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組織了幾場外地藏友參加的竄貨場根本就沒把這個“便便”賣出去。
想想就知道，古玩行這么多年的傳承，又不是從來沒有人組織過陌生人的竄貨場。
要是組織陌生人竄貨場能夠賣出古玩去，那這攤主也不會是第一個想出這主意并付諸實踐的人。
那是經過實踐證明過的，組織陌生的藏友參加竄貨場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為弊端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一點就是不認識的藏友鑒定水平良莠不一，真正行里人舉辦的竄貨場那都是知根知底的，就是你想埋雷出手一件高仿你也得有明確的目標不是。
碰到好手，人家一眼就看出你的物件是一件高仿，人家會買嗎？
即便是碰到一個不懂行的，人家也不會聽你逼逼兩句就出手買回去一件自己根本就鑒定不出來的物件吧，人家又不是傻子。
財力不足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哪怕你要出手一件真品古玩，藏友也能夠鑒定出來這是一件真品，可是沒錢你有什么辦法。
真正行里人舉辦的竄貨場，都是根據要出手的古玩邀請有購買力的藏友參加。
打個比方說，你要出手一件價值500萬的古玩，你tm邀請一個身價只有50萬的藏友參加，你這不是玩嘛！
總之，有很多原因導致了陌生的藏友參加竄貨場那是不現實的，不可能舉辦成功的。
要是組織不認識的藏友出手古玩，那就是舉辦黑市拍賣會。
只不過舉辦黑市拍賣會那就更不現實了。
由于竄貨場舉辦的失利，讓他又想出一個主意，那就是出來擺攤賣，賣給那些跟自己一樣抱著撿漏想法的人。
之所以剛才猶豫了一下，那是因為他自己都不確定葉輝這家伙到底好不好這口。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錢的金主，要是被自己惡心跑了那可咋整，他還想著東邊不亮西邊亮，賣不出去“便便”還能忽悠出去點別的物件來。
只是沒想到旁邊那位金主好這口，那還等什么，攤主直接把這“便便”放到了晏如意的身邊。
葉輝裝作嫌棄的模樣，走到另一邊去，遠遠的躲著這個“便便”。
只是走的時候很隱蔽的給晏如意使了一個眼神，希望他能懂吧！
晏如意看著擺在眼前的“便便”也是有點懵，雖然說剛才他確實聞著這物件味道不錯。
但是真正擺在自己眼前這么一大坨“便便”那視覺沖擊力還是不小的。
晏如意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上手去試試這物件。
他害怕再碰上上次“玉管”那種讓人無限遐想的物件，自己的手豈不是要再洗掉一層皮？
晏如意轉頭看向葉輝尋個主意，正好碰上葉輝給自己使眼神，似乎有點明白了。
只是晏如意理解的可能有點偏差，不太按套路出牌，也有可能是不差錢的原因，很是裝逼的說道：“既然我輝哥說了這是猛犸象的便便，那就是它的便便了，老板你開個價吧！”
攤主就是喜歡這種豪客，滿臉堆笑的對晏如意講：“這個猛犸象的便便可是全華國獨一份的，用咱們行里話講這就是孤品。”
“行了老板，別整這些沒用的了，我告訴你，雖然我們不差錢，但我們也不是那不識貨的主，它就是遠古神龍的便便那也是沒個卵用。”
“話不能這么講，這萬一有研究價值那？指不定就能從里面提煉出什么微量元素出來可以治病啥的，最起碼還可以克隆不是，指不定把這便便賣給國家還真就克隆出猛犸象出來了。再者說，我看外國那些什么抽象派、形象派啥的畫家畫那畫就跟鬼畫符似的，我看也不怎么滴，不也賣到上億美元的價格嘛！”
葉輝感覺這攤主有點魔怔了，為了高價賣出這個“便便”已經不是胡謅八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他簡直就是在這無中生有，在這胡編亂造啊！
這是什么，這只不過是一塊體積較大的龍涎香而已，說它是“便便”也沒有錯，它就是抹香鯨吞食墨魚后，胃腸道分泌出來的灰黑色的蠟狀排泄物，這不就是抹香鯨的便便嘛？
只不過同樣是便便，這個便便可是價值不菲。
自古以來，龍涎香就作為高級的香料使用，香料公司將收購來的龍涎香分級后，磨成極細的粉沫，溶解在酒精中，再配成5濃度的龍涎香溶液，用于配置香水，或作為定香劑使用。
所以，龍涎香的價格昂貴，差不多與黃金等價，1912年12月3日，一家挪威捕鯨公司在澳大利亞水域里捕到一頭抹香鯨，從它的腸子里獲得一塊455千克重的龍涎香，并以23000英鎊的巨價出售。1955年，一位新西蘭人在海灘上檢到一塊重7Kg的灰色龍涎香，賣了2.6萬美元，如果檢到白色的龍涎香，更是無價之寶。
之所以攤主沒有認出大名鼎鼎的龍涎香，并不是攤主見識少，而是因為這是一塊剛從抹香鯨肚子里排出不足10年的龍涎香。
剛排入海中的龍涎香起初為淺黑色，在海水的作用下，漸漸地變為灰色、淺灰色，最后成為白色。
華國雖然說是最早發現并使用龍涎香的國家，但是那都是已經都排出體外n久的龍涎香了，像這種龍涎香幾乎跟捕殺抹香鯨現取的差不多。
華國那是有法律規定不允許濫殺抹香鯨的國家，像這種剛排出體外沒多久的龍涎香行里人幾乎不認識，只有那些搞海洋科學研究的學者才會認識這種龍涎香。
葉輝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晏茹韻的緣故，她去美國的朋友就是學海洋科學的，在晏茹韻家里留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
葉輝直接打斷攤主的話講：“你知道你為什么賣不出去這個便便嗎？”
還不等攤主回答，葉輝又接著講：“那是因為你碰到有同樣喜好的藏友的機會太小了，如果你真的想賣那就趕緊的，我們還有事情。”
這倒不是葉輝瞎講，是真的快要到竄貨場開始的時間了，這出戲葉輝也準備收場了，攤位上也沒什么值得出手的物件了。
古玩行大掌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