失,但你殺人這件事卻嚴重了,最重要的是,你一把火燒了二三十輛車,這事情你賠的起嗎?”
“切,讓你說的我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大惡棍了,那麻煩你拿出證據吧,你說那死者撞過我,我是不是可以請求驗傷,如果我被撞過,那應該有傷的。我騎摩托,人家開車撞我,我還能完好無損,這說不過去,對吧?”
張一反將一軍,兩位警官對視一眼,哼了一聲,走出門去,可能是跟上級請示,不多時,他走了回來,竟然真的帶著張一去了法醫室,要求他把所有衣服都脫掉。
脫就脫,張一也不是怕事的人,當場把自己扒了個清潔溜溜,那位中年法醫圍著他圍了兩圈,對警官搖搖頭,表示沒傷,這根本就不用驗了。
“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嗎,很冷的。”
“穿吧,我又沒攔你。”
出了門,那說話很沖的警官遞了支煙給張一,并幫他點上:“你小子悠著點啊,上頭點名要拿你過問,我表哥剛剛來電話托我照應著點,剛剛你說話那么頂,換別的警官已經給你下套子了。”
張一愣了下,敢情這位就是丁立輝的表弟,趕緊小聲說:“抱歉啊,我只是認為我有不在場證據,這懷疑我也不能這么離譜吧,唉。”
“摩托車就說丟了,反正那肇事的人死無對證了,上邊來的調查員下午才到,到時候就換人了,我幫不上你什么,注意別說摩托車撞壞什么的,那你就掉坑里去了。”
張一趕緊點頭道:“明白了,謝謝哥。”
當天下午,張一被轉到了一間小黑屋里,坐上了鐵皮椅子,審問他的人也換成了四個,有老有少,說話也都客氣了很多,但是,張一卻知道,這才是最兇險的時候。
“張一?我們時間很緊,直接繞過那些套話,8號下午到凌晨時分,你在哪,跟誰在一起?”
這位老警官問完,房門卻被人推開了,丁立輝走了進來,鎮定道:“我為他作證,當晚他在我那吃飯,我愿為他作保。”
結果,那老警官拉了拉眼鏡,笑著說:“丁先生,你,不行!如果你們之間沒有合作伙伴這層關系,你為他作保,為他作證,都是可以的。但現在你們之間有了合作關系,這作證就算了吧,包括高云濤先生在內,你們的證詞都只能做為次要依據。”
這么坑啊,張一索性兩眼一閉,什么也不答了,因為下午丁立輝的表弟曾告訴他,警察不會無限期羈押他,時限一到,沒有關鍵證據,還是會放掉他的。
所以,他只需要磨時間就行了,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的啊,最大的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