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聯絡樓里的人吧。”張運吩咐道。
龍游友站出來說:“里面的人叫齊桓年,讓我來跟他們說。”
張運冷笑道:“你要說什么?”
龍游友:“起碼我能讓他們配合我們入城,你有什么計劃,可以告訴我來辦。”
張運想了想:“雪莉,讓他說。”
“好的。”雪莉回答道。
很快,屏幕里一道新的畫面閃爍著出現。
這是大樓里的景象,四處都被封閉著,但卻依舊能發電。
而且,里面人還不少,各自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齊桓年坐在辦公室里睡覺,仰著頭,雙腳架在辦公桌上。
他來這里唯一的目標就是尋找龍游友的下落。
然而,戰爭之后,龍游友不見蹤影,也沒在公司留下什么線索。
雖然實驗室的數據保留了下來,但龍游友不見了,也無法再繼續進行研究。
龍游友是實驗室的總負責人,他不在這里,江東分區的工作就要擱置。
所以,齊桓年一時間也是無法離開。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暗罵龍游友拖累了自己的假期。
本來,剛剛被收編的他,可以帶著家當跟隨一位大佬去安全的地方度假。
可卻在這場戰爭之后,被臨時調了過來。
要知道城外還有一頭尸王。
而他們只有三架直升機。
因為注射派的活躍,元老派只能躲避,能調用的資源,也極少。
想要撤離的話,這棟大樓里的人,上百個,起碼要配備二三十架直升機過來。
所以,齊桓年沒吭聲。
他與從SAVE派下來的一位大佬,一起組織著公司的運作。
對方是個女人,名叫楊青妮,據說是某位更大的大佬的助手,還帶來了兩支SAVE的特種部隊成員,把控著大樓里的各個角落。
SAVE只是來監視他們的。
龍游友知道注射派的下落嗎?
其實不一定。
而這看似是一步閑棋,卻把他控制在了江東。
元老派無法全面隱匿,隨時要受到SAVE的鉗制。
雖說如此,齊桓年還是很開心的。
注射派遭到了非同小可的打擊,以往他們一直在勝利,但今日,遇到了SAVE,他們那一群傻子K3戰士,也只有輸的份。
畢竟,SAVE掌握著官方資源。
這是任何一個大組織,都無法和人家相比的。
而今天,齊桓年仍舊在進行著枯燥的工作。
他不但要查找龍游友的下落,還要組織公司的運轉,雖然江東分區各大機構受創嚴重,但并沒有徹底垮掉。
而且實驗室數據也都在,讓注射派掌控還不如丟掉,丟掉還不如讓自己掌控。
所以齊桓年在楊青妮的半威脅半勸說的情況里留下來了。
“唉……”
齊桓年一如往常的嘆了口氣。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嘆氣。
但似乎,嘆一口氣,身心就要舒服許多,肩膀上的壓力,也要減輕下來。
結果就在這時,齊桓年的電腦亮了起來。
他一愣,扭頭看向電腦屏幕。
鍵盤和鼠標根本沒有動一下,可卻有不知名的力量在輸入登錄密碼。
而且,一次都沒有錯誤,順利的登陸了他的電腦,
隨即,一連串的數據開始閃爍起來,并瞬間接通了一個視頻畫面。
剛露頭就是龍游友的那張臉。
齊桓年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插入耳機,接到自己耳朵里。
門外,路過幾名面無表情持槍走過的SAVE戰士,
齊桓年心臟在砰砰直跳,他調整座椅,讓自己坐的更低,然后把頭縮進椅子靠背上,盡量讓外面的人以為他睡著了。
“混蛋,你在什么地方?!”
齊桓年大怒。
其實他跟龍游友沒什么交情。
雙方所處的位置,相隔甚遠。
但他的任務是龍游友,因此開口就沒什么好語氣。
但知道這家伙還活著,齊桓年比誰都高興。
只要能找到他,齊桓年也就能撤退了,這里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齊兄,你好,我是龍游友。”
齊桓年低聲嘶啞著嗓子怒道:“我特么知道你是龍游友,你在什么地方!”
龍游友笑道:“我在城外收費站。”
齊桓年一愣:“你又回來了?我立刻派人來接你。”
“不不不,齊兄,你先聽說我。”
龍游友突然阻止了他,隨即,畫面里又出現一個男人,冷著一張臉,盯著他。
齊桓年眉頭一蹙,心里開始不安起來。
在這個時期,看見陌生的人,任誰都會不安的,尤其他還是元老派的人。
“你是什么人?”
“我叫張運,是龍兄的朋友。”
這個男人更好笑了,口中說著‘朋友’,但臉上的表情卻不像朋友。
龍游友:“他是我朋友。”
齊桓年愣住。
這位冷面男正是張運。
在與齊桓年對視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打好了腹稿。
“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現在我們在江東城外北部收費站出入口,城市里到處都是尸潮,甚至還有一頭尸王,我們不會輕易的入城,你得想個辦法接我們進去。”
齊桓年正要說話,畫面里的張運又伸手制止了他。
“首先,我們手里有貴公司很需要的資料,龍兄已經親眼見過,他是帶著我們回來拯救元老派成員的,你先告訴我,公司里那幫拿著槍穿著軍服的士兵是不是SAVE的人?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即可。”
齊桓年點頭。
張運沉吟片刻。
因為他在車上能清晰的看見那些SAVE部隊里的戰士,他再熟悉不過了。
“很好,我這里有一個很誘人的提議,可以讓貴公司踢開SAVE,并有能力與注射派對抗,讓貴公司各位股東能重回舞臺,獨立出樂園生物制藥集團的控制,你覺得怎么樣?”
這件事情太復雜了,齊桓年搖了搖頭,但仍舊沒有說話。
張運又想了想:“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想辦法帶龍兄入城,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不好意思,我們扭頭就走,如何?”
齊桓年一愣,氣得咬牙切齒。
但最終,他還是點頭了。
也不知道是這個家伙太想離開這里了還是因為其它理由,這的確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但卻在齊桓年短時間的思考之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