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溫斯特將軍,我是德爾日王國外交總管康森,以馬里亞諾國王陛下的名義,我們愿意向貴國投降。”
德爾日王國的外交總管克羅雷面容肅穆,他仍然操著沙啞的聲音向敵人的統帥提出投降,但對方卻不準備馬上答應下來,只見在托奧拉格里斯的示意下,赫爾克里詢問道:“說出你們的條件,克羅雷外交總管閣下,我們不相信你們會無條件投降。”
聞言,克羅雷頓了頓,還是將之前宮廷會議討論出來的結果說了出來:“我國愿意將包括庫利領在內的三個地區割讓,同時賠款三萬銀幣,自愿成為貴國的附庸。”
“這些條件我們已經聽過了,貴國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任何誠意啊。”托奧拉格里斯淡淡的說道,他隨后又補充了一句:“至少我是看不出絲毫的誠意。”
“這個……”克羅雷一下子說不出話,他腦筋劇烈轉動,過了一會,剛想說些什么,卻見托奧拉格里斯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只見這位出身丹麥王國的將領張了張嘴,道:“我來說說我方的條件吧。”
“您請講。”克羅雷聞言便把到嘴的話語咽了回去,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接著,托奧拉格里斯輕咳一聲,道:“除了貴國提出的割讓領土與賠款之外,我們要求將貴國并入我國,且馬里亞諾國王的國王頭銜將被取消,只能被稱為德爾日公爵,并以德爾日公爵的名義成為我國理查德陛下的封臣。”
“什么?這是我們無法接受的!”克羅雷大驚,臉色猛地一變,連忙說道:“請換一個條件,并入貴國實在是不現實的,不僅國王陛下不會同意,國內的貴族們也都不會同意!”
“這就不是我們考慮的范圍內了。”托奧拉格里斯聳了聳肩,不屑的說道:“戰敗者沒有資格同戰勝者討價還價,你們能做的只有同意我方的條件,否則,去死。”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開戰吧。”克羅雷憤憤的說道,隨后就要轉身離開,返回都康,托奧拉格里斯開出的條件實在是苛刻,分明就是故意想要使談判破裂。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托奧拉格里斯嘲弄的說道:“珍惜你們剩下的時光吧,等到我軍攻克都康,你們就只能下地獄去接收惡魔的折磨。”
他的話傳入克羅雷的耳后,令后者腳步頓了頓,但他沒有回話,而是繼續前進。托奧拉格里斯也沒有管他,轉而看向赫爾克里,道:“寫信令人送往德爾日王國境內的其他伯爵手中,要求他們投降,我們雖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德爾日人,但要完全占領這個國家,還是要花費很長的時間。達米安說的沒錯,我們不能一直深陷在德爾日戰場上,其他戰場可能需要我們的援助。”
“不用擔心,托奧拉格里斯。”赫爾克里則是安慰道:“我們的軍力完全足夠,就算減去駐扎在庫尼亞地區的幾個大隊和獨立的條頓騎士團,第一軍團還是能夠應對西邊的聯軍,更何況,我們還有魯西諾王國這個盟友可以分擔壓力嘛。”
“可是南邊的拉米雷斯王國來勢洶洶啊。”托奧拉格里斯并沒有因為赫爾克里的安慰而放松,他摸著腰間的劍柄,語氣凝重:“前不久從盧文領得到的軍情你應該還記得,自從宣戰以后,阿巴德蘭領迎風而降,讓拉米雷斯人憑白得到一批兵員,并且西進圍攻盧文城。”
說到這,他頓了頓,才接著說:“盧文城的駐軍并不多,即便有馬克西米利安伯爵鎮守,也不見得能得到多大便宜啊。”
“你可不要忘了,托奧拉格里斯,在幾年前的戰爭中,盧文城也受到了拉米雷斯人主力的圍攻,可是成功撐到凱撒陛下的援軍抵達,相信這一次也不會改變,基督的子民一定會戰勝邪惡的異教徒。”
“嗯。”托奧拉格里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問道:“我們的攻城器械建造的怎么樣了?”
赫爾克里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于是配合的回答他的話:“軍中的工匠已經在全力制造,目前已經有一臺攻城塔接近竣工,還有十八架云梯完工。”
托奧拉格里斯皺了皺眉,道:“云梯不用造太多,全力建造防御能力更強的攻城塔就好了,等到我們的投石車到,就能讓那些該死的德爾日人知道什么叫做恐懼!”
“如你所愿,我的將軍。”赫爾克里嘿嘿的笑了兩聲,但是不論旁人怎么聽,都感覺他像是吟游詩人口中的惡人。
圍城,便如此進行下去。
一直到十二天之后,在西部戰場理查德率軍兵臨蘇肯城的同時,第二軍團的二十八臺投石車在一個北歐劍士連隊和一個劍矛民兵大隊的護送下抵達都康城的圍城營地,當這二十八臺攻城利器出現在城墻上守軍的視線中時,隨即引起一陣恐慌,雖然沒有見過,但他們還是清楚這些恐怖器械是干什么用的。
“哈哈哈,該死的德爾日人,我的投石車終于到了。”站在投石車底下,托奧拉格里斯顯得很是開心,他撫摸著投石車有些毛刺的主體,好似在撫摸水靈靈的美女一般,這時,他身后的赫爾克里問道:“將軍,要不要先給敵人來一波見面禮?”
“見面禮?那是當然。”托奧拉格里斯說道,他隨即拍了拍手掌,對著那些操作人員說道:“準備射擊,讓我們給城內的守軍們來一點見面禮!”
“遵命!”
眾人齊聲應道,而后圍著投石車忙碌起來,他們將投臂緩緩拉下來,而后往投臂尾端的投囊里放入沉重的石塊,并且進行最后的調試,緊接著,只聽軍官的高聲呼喊,二十八臺投石車同時投出石塊,這一輪雖然只是測試作用,但還是有許多石塊砸中城墻,令并不高大的都康城墻為之顫抖。
感受著腳底下城墻的震動,城墻上的守軍紛紛心生恐懼,他們可沒有見過這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