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
“這是密碼鎖,幫我安裝在車門上,至于這個嘛……是空氣炮,你來看看,我也不是很懂。”
張運笑著說道。
每當這個時候他大概率都會說這句話。
我也不是很懂。
意思也是想要轉移他人的注意力,
“這是什么金屬?”
亞諾看了一眼密碼鎖,倒沒說什么,可當他的眼睛轉移到空氣炮上以后,神情就變了。
他摸了摸,居然是軟的,還很有彈性,就好像橡皮。
可摸起來明明給人的是金屬物質的感覺。
空氣炮下端還延伸出幾條線管出來,
張運說道:“這種炮威力很強,你能把它裝在這輛車上嗎?”
亞諾好奇的擺弄了一陣,點點頭道:“我可以,不過,在安裝前要先測試一下這座炮的威力,我要記錄和參考一些數據,再想辦法安裝。”
“好,那這個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人問起來……”
“我不會說的,你放心。”亞諾回頭,精神十足的朝他點了點頭。
張運拍了拍亞諾的肩:“亞諾,還有這輛車,我也交給你了,但請不要太過招搖,低調一些最好,你應該知道這輛車代表的是什么。”
“我明白,張運,謝謝你。”
亞諾握了握他的手,
對于哪怕任何一名科學家來說,這輛房車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
亞諾既然是張運的核心團員,當然是最為受到信任的。
他知道這是立足之本,做什么事心里就有個度,知道底線在哪。
當然,張運也是不怕的,
縱然亞諾要玩什么花樣,他都能隨時感應到這輛房車的存在和位置。
而對于亞諾,他終于是等到了這樣一個日子。
研究房車!
“對了,還有這個,差點忘記給你。”
張運轉身,在房車里翻箱倒柜,拿出一支全新的黑鋼機械臂,交給了亞諾。
“這……”
“它可以聯網,你到時候跟周覺搭個橋,里面有一個硬盤,存儲著大量的工程知識,我覺得它對你應該很有用。”
亞諾滿臉懵逼,
雖然早就知道張運這個人的神奇之處,而他們也親眼看見過張運變戲法一般把尸王抹掉的事情。
但直到現在,亞諾還是很難接受。
對于科學家來說,張運本人就很值得研究了。
不敢去琢磨張運從哪兒掏出來的機械臂,
畢竟他也是裝模作樣的拿出來的,沒有硬生生的變出來,亞諾也不敢追問。
只能去想,如果把這玩意兒聯上人工智能雪莉,會對工廠的工作起到什么樣的幫助。
機械手遠要比人類的手更穩定,并且能去做更多精細的活兒。
若能聯上人工智能……
想象一下托尼史塔克的助手‘賈維斯’,
應該就是那副模樣。
亞諾心里已經有了很多想法。
之后,張運把房車交給了亞諾,再獨自一人去了趟醫務室。
牧暮還躺在這里。
這段時間,
牧暮什么話也沒說,什么人也不見,
他每天都吃藥,配合祝靈珊等醫生的治療,但整個人卻顯得越發的陰沉。
對于牧暮的狀況,張運其實是很上心的。
推開大門,里面卻不止有牧暮一個人。
廚師高季,司機向學道,以及駱果果都在這里看望他。
他們也算得上是牧暮的核心團員了,都是一路生存過來的,
對于牧暮殘廢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關心。
進來的時候,駱果果正握著牧暮的大手,對他說一些鼓勵的話,向學道和高季都抬了凳子坐在病床前,和牧暮嘮嗑。
說的都是一些最近庇護所遇到的事情。
對于尸潮的進攻,牧暮顯然是最為擔憂的。
這是一種極度的不安全感。
若一號庇護所破了,他一個殘廢,有人會來關心他嗎?
縱然庇護所守下來了,可在這其中,沒有他的出力,牧暮也覺得很對不起大家。
“牧哥,你放心,無論何時,我們都是一家人,遇到什么狀況,我們絕不會放下你不管的。”
駱果果正在說話,
突然被身邊的高季杵了杵胳膊。
扭頭一看,
張運正站在醫務室門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駱果果自覺說錯話了。
遇到什么狀況?
這很明顯是在說如果一號庇護所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們會做什么。
張運卻當做沒聽見一般,走了進來。
駱果果俏臉一白。
在飛鷹小隊襲擊一號庇護所之前,駱果果就見識到了張運這個核心團隊的力量。
她還受到過周覺以及張運的雙重威脅。
雖然張運本人,什么也沒說,但卻讓駱果果心里產生了不小的陰影。
對于一號庇護所的歸屬問題,一直存在著。
張運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允許這種私心存在,
沒有私心的人,就不是人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家人,有各自的核心團員,有最信任的隊友,
秦系、牧系、康系,
如果一號庇護所有一天真的撐不下去了,他們還是會抱團找辦法求生。
只不過,現在因為是庇護所群居關系,某種平衡被張運的團隊把握的相當好。
“運兄。”
“牧兄。”
張運走上來,站在病床前,
駱果果給他讓了個坐。
張運搖了搖頭:“你們坐,我就是來看看牧兄,感覺怎么樣了?”
自他給牧暮暗中吃了基因藥以后,牧暮的身體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30天的適應期也還沒有過去,
但顯然,之前的牧暮只能平躺在床上,而現在的他,卻能靠在床上了。
對于張運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作為庇護所的領袖,干部殘廢了,不可能不管不顧,這樣就太不近人情了。
而且,當天死了很多人,飛鷹小隊闖下來的禍,讓大家難免會緬懷曾經的伙伴。
牧暮還能活著,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持。
平時經常會有牧系的成員上來看他。
席路他們也來過好幾次,
對于牧暮的關照,大家心知肚明,也頗有默契。
“牧兄,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好起來,這句話,到現在也管用,我不會食言。”張運笑道。
“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知道我可能好不起來了。”牧暮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