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在第一次碰到加萊格爾馬戲團的成員時他就發現了,就是那天,他被拉進到癲狂之夢的那個晚上巡邏時在街上碰到那個高蹺怪物,在它的頭頂上方,有一條線。
也并不只是他,在后面他所遇見過的所有馬戲團的成員頭上都能夠看到一條線,一條白色的線,從高高的天穹上垂下來。就像是前世小時候看過的那些提線木偶。馬戲團的成員們可能要比較智能一些,有一定的自主權,可以自己動。
他的(身shēn)上其實也有線,在他進入這個地方后沒過多久,一條從空中落下的線就纏在了他的(身shēn)上,但是很快就被巴克扯斷了。
此時此刻,觀眾席上一部分觀眾的(身shēn)上也有著一根線,就和巴克一樣。但與他們不同的是,巴克(身shēn)上的線被他自己給扯掉了。至于卡波耶勒鎮長,相信馬戲團的團長不會蠢到那種地步。
“你的(身shēn)上也已經纏上線了,查理斯署長。”
雖然查理斯比巴克強,但他并沒有巴克這樣的金手指,而這座馬戲團的主人自然也是比他要強大得多的。
它可能擁有著某種控制系的能力,像查理斯這樣的高級戰力自然是不會被放過的。
巴克只知道如何扯掉自己頭上的線,并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別人。,因此對于頭上已經多了一根線的查理斯,他就只能讓鎮長大人幫忙了。
“請問……兩位所說的線是……?”
可能是因為巴克和卡波耶勒說話太神叨叨了,所以查理斯一點也沒聽明白巴克和卡波耶勒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已經被控制住了,查理斯署長。”巴克解釋道,“就和觀眾席中的一部分觀眾,還有舞臺上的那位卡爾諾先生一樣。”
“你們已經被線給綁住了。”
今天可能是查理斯署長(情qíng)緒最多變的一天,截止到目前為止巴克已經在查理斯署長的臉上看到過好多種表(情qíng)了。現在他臉上的表(情qíng)是震驚。
查理斯頭上的線消失了,就在剛才,應該是卡波耶勒鎮長幫的忙。雖然她說過不會幫查理斯的忙,但還是幫了一把。
“現在沒了。”
另一邊,舞臺上的舞蹈表演已經開始了。
如果查理斯沒辦法解決線的問題,那么是帶不走卡爾諾的。這個線的用處到底是什么巴克也不清楚,因為目前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他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因為線的加持,所以這些馬戲團的演員們是不會真正死亡的。
就像那天預(熱rè)演出時被那個小丑震碎腦袋后,過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重新長回腦袋爬起來的侏儒們,還有剛才巴克在通道里打碎腦袋的那個怪物。
在這個地方,馬戲團里,它們(身shēn)體的修補速度要比在外面的時候更快。
查理斯署長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并走到兩人的面前。他那兩米多的高大(身shēn)軀突然彎了下來。
上級給下級鞠躬,巴克還是頭一回見到,但查理斯署長的確這么做了。
“請兩位助我一臂之力。”
巴克并沒有答應他,只是看向了旁邊的卡波耶勒。
還是得看鎮長大人的意思,因為他確實沒辦法幫助查理斯什么。如果鎮長大人不答應的話,那么他也就只能拒絕對方了。
卡波耶勒也沒有回答,但舞臺上出現的異況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卡爾諾(身shēn)上的線被切斷了。
和斷線的木偶是一樣的,臺上的舞者突然跪在了地上,雙手垂在兩邊,頭顱低在(胸胸)前,一動也不動。音樂仍在響起,臺上伴舞的演員也仍在繼續跳著。
“查理斯署……”
還沒等巴克的話音落地,巨大的爆炸聲就覆蓋住了四周的一切,至于查理斯署長的本人,他已經站在舞臺上了。巨大的音爆將他之前在位置的一切都沖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巴克和卡波耶勒還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
巴克目前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水平,除了部分攻擊手段以外,他本人的突襲速度是沒法突破音速的。
這就是大校級別的戰力人形超音速戰斗機。
“卡波耶勒大人真是太善良了。”巴克繼續拍起馬(屁pì)來,兩人依舊還坐在原地,似乎并不打算出手。
“你覺得查理斯署長能成功帶著他的長輩離開這個地方么?”卡波耶勒把手伸到巴克面前,搖了搖。
盡管有一百個不(情qíng)愿,但想到等會兒可能還要靠這個女人狐假虎威。所以巴克還是很上道地放了一包巧克力到卡波耶勒的手上。
卡波耶勒把巧克力拿到面前,低頭一看。瞬間,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才不要巧克力。”
“那還我,我給你換一個。”
“不。”
貪婪的女人。
沒有打引號的話自然是沒有說出口,只能在心中腹誹。
卡波耶勒以前經常能看到巴克在開會的時候偷吃零食,雖然他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很隱蔽,但會議室里的人其實都知道。只是一直沒挑明而已。那時候的她還只是覺得這家伙比較貪吃罷了,沒有別的什么想法。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家伙(身shēn)上的好東西是真他娘的多啊……她突然有點后悔以前沒早點在開會結束以后找他了。
巴克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對于鎮子上的所有人而言都是如此。他很聰明、機靈,風趣幽默,會說話,而且還特別擅長拍馬(屁pì)和說別人的好話。他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好色了,這一點鎮議會的人都知道,但并沒有人會因為這個而討厭他。
現在舞臺上的表演就更精彩了,臺上突然蹦出來好幾個小丑,和查理斯在那里打了起來。那幾個小丑差不多也都有大校水平的戰斗力,但查理斯卻并沒有落入絲毫的下風。
“應該能吧。”巴克拿著手里的水壺,往壺蓋子里倒點米酒,遞到旁邊的卡波耶勒面前。巴克不喜歡喝烈酒,而聯邦出售的酒基本上都是烈酒。而那些葡萄酒紅酒他又喝不慣,因此就只能自己整些米酒喝了。
“你就不能直接把水壺給我嗎?”
“那我就沒得喝了,大人。”
“你不是(身shēn)上有好幾個水壺嗎?”
“但酒只有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