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既然這邊不要咱,那咱就去自己弄,我還不信了,不能給麥麥弄個翻版的幼兒園出來。
到時候再叫上村上的那些小朋友,那不一樣也是個小小的幼兒園?
想到這,余凡對這邊也不那么期待了。
而對于余凡的想法,劉夢和羅兩個小姑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可又急壞了羅。
起初她還以為這就能天天看到小麥麥了,就能整天和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伙混在一起的了,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劉夢居然告訴她不行了,這可氣煞她也。
“誰告訴你說的不行?”羅氣鼓鼓道。
“教導主任薛主任。”
“那個固執的薛老頭啊,看我不收拾他,哼”說完就氣鼓鼓的朝著遠處跑去,像是要給余凡打抱不平似得。
余凡這才發現,這個丫頭的份貌似不簡單啊,然后試探的問了下劉夢。
“他啊,羅校長的閨女。”
居然還是個官二代啊,難怪這么有底氣。
可好景不長,十分鐘不到居然也是看到她氣鼓氣脹的走了出來,一看就知道她一樣沒辦好這事兒。
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又是看得余凡一陣好笑。一個二十多的小姑娘了,居然嘴巴嘟囔得老高,都快掛的上水桶了,著實是一個可的姑娘,一言一行完全展現在臉上。
“受氣了?”劉夢小心的試探道。
“哼,死老頭,爛老頭,一點都不通融,一點都不像以前那么對我好了,以前還經常給我棒棒糖的,現在求他幫這么點忙居然都推三阻四的,簡直是越來越固執了。”
一提到薛主任,羅像是有說不完的抱怨,讓她簡直是化話嘮。
而對于這樣的結果,余凡一點都不意外。
既然劉夢老師都已經去嘗試了一次了,于于理現在羅過去,她就不可能成功。
換句話說,真要讓她成功了,這不是打人家劉夢老師的臉么?
“算了吧,明年就明年吧,反正多的時間也等了,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時間,”余凡給了個臺階下。
哪知道羅這姑娘不知道真是腦子缺根弦兒還是壓根兒沒腦子,竟是直接就朝著上大包大攬道:“不行,我一定要給你辦成,我就不信了,他薛主任不同意,我找比他還大的‘羅校長’去說,我看他還敢不敢不同意,哼”
聽到她賭氣似得抱怨。
余凡和劉夢相視一眼,都是一陣無奈。
這姑娘,屬實沒有長大啊。
最后余凡又在學校熬到了差不多中午,這才又晃晃悠悠的朝著家里趕去。
不是學校這邊有多好玩,而是他著實是怕了啊。
生怕到時候回去在遇到向上次那種媒婆,那沒臉沒皮的勁兒,甚至能耗到你沒脾氣。
不管你說啥,人家愣是裝作沒聽見或是聽不懂,而且那拿出來的一沓一沓的照片,讓余凡這個自認為見過世面的“半個城里人”都是開了眼界,什么張家小麗,李家小紅,王家小桃……像極了是在給余凡介紹這個是lucy、那個是lili……的媽媽桑。
一路避著人,唯獨怕中途有人將他給攔了下來,好在是臨近中午余凡還是順利的到達家中。
可等他看到門口那輛電瓶車后,余凡臉色難看的一匹。
“這人誰啊?這么虎的么!”
這可都到了中午啊,這貨居然還不回去?咋的說媒還說累了,還連帶著想在自己家中蹭一頓?哪有這樣的人!
想到這,余凡也不著急了,索找了個林子將電瓶車一靠,就抱著麥麥在林子中看起了野豬佩琪來。
據說野豬佩琪都已經出到了第六季,可想而知現在的這動畫片有多火。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動畫片……可看著……看著……眼見新出的野豬佩琪余凡已經看了一半了,對方卻依舊沒走的意思。更氣人的是,他這才發現閨女小麥麥的臉上,居然被林子的蚊子咬了好幾個包。難怪剛才小麥麥一直不停的刨自己的臉,合著是被蚊子咬的啊。
余凡趕緊掏出自己小包中的“珍麗萊”,給余麥麥一陣涂抹,余麥麥臉上的包塊這才又慢慢的消了下去。
可完事兒后余凡卻是越想越生氣起來。
那明明是自己的家來著,可自己居然為了躲避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跑到這蚊子遍地的小樹林來,還讓蚊子把余麥麥給咬的滿頭是包,這算什么回事兒?
自己腦抽了?
想到這,余凡抱著麥麥就朝著家中走去,心中更是充滿了戾氣。我今天管你是誰誰誰,給你臉了是吧,聽不懂人話是吧,一次次的來,真當自己脾氣好?這次就讓你們看看脾氣不好的我,省的你們一天天以為我好說話,一次次的來試探我。
這次就直接讓你們死了那條心。
余凡就這么載著麥麥,徑直沖到了自家的院子當中,打算給對方來一個下馬威。
哪知道對方看到余凡后,卻是先一步迎了上來,然后幫著余凡將車后座的麥麥給接了下來,然后一臉感激的看著他,道:“老同學,上次的事兒多虧你了。”
千防萬防,就防著是媒婆,甚至為了不見面,余凡已經躲到了小樹林的。
哪知道,家里來的壓根兒就不是媒婆,而是王剛這貨。
早知道是他的話,自己還躲個什么勁兒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哎,真是自己嚇自己,活受罪啊。
等緩過神以后,余凡這才好奇問道:“你怎么來了?”
“前兩天不是都鎮上住院嘛,等我出院找你的時候,這才發現你已經走了,然后我這尋思著應該當面來感謝你一下,所以我就來了。”
說到這,王剛又是指了指屋檐下的一捆雞,估摸著有四五只的樣子,以及那一筐子雞蛋,這才又不好意思道:“你上次幫我墊的醫藥費,我可能,可能暫時還不到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爭取這兩個月就給你還上。”
看到那質樸的臉上一股子認真的承諾,余凡也是動容了。
是什么樣的況,才會逼)著這個老同學寧愿選擇截肢也不愿意花錢續接,那又是怎樣的一種勇氣和無奈啊。
“其實不用你還的,我原本沒當面給你交這個錢,就是沒打算讓你還的,哪知道還是讓醫生多了嘴,告訴你了,”余凡無奈道。
“這不行,既然你出了錢,我就一定要還你,要不然,要不然你不要的話,我就讓醫生給我截肢咯。”
看著眼前男子認真的表,余凡知道他沒有說謊,他應該真干得出這事兒來。
索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而是看著屋檐下的一梭子雞苦笑起來,道:“老同學你知道我現在是干嘛的不?”
“啊?”王剛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風說的一愣,隨后這才又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道:“不知道。”
“我現在就是咱大山村的養雞合作社負責人,我自己的雞都海了去了,你這雞還是拿回去吧,拿回去給你補補子,畢竟剛動了手術需要營養,”余凡好意的拒絕道。
哪知道對方一聽這話,立馬急了:“那不行,一碼歸一碼,你家有那是你家的事兒,而我送給你算是我的人,不能混為一談的。”
“看你這說的,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況且你這不是更需要營養嘛,”余凡還想解釋一下。
“其實我家也是養雞的,而且養了很多,所以沒事兒的,”王剛再次拒絕道。
“哦?你家也養雞?”
聽到有同學和他一樣養雞,一下子余凡就像是找到了知音。
以前光聽到網上有人說,有年輕人放棄了外面豐厚的年薪,回家老家中創業養雞、養豬、養大鵝,可還沒在現實中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回家創業的。想不到今天居然撞見了同行,而且也是養雞的,這不是緣分是啥嘛。
想到這,余凡看著他的目光都又是親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