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溫斯特王國和拉瓦納王國、庫尼亞王國、拉米雷斯王國、德爾日王國、普拉維亞王國國王的名義,你,被宣判有罪,罪名是,褻瀆天主!——阿德涅·馬修,歷史學家,對于審判‘異端’卡特琳時的記載”
“攻陷此城,縱兵三日!”
理查德的話在攻陷米格倫堡之后很快實現了,在他的默許下,士兵們歡呼著踹開每一棟建筑的大門,闖入平民的家中,搶奪他們的財產,那些平民家中的青壯年早已在戰爭中折損殆盡,留下來的只剩下一些可憐的老弱婦孺罷了,在面對如狼似虎的溫斯特士兵時毫無抵抗能力,只能絕望地哭喊著,眼睜睜看著家中任何值錢的東西被搜刮一空,更有甚者直接被禁欲許久的士兵施暴,一時間,慘叫四起,哭喊聲響徹整座城市的上空,昔日繁華的王都遭到蠻狠的溫斯特軍隊肆意蹂躪,只能發出痛苦的哀嚎。
由于理查德下達的不是屠城三日,因此在劫掠的時候,雖然會有一些平民被士兵殘殺,但終究沒有發生大規模的駭人聽聞的屠殺,理查德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這座城市不會并入他的疆土,里面生活的平民會如何憎恨他們,他也就無所謂了。
不僅是平民家中遭到劫掠,城內的商店、神殿也都受到了大兵們的光顧,他們蠻狠的闖入商店和神殿,將里面所有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神殿內無法搬走的東西更是直接砸掉,里面供奉的七百神之母的雕像遭到大兵的褻瀆,他們肆意地將雕像推出大殿,在神殿外示眾,用各種污穢之物涂抹雕像表面,或是將繩子綁住雕像的頭顱,一齊拉動,將雕像拖倒,重重的砸在地上碎成好幾塊。
城市大片區域都遭受毒手,唯有貴族區和王宮、倉庫被保護起來,才避免了被劫掠的命運,理查德心里很清楚,那些還固執地留在米格倫堡的貴族沒有參與卡特琳的軍事行動,就是不想得罪他,所以他也就慷慨的派人保護著他們,而且,理查德還想通過這些貴族的手,來安慰米格倫堡的居民。
三日過后,士兵被約束回營,他們放縱了三日,心中的欲火也都宣泄一口,很是聽話的回到軍營,每個士兵都從這場浩劫中獲得了豐富的戰利品,他們搶到的戰利品將要上交七成給理查德,剩下三成才是他們自己的,即便如此,這三成還是讓他們大賺一筆,心滿意足。
縱兵過后,理查德便著手處理卡特琳這個異界翻版的“圣女貞德”,或許是出于心中的惡趣味,他準備把圣女貞德最后的死法安到卡特琳的身上,所以他就讓蘭道爾這個她的手下敗將去辦,也算是給蘭道爾出一口惡氣了。
于是,他招來了蘭道爾,命令他帶著隨軍牧師去籌集所謂的褻瀆天主的罪證——這其實不需要專門去籌集的,因為卡特琳本身就信奉蘭巴登教這個異教,她這個人就是移動的褻瀆天主的罪證,只要從她的日常生活中拿出一些小事,就能充當罪證。
果不其然,在理查德的暗示下,短短一天的時間,蘭道爾和幾個隨軍牧師就找出了一大堆的所謂罪證,并匯總回來,上交理查德過目,后者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放在桌面上,很隨意的說道:“反正這些罪證只是給軍團的士兵們看的,不論真實與否,到時候全都宣判出來就行了,你們就放心大膽的拿去審判吧。”
“遵命,陛下。”幾人應諾道,而后相視一眼,交換了一下意見,其中一個隨軍牧師便開口說道:“陛下,我們準備在城市廣場上公開審判,能夠給米格倫堡的異教徒一個震懾,督促他們盡早皈依基督的懷抱。”
“可以,我會讓馬格努斯部署軍隊維護現場的秩序,你們等會去和他說明審判的時間就好了。”
有了理查德的話,幾人也就有了底氣,和理查德匯報了剩下的事情后,便告辭離去。
一天后,針對卡特琳的審判便在城市廣場舉行,在她曾經站著的高臺上臨時搭起了一個十字架,周圍也都堆滿了木材,廣場周圍為了防止平民鬧事,也部署重兵——但馬格努斯明顯多慮了,城內的青壯年早在戰爭中折損殆盡,剩下的老弱病殘也都沒有勇氣和軍隊抗衡,他們雖然聞訊趕來圍觀,卻始終不敢流露出不滿的神態,生怕被溫斯特人發現,一起被抓上去燒烤。
當天正午,剛好是陽光最盛的時候,身著男裝的卡特琳被幾名士兵推搡著走上高臺,然后被綁在十字架上,她的神情淡漠,仿佛已經預知到自己的命運般,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她平靜的看著底下圍觀的平民,又看向那些全副武裝的溫斯特士兵,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她被綁上十字架的同時,身著教士袍的隨軍牧師走上高臺,站在卡特琳身前,目光掃視著這位給予溫斯特軍團重創的女將軍,眼底閃過一絲憐憫,卻又很快散去,他輕咳一聲,翻開手中的卷軸,又轉身看向底下的士兵和平民,高聲道:“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各位虔誠的基督徒們,我們的敵人,來自米加尼斯王國的卡特琳,將要受到神圣的審判!”
說完,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卡特琳,一個身份低賤的馬夫之女,她聲稱收到了偽神的旨意,與偉大的上帝的子民作對,她領導著邪惡的異教大軍,在羅尼湖擊敗了我們的軍隊,令數百名虔誠的基督徒葬身湖底;她又在巴納鎮以南的一條大道上伏擊了我們的軍隊、固執地據守米格倫堡,讓大量的虔誠的基督徒喪生此地!
在此,我宣布她,有罪!”
話落,廣場上的士兵們皆發出歡呼聲,回應著牧師的話語。
“除此之外,卡特琳不敬天主,用言語和行動褻瀆了神圣的上帝;她身為女性,卻身著男裝,思想不正;她殘酷嗜血,親手斬殺數名虔誠的基督徒,也領導軍隊攻擊神圣大軍,她陰險惡毒、冷酷無情、嗜血成性、叛逆專橫……
在此,按照上述多項罪證,我宣布她,有罪!”
“處死她!處死她!處死她!”士兵們高聲喊道。
“卡特琳,以溫斯特王國和拉瓦納王國、庫尼亞王國、拉米雷斯王國、德爾日王國、普拉維亞王國國王的名義,你被處于火刑!愿純凈的火焰凈化你罪惡的靈魂,阿門!”
“阿門!”底下的士兵們皆低下了頭,虔誠地在胸前劃十字。
“現在,點火!凈化她邪惡的靈魂!以上帝的名義!”
牧師話音剛落,舉著火把的士兵便彎腰點燃十字架底下的木材,火焰猛地竄起,險些燒了那名士兵的眉毛,他連忙將火把丟入火堆之中,看著火焰越燒越旺,逐漸將卡特琳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