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出院后,回到自己不足20平的出租屋內,這是一套平房,為什么是一套。
因為房東為了最大化的利用土地在院子周圍蓋成了很多房子,有點類似于四合院。
這樣可以出租給更多的租戶,是專門為葉輝這種“貧下中農”準備的。
葉輝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發直的望著天花板,這不是葉輝犯病了,他只是在考慮以后的路……
葉輝現在沒了工作,無所事事,想著以后的工作方向有些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自己有了傳承肯定還得從事古玩工作,可是不明確的是從哪里入手,開一家古玩店,自己沒錢,而且沒有門路。
說道錢,葉輝想到了賭石,可思來想去,葉輝還是決定先不從事這個。
首先是沒有門路,畢竟有些東西看似很簡單,但是都是有門檻的,像那些景點等地方的賭石,騙子居多。
再就是,對現在的這一行不了解,怎么說那?或許就是懼怕。
怕有黑幕,怕自己憑本事開出了好的翡翠,最終也保不住,倒是把自己搭進去,最終淪為了別人斂財的工具。
還有也是最重要的,賭石,賭石粘了一個賭字,這是母親最忌諱的東西。
所以葉輝最終決定,除非實在沒有了別的辦法,或者有了一定的實力,否則,目前這一行還是少碰。
想了想自己手里的資源實在有限,自己在盛世典當行干的3年,也就知道點進貨渠道,那還是因為去幫著裝箱拉貨的原因,銷路那是一點沒有。
打工幾年的錢不是寄回家里就是自己花了,實在是沒有攢下什么錢,手里只有不到5000塊錢,這還包括了這次車禍保險公司賠償的誤工費、護理費、交通費。
思來想去,自己現在唯一適合做的,也是目前能最快提高自己從業水平的工作就是“練攤”。
練攤也就是擺地攤,可以說擺地攤是所有商業行為的始祖。
對于葉輝來說擺地攤不僅僅是自己的出路,更可以鍛煉自己。
畢竟領導人都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目前,就經驗來說自己并不缺乏,缺乏的只是實踐。
說干就干,葉輝也不在家里躺尸了,先去十字街去看看貨!
“十字街”就是盛世典當行進貨的地方!
嘴里喊著:“干就完了”,葉輝急沖沖的來到院里。
突然又來了一個急剎車,自己應該先買一輛三輪車,不用想,二手,這個葉輝輕車熟路。
一個小時后葉輝騎著“嶄新”的電動三輪來到十字街,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家沒有名字的店門口,鎖好三輪車葉輝走進店里。
店里沒有窗,只有幾盞幽暗的燈泡掛在房頂上,所以房子里比較陰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里面挑“貨”。
這就是比較眼力的時候了,之所以比較陰暗那肯定是老板故意的。
這一行就是這樣,從進貨就開始考驗眼力。
葉輝也不搭理別人,當然更不會有別人搭理他。
葉輝走到一排博古架面前,上面擺滿了“貨物”,小到銅錢、串珠,大到青銅器甚至唐三彩,可謂是琳瑯滿目。
不用別人說葉輝也知道,這些大多數都是贗品。
但是這一行就是這樣,不論真假,只考演眼力,你想撿老板的漏,老板也想撿你的漏。
為什么葉輝來這里進貨,因為這家的老板比較實在,一般不會亂要價。
可能有人會問,老板豈不是很吃虧,其實不是這樣算的,每家店都有自己的營銷方式,這家店已經開了很多年。
老板有自己的進貨渠道,做的就是一個薄利多銷的路子。
葉輝零零散散的挑了一些比較受年輕人喜歡的手串,玉佩。
因為,琴島算是一個二線城市,外來務工人員比較多。同時,琴島也是一個旅游業發達的城市,外來旅游的游客也很多。
葉輝對于擺地攤來說還是一個新手,進這些東西比較容易脫手,不會積壓資金。
這時,葉輝從眾多的手串中拿起一串,仔細的看過之后放進旁邊的籃子里。
通過傳承的知識,葉輝知道這是一串老沉香手串,價格應該不會低于10000。
具體多少,葉輝也沒有具體數字,因為傳承里沒有這方面的介紹,這10000的價格還是葉輝在店里打工時的經驗開出來的。
葉輝之所以敢放進籃子里,因為葉輝猜測老板可能走寶了。
所謂走寶就是實際價格超出標價,在行里說就是打眼了。
葉輝認為老板不會把價值10000的手串放在30、50十元的手串里面,因為這個價值的東西,老板都會單獨放起來,單獨計價。
挑來挑去,最后葉輝又“隨手”拿了幾塊玉佩后來到柜臺前。
葉輝把籃子放在貨柜上,對掌柜的說了個“請”字。
這也是古玩行里的規矩,所謂貨不經手、責任沒有。
也就是說古玩都不會手遞手傳看,而是要等對方將物品放置在固定物體上之后才拿取觀賞,萬一物品損壞責任自明。
一般都會在放好東西后說個請字。也就是讓對方上手的意思。
老板隨意的往籃子里看了看,隨手巴拉了巴拉,說道:“一槍打,一共5000”。
所謂一槍打也是行里的行話,就是說東西不論真假、好壞一共5000。
葉輝心里可謂是樂開了花,‘老板果然走寶了!自己賭對了。’
但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有些貴了,3000吧”。
老板面帶微笑的說:“成交”。
葉輝面上有些“發呆”的說道:“這就成交了?”
老板笑呵呵的說道:“新手吧!今天就給你上第一課,報價后不要隨便還價,還價就得買。”老板的聲音著實提高了三度!
這時,店里為數不多的人都看向了自己!目光里充滿了同情。
葉輝黑著臉什么沒說,點出3000塊錢給老板。
等老板確認無誤后,連籃子也沒給老板,拿著籃子灰溜溜的走出門去。
老板目送著葉輝的離去,也沒提籃子的事。
來到電動車旁邊,葉輝趕緊將籃子里的手串和玉佩分別裝在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泡沫箱里。
感覺不太放心,又把那串老沉香手串和一塊玉佩貼身放進懷里急匆匆的騎著電動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