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冉冉上升,光照大地,五彩紛披,燦若錦繡。
丑陋少年趁著半夜,早已離開,同時那些黑衣‘人’也消失不見。
王臨等人見怪不怪,出了客棧后便紛紛上馬繼續趕路。
“猴妖報恩嗎?”
正駕馬奔馳的蘇銘微微瞇起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之色。
昨晚猴妖逃走后,掌柜便把真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掌柜與猴妖之間頗有淵源。
他的祖父曾偶然救過猴妖的命,那時的猴妖還未成精,只是個普通山野猴子。
后來不知怎么,這山猴突然開啟了靈智,修為大漲,于是找到他祖父欲要報恩。
而他祖父推諉不得,無奈應猴妖的熱情邀請下,在這荒郊野嶺開了間客棧。
雖說算不上財源滾滾,但好在沒有競爭對手,悠閑自在,倒是攢下一筆不菲家業。
但可惜,現如今掌柜只得放棄這棵搖錢樹,只因猴兒是十分記仇的,到時候等傷好了之后肯定會回來找他報復。
至于新娘的死,無非是因為她真的很蠢很天真。
當眾妖剛踏入客棧的第一步,王臨就已在監聽它們的一言一語。
在這武道通神的世界里,最要緊的是管住嘴巴,禍從口出,不是隨便說說的。
“唉。”
“老天真不公平。”
想到猴妖后面逃脫,蘇銘心頭就忍不住妒火中燒,他對猴妖施展出的神通充滿著極度渴望。
斷肢重生!!!
這是王臨對猴妖后來舉動做出的一個判斷。
當然這神通肯定還未掌握完全,否則昨晚的戰況就不會是那樣。
應該是在有限的時間內,可以把斬斷的肢體接連復原。
“干!”
“為什么我就沒有這種神通?”
蘇銘心情很煩躁,他狠狠抽了一鞭子在馬屁上。
馬兒發出凄慘的嘶鳴聲,隨之速度陡然加快。不
·······
福城。
萬花樓。
顧明思義,這是家妓院,全城最紅火的妓院。
一間豪華包房內,蘇銘臉色陰沉無比,如機械般啃起水果,他的對面赫然坐著丁學和馬尚。
只見二人左擁右抱摟著濃妝艷抹的美人兒,好不快活。
蘇銘見狀,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頓時汁水四濺,心生無奈。
一行人進城前本說好是要四散找線索,自己分配到他們這一組。
但這線索找著找著,兩人就帶他逛起了窯子。
“師兄....”
蘇銘剛張嘴,想要提醒天色不早,王臨等人還在等著。
馬尚揮揮手,老氣橫秋道:“別煩我,我忙著找線索呢!”
蘇銘氣得額頭青筋暴跳,他還指望這次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然后成為宗門弟子,依托大靠山可以潛心練武。
“哎,別急嘛。”
“表面上看我們是在逛窯子,其實我們是在打探消息。”
丁學見蘇銘臉色不好,唉聲解釋了下。
“本大爺問你,你們福城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
懷中的女子發出“咯咯咯”的雞叫聲“這個嘛....哼.....大爺你懂得。”
說完,一雙美目對他眨了眨。
丁學似有所悟,豪氣道:“本大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女子聞言,心中一喜,更是對他體貼了起來,然后緩緩道:“城中最近鬧兇鬼,可死了不少人。”
鬧兇鬼?
蘇銘、丁學以及馬尚三人表情微愣,這個消息客棧掌柜有提起過,他們早已知道了。
“除了這個呢?”丁學耐心問道。
“除了這個么.....”
女子目光有些閃躲,遲疑道。
蘇銘見有戲,臉色一變,把刀鞘用力拍在桌上,獰聲道:“唧唧歪歪的,快點說,不然我把你剁成爛泥去喂豬。”
“啊......不要。”
望著蘇銘兇惡的眼神,女子嚇得一個激靈,猛地鉆進丁學的懷里。
丁學面露心疼,連用手拍她后背,疼愛道:“不要怕,不要怕,你說出來就不會死了。”
“嗯。”
她應了聲,慢慢平緩下心情。
“最近除了鬧兇鬼的怪事,還有鬼樓一樁事。”
鬼樓?
這是什么?
蘇銘三人心起好奇。
這女子接著說道:“我只是聽說來的,并不清楚其中詳情,只知道進去過的人基本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從哪里聽說的?“蘇銘目光一閃。
“額....”
“一位老主顧。”
女子回憶道。
鬼樓?
老主顧?
蘇銘陷入沉思當中,而一旁的馬尚插嘴道:“你這位老主顧姓甚名誰,家住在哪?”
隨后女子在加價的誘惑下,瞬間把老主顧的信息賣得一干二凈。
王大勇,男,三十八歲,家住城東......
“走!”
一道聲音響起,好似發出信號彈一般。
丁學率先站了起來,馬尚緊隨其后。
就這么,他倆人動作利落地離開包房,獨留下剛緩過神來的蘇銘。
他神情呆滯,望著圍上來的美艷女子。
“大爺,你這賬....”
蘇銘一頭黑線,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來付。”
待付完了賬,走出大門口,只見丁學和馬尚二人正悠閑地在等他。
“走吧。”
“先去找王大勇。”
兩人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拍了拍蘇銘的肩膀。
他充滿怨念地看著兩人,強壓制住欲要拔刀怒砍的沖動。
“別難過。”
“師兄不是身上沒帶銀子嘛。”
“下次必定補償你。”
馬尚客氣道。
語畢,蘇銘只好僵硬地點了點頭,當做知道了。
“師兄,你說鬼樓是什么東西?”
“不好說,可能是鬼怪之類做出的小把戲。”
“要不要先跟王師兄打個招呼?”
“不用了,我們先查清狀況再匯報也不遲。”
“好吧。”
“對了,師兄,為什么你們出行是靠馬匹?不是有那什么疾行符的嗎?”
“噢,你說疾行符啊,這次出來沒帶多,早早就用完了。”
“這東西宗門很多嗎?”
“還好,得拿貢獻點換。”
“貢獻點是什么?”
“哎,這事你入宗門就知道了。”
“...”
三人一問一答,行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