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這個男人,剛咽下一支燃燒的香煙。
他躺在張運的懷里掙扎著。
嘴里冒煙的感覺不是很妙,甚至能聽見一道道‘嗤嗤’的燒焦聲。
然后,他暈了過去。
另外一位,靠在大貨車的橡膠輪胎上,他的死相更凄慘。
嘴里還叼著煙,眉心上卻插著一把刀。
一秒殺兩人,張運行云流水。
做完后,張運彎下腰,把他們拖走,順便抽刀,給那個昏迷的家伙補了一刀。
雙殺。
營地里還是很安靜。
沒有人發現他們已經死了三個。
張運又再次從黑暗中走進來,蹲在一個僻靜的角落。
他臉色凝重,觀察對方營地帳篷的布局和位置。
左邊兩個,右邊兩個,最遠的地方還有一個。
火堆中心圍坐著五個人。
右邊的帳篷外面坐著兩個人。
左邊和最遠的那個帳篷都沒看見人,估計在里面。
祝靈珊的牢籠,也在最顯眼的位置,只不過被帳篷圍在中心。
還有一個家伙,靠在牢籠外面喝酒。
酒精上頭,他色瞇瞇的,時不時伸手進去O一下。
祝靈珊渾身發抖,但因為腳傷卻無法動彈。
張運繞著營地最外圍,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靠近左邊的帳篷。
來到帳篷的陰暗面,用刀戳了個洞。
里面有兩個人,正蓋著被子睡覺。
能聽見他們均勻的呼吸聲。
張運背著兩把槍,手持一把小刀,潛入了帳篷里。
噗嗤!
噗嗤!
兩聲悶響傳來。
那兩個家伙當場死在了睡夢中。
出了帳篷以后,再次繞著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到了離他最遠的帳篷里。
果然。
里面躺著一個人。
只是,他沒有睡著。
那家伙躺在地鋪上,翹著二郎腿,不知道在干什么。
估計在發呆。
張運雙眼一瞇,掀開簾子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由于這里靠的遠,因此張運不必遮遮掩掩的。
那小子看見了張運,可他以為是自己人,所以也沒說什么。
張運沒有留情。
噗嗤!
捂著他的嘴,一刀刺入胸膛。
那人臨死前瞪大了眼睛,死死抓著張運的衣袖。
‘入侵者’三個字死活也說不出來,就掛了。
現在還剩八個人。
火堆前的五個,右邊帳篷里兩個,牢籠前那個醉鬼一個。
張運靠向牢籠。
大華龍就算訓練有素,也想不到會有個不要命的家伙趁夜偷襲他們,為了一個女人。
撲騰一聲。
醉鬼倒地。
張運迅速潛入了黑暗里。
但倒地的聲音卻引起了最近處那個五個人的注意。
“狗O的,又喝醉了。”
“回去給曹隊說一聲,決不能再和他一路。”
“誰把他扛回去?”
沒有人起身。
看來,這醉鬼很不受待見。
他們以為是喝醉了,卻看不見從醉鬼背后滲出來的血液。
可就在下一秒。
槍聲響起。
噠噠噠……
無數子彈從黑暗里現身,當場射向火堆!
五個人瞬間倒地,有兩個敵人中彈位置不深,當場拿出了槍,對著那片黑暗一陣掃射。
然而下一秒。
從他們的背后又想起了槍聲。
噠噠噠……
噠噠噠……
營地外圍。
周覺抱著棒球棍,渾身發抖。
槍聲引來了喪尸。
兩頭喪尸從黑暗中走出,撲向周覺。
狗急了跳墻。
平時拿不動這根球棍,此刻卻被周覺猛地揮出。
合金球棍的厲害之處,在于其材質的重量。
縱然是周覺這個小孩兒,那頭被擊中的喪尸也有些扛不住。
它一下子倒地,腦袋碎了半截,但居然還活著。
另外一頭越過它撲了上來,饑餓驅使著它‘嗷嗷’嚎叫。
周覺把球棍一扔,挺槍扣動了扳機。
強大的后坐力突然襲來,周覺一屁股跌坐在地,可扳機還在壓著。
噠噠噠……
槍管直接升天。
子彈劃過一條筆直的血線,從那頭喪尸的胯下一直劃到頭顱。
紅白色的東西灑了周覺一身。
粘粘的,很惡心。
他急忙爬起身來,想跑到營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因為這一刻。
槍聲停止了。
周圍響起了喪尸的嚎叫聲,無數黑影從街頭巷尾出現,抬著兩只手,流著口水。
迅速奔跑到貨車的一頭,只見那個男人打開了牢籠,將祝靈珊背起。
張運看見了奔來的周覺:“小子,把東西拿上!”
周覺低頭一看,地上全是……
很害怕,但他還是發著抖,把尸體手里的步槍和裝備扒了下來。
全部扔到木板車上。
張運也把懵逼的祝靈珊放到了那一堆物資里。
“張運……張運……有喪尸。”周覺發著抖說。
“我知道。”
抬頭一看。
他們已經被幾十頭喪尸包圍。
張運已經有些無力了,單獨殺掉了十四個持槍斗士,很費體力。
不過,好在他們此刻有很多槍。
張運想也沒想,當即就抄起一把。
噠噠噠……
槍聲繚繞,這附近的街道,都能聽見他的槍聲。
回聲蕩蕩。
所有喪尸死在張運和周覺的面前。
論槍法,張運只能算合格的水平。
就算是前世他也很少訓練自己,畢竟子彈有限。
別看他擺弄的很熟練,但準頭實在不敢恭維。
很多子彈都打在了喪尸的無用處,只是飆血,根本不致命。
但他在周覺眼中,還是跟吾往矣的戰神一般厲害。
“你……你們是……”
祝靈珊嘴唇發抖,能聽得出她正處于極度恐懼中。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們走。”
張運把槍一扔,跑下去,跟頭驢一樣拉著木板車離開營地。
周覺跟在后面,幫張運推車。
三個人迅速消失在營地附近。
……
又過了大概四十分鐘。
這里出現了一批人,全新的裝備,又是個十幾人的團隊。
“槍聲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一個帶著鋼盔的男人,叼著煙走進戰場。
他身后站著幾個看上去很強的家伙。
還有個狙擊手,扛著一把88式,是個非常年輕一個小伙子,嘴里吃著一根士力架。
“是四隊,他們遭遇喪尸了嗎?”
鋼盔男沒說話,蹲下看那幫人的傷口,然后搖了搖頭。
“不,眉心有刀傷痕跡,他們遇到敵人了。”鋼盔男判斷道。
然后,他站起身,望向那個空無一物的牢籠:“他殺了人,并且劫走了祝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