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這樣定了,以后有什么事還是繼續與希爾聯系吧,我們現在正在蜜月期,她暫時應該不會跟我們翻臉。”
趙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張信踢著承影劍,滿腹心事地走出了房門,在走廊上與希爾匯合,兩人一起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他們正走向自己的車,忽然間前路上冒出了幾個黑衣人,死死地將他們的路給攔住了。
希爾看著這些人,忽然間怒眉倒豎地道:“讓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眼見這些黑衣人不肯讓路,希爾甚至掏出了槍。
忽然,這些黑衣人讓開了路,一個華人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看到此人的瞬間,張信的眼神忽然間一厲:“唐衛風!你想做什么?”
短短數月時間不見,唐衛東看起來更老了。
雖然衣著依舊光鮮,但亂糟糟的胡茬和頭發,眼睛里的血絲,還有纏繞在身上的揮之不去的陰霾,都讓他顯得異常的萎靡。
看來這些日子他過得很不如意。
“小張,我對你沒有惡意。”
既然他過得不如意,張信的心情就好了許多,不過他的表情依舊是冷漠的:“對我來說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惡意。”
唐衛風苦笑一聲,道:“賢侄,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不行。”
唐衛風哀求道:“算我求你了,我只占用你幾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你已經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了。”
張信拔足而行,幾個黑衣人想要攔住他,卻被他揮手拍飛,再起不能。
以他現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專業的保鏢,他也能以一當百,更何況唐衛風手下的人大多數都是樣子貨。
因此根本沒有人能擋住他的路,希爾快速跟上,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車前。
雖然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張信永遠忘不了唐衛風當日的嘴臉。
他們在美利堅發展得很好,但他們對自己的故土卻總是充滿惡意,甚至為了能在這個地方混得更好,整天昧著良心抹黑華夏,甚至暗中損害華夏的利益。
對于這樣的人,張信就算沒有當場要了他們的命,也絕不會想要與其并列。
張信正要打開車門,身后的唐衛風忽然間大吼道:“張信,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后悔藥,那還要警察做什么?
他充耳不聞,直接打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里。
油門打燃,車子緩緩駛離,唐衛風忽然間跪在地上,使勁地將自己的腦袋砸在了地上。
一個響頭,兩個響頭,水泥地面被砸得逛逛作響,當砸到第九個的時候,水泥地面上已經隱隱有了血跡。
張信從后視鏡中看到了這一切,眼睛里卻只有冷漠而已。
此等為富不義之人,就算是當場死在他的面前,他也只會覺得暢快而已。
忽然,坐在前排上的希爾開口道:“他的女兒、女婿還有孫子,三個人都在紐約的郊區死于天災……他不相信,最近一直在到處找人巡查真相。
他畢竟是個有錢人,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神盾局,不過很快就被處理了一頓,沒想到他把目光投向了你。”
張信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道:“他有多少資產?”
“總資產不低于10億,流動資金的話,應該有個一兩億吧。”
張信沉吟了一番,然后又道:“他的親人應該是被雷神與洛基的戰斗波及到了吧。”
“看來龍華的情報還真是挺齊全的,竟然連這個你都知道。”
張信想了想,終究還是道:“走,開回去。”
希爾冷笑道:“你真會開玩笑,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反正就算跟他說了又怎么樣呢,無論是洛基也好,雷神托爾也罷,說到底都是他無法企及的強大存在。所以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更加的絕望而已。而我們卻能順便掙錢。”
希爾嗤笑了一聲:“你看我像是很缺錢的樣子嗎?”
“分你一億!”
車輛忽然間拐彎,而且是在高速行駛中拐彎。因為太過于突兀,張信甚至一不小心撞在了車門上。
很快車子就沿著原路行駛了回去。
等他們回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唐衛風已經被攙扶了起來,整個人顯出了無盡蕭索。
張信打開了車窗,靜靜地欣賞著他的丑態。
唐衛風看到了張信,整個人無比激動,像一條狗一樣跑到了張信的面前。
“張信,謝謝你,謝謝你愿意聽我說話,我……”
張信冷冷地看著他,道:“你閉嘴,聽我說,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你能為了自己的家人做到這個地步,終究算是還有一絲人性。
如果是平常愛國華人有事,求到了我這里,那我就算是傾盡全力也要為其免費解決。
不過你終究不同,不過就是一個奸賊而已,因此不能免費告訴你實情。
這樣吧,你出十億美元,無論是房產、公司、股票都行,你總體湊足十億,我就告訴你實情。”
唐衛風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一個是這個價格,正好卡在了他的絕望點上。
一個是他的要求并不僅僅是知道真相而已。
“賢侄,十億太多了,而且我是要報仇雪恨……”
張信卻冷漠地看著他,隨手把趙暉的名片扔在了他的腳下:“想通了就打這個電話,如果想不通的話,就去死吧。”
說完,車窗關上,車子再次啟動,載著張信遠去了。
在回到神盾局基地之前,希爾忽然間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會答應?”
“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如果他不答應,那我的一億美金找誰要?”
張信的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紅光:“如果他答應,那就說明這個渣滓還算是稍微有點人性,這點人性總是值得一份真相的。
如果他不答應,那這樣的人渣直接殺之取卵便是。”
希爾啞然失笑道:“你這也太狠了。”
張信不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道兩旁快速倒退的風景,眼神顯得有些迷離。
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絲毫的錯漏,如果對這樣的奸賊報以包容、理解的心態,那我們又該以什么樣的心態去面對那些愛國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