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大概等了10分鐘,小張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見葉輝已經在車上了,小張并沒有感到意外,隨手將手里的盒子遞給葉輝就直接上車了。
葉輝隨開小張遞過來的盒子,當看到里面的物件后忍不住驚喜的開口說:“你怎么把它弄到手的”
小張什么也沒說,只是發動車子打算往回趕了。
葉輝知道自己失言了,小張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弄來的,這可能是違背了他的職業操守,所以什么也沒說。
葉輝之所以這么高興,那是因為盒子里裝的居然是那只“霽藍釉暗花云龍紋盤”,這沒想到居然會失而復得。
見葉輝嘴都咧到腳后跟了,小張忍不住開口說:“是不是又得到什么非同尋常的寶貝了”
“有那么明顯嗎只不過有點猜測,還需要找周老驗證一下。”雖然這么說,但是葉輝的表情卻完全出賣了他。
小張見此也不再言語什么,倒是葉輝不住的問明天練武的事情,看樣子葉輝是下定決心要好好鍛煉一下自己了。
回到舅舅家,舅舅今天倒是罕見的沒有加班,正在客廳里坐著看報紙來。
葉輝本想打聲招呼直接上樓,自從知道舅舅是個“文化人”以后,葉輝總是提防著舅舅。
尤其是今天可是帶著寶貝進來的,但是事與愿違,看樣子舅舅今天是故意在等他的,所以喊住了葉輝。
“今天又淘到什么寶貝了”舅舅笑呵呵的問葉輝說。
看到舅舅這么“和藹”的跟自己說話,葉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沒沒什么,就是閑逛。”
舅舅掃了一眼葉輝抱在懷里的物品也沒說破,倒是叮囑葉輝最近有不少人找到他對那塊地抱有想法,這是催促他讓他趕緊將這件事情落實了。
葉輝這甩手掌柜那是一問三不知,整的周鑫也是沒脾氣,葉輝也只能說等聯系了周龍再說。
看葉輝那急著離開的樣子,周鑫直接擺擺手讓他上樓了。
葉輝來到樓上,將懷里的青銅蛇首小心放好,也是開始著急那塊地的事,他著急的原因是想將京都的事了,好回家準備過年。
別忘了還有琴島一堆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來。
葉輝打電話聯系了周龍問一下準備的進度如何了,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快過年了拆遷的工人不好找。
這聽起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葉輝卻并不怎么相信周龍這家伙,而且葉輝本來也沒打算讓工人動手,明天去找晏如意不就是為了找“苦力”嘛
葉輝打算讓工人操作機械,剩下的找信得過的兄弟手工操作,在知道了那兩件寶貝的價值后,葉輝已經計劃了很久了。
不敢說每一塊磚都輕拿輕放,但是必要的防范措施還是要做的。
在得知葉輝的想法后,周龍也表示會帶幾個兄弟一起過去幫忙,時間就定在后天,本想明天的,但是架不住葉輝明天有事。
葉輝掛了電話后,又拿出今天王德才給的合同看了看,感覺沒毛病但又有些不放心,最終決定找個律師研究一下再做決定。
葉輝又給晏如意和霍亮打了一遍電話,還是關機,葉輝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給他倆打電話了,看樣子只能明天去他家“解救”他倆了。
葉輝放下電話這才打開衣服研究起這件青銅蛇首來。
這次是在燈光下看這青銅蛇首的,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在潘家園那遭雜的環境中只能看出這青銅蛇首跟攤位上其他的“新加坡”不一樣。
而在這寧靜的環境中仔細鑒賞覺得這青銅蛇首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其實葉輝在攤位上并沒有說實話,具體的說并沒有將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解釋明白。
有些話他只說了一半,就像這材質,它所用的銅,系專門為宮廷所煉制的合金銅,內含諸多貴重金屬,這確實如攤主所說的一樣。
但是葉輝并沒有告訴攤主,這種合金銅與故宮、頤和園陳列的銅鶴等所用銅相同,歷經風雨而不銹蝕,堪稱一絕。
還有它的設計師也不一般,雖然十二生肖獸首銅像由華國宮廷匠師制造,而設計者是郎世寧等來自歐洲的藝術家。
而郎士寧則被稱作是在華國古代混的最好的外國人,在許多清宮影視劇中,都會看到一位身穿朝服的西洋人,他就是郎世寧。
郎士寧出生于意大利,原名朱塞佩伽斯底里奧內,雖然他是意大利人,但是他卻在中國度過了51年的時光,1715年以天主教修道士身份來中國傳教,受到康熙皇帝禮遇,入宮成為宮廷畫家,歷經康、雍、乾三朝,在中國從事繪畫50多年,并參加了圓明園西洋樓的設計工作,極大地影響了康熙之后的清代宮廷繪畫和審美趣味。
而這件青銅蛇首的風格跟郎士寧注重于形狀的準確和皮毛質感的表達的風格幾乎如出一轍,很多地方都呈現明顯的“郎式風格”。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十二生肖獸首的流失海外代表了華國近代屈辱史的實物化的標志。
是華國文物流失的一個縮影鴉片戰爭后百余年間,因戰爭、搶掠、盜鑿等流失海外的中國文物多達百萬件。
在國外所有知名博物館中,華國藏品共計有160余萬件,包括其他民間收藏的華國文物在內,流散在海外的所有華國文物總數在1700萬件以上,這個數字超過華國本土博物館與民間的收藏量。
可以這樣說,十二生肖獸首雖然本身也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和市場價值,但是其最主要的價值則體現在它的歷史價值上,這可以說是華國屈辱史一個里程碑式的物件。
鑒賞完了以后,葉輝小心的用干毛巾仔細的擦拭了一遍,想了想又用自己的衣服小心的包裹起來,因為這件青銅蛇首放不進自己的車載保險箱,所以葉輝打算讓孫叔帶回琴島,正好借此機會讓周老先鑒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