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里第一批蓋的房子都比較寬大,導致了房間的炕也做到高,阿帕麗蹬著小短腿就是上不來,李赟看著好玩,只是雙手伸出來逗她:“快,在使把勁,馬上就上來了!加油!”
“叔叔,我快上來了,上來我跟你說,今天老師獎給我一朵小紅花,王美玲都沒有,叔叔,我跟你說........”
說了半天了,她還在蹬著小短腿沒上來,韋欣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拉上來還在埋怨李赟:‘你就知道看熱鬧,不知道把她拉上來啊!”
“哈哈,我看她在扒拉的挺好玩的,是不是阿帕麗?”
阿帕麗上到炕上,掙脫韋欣的手,小跑的到李赟的身邊繼續說著她的:“叔叔,我跟你說,今天我看到一只小羊了,我叫它,它也不理我,我都生氣了......”
孩子的世界大人不懂,她把她認為有趣的事情跟大人分享,但是大人認為還很無趣。
“哦,它為什么不理你啊?你沒問問它?”
“叔叔,哦!我生氣忘了問它了。”
“那明天你去問問它。”
“好的,叔叔,明天我去問問,叔叔你怎么這么長時間沒到我家了,你姐姐怎么還不回來,我都想她了........”
又繼續她的圓滾話了,不過也就是李赟喜歡逗她,陪她聊這些大人覺得無趣,無意義的話,所以她是喜歡賴在李赟身邊,說著那些她覺得想說的話。
由于阿帕麗小的時候就來農場,周圍的語言環境全是華夏語,小孩的學習能力是非常強的,艾則孜的老婆現在一些華夏語還是不流利,但是阿帕麗的華夏語是相當的順暢。
平常李赟在農場時就喜歡帶著阿帕麗玩,李赟還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以前因為小古麗認識時就是個大姑娘了,得注意一些細節分寸。但是阿帕麗就沒有那些顧忌,可以和她玩的很開,她騎在李赟的脖子上可是笑得”咯咯.....”的。
因為這個事,李赟和韋欣討論過多次,自己未來的兒子(女兒)會是什么樣子,無數次的憧憬著孩子的樣子。不過應該快了,這個月韋欣的大姨媽好像有點延遲,很有可能就有一個小寶寶在孕育中。
韋欣告訴李赟這事還有點忐忑,但是李赟簡直就是心里仿佛一下子充滿了陽光,外表沒有表現出欣喜的模樣,但是心里的喜悅是壓不住的,就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由的吹起口哨,只有在心情高興時,李赟才會有這個習慣,就是連拿抹布擦桌子時,腦子里都想念著孩子的模樣。
昨晚韋欣看到李赟這個模樣時還帶有吃醋的口吻:“孩子還沒影呢,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我擔心有了孩子,你就不重視我了。”
李赟攬過她的肩膀安慰的說:“不管咱有幾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像以前一樣的深愛著你,讓咱們倆一起愛咱們的孩子。”
所以今天看到阿帕麗,李赟又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未來的孩子,心里充滿了甜蜜,就從臉上流露出來,眼睛不由的向韋欣的肚子看去。
仿佛隔著肚子可以看到孩子的模樣,李赟看的入神。
“喂喂!干嘛呢?盯著你媳婦的肚子眼睛直了。”從美好的世界里一下子讓鑫瑜給打斷了。
“你干嘛,我看我媳婦肚子管你什么事啊!”不滿意的埋怨她
“看你媳婦肚子,你肚子就不餓了嗎?”
哦,面前早就擺上了一碗香氣撲鼻的拌面,用作拌面的菜是用的羊肉爆鍋,放的洋蔥提香,紅色的西紅柿顏色誘人,青椒嫩綠。
用筷子抄幾下面,拌勻,菜汁掛在筋道的拉面上,香、酸、辣伴著面的味道,在舌尖上綻放,李赟就喜歡拌面這味道,越是簡單的家常飯做出喜歡的味道越是不容易,但是做好的家常飯確實人間最好吃的,永吃不膩。
大酒店用的各種食材,各種調料做出的名頭響的菜也就是吃個一次兩次,如果是天天吃,誰也受不了,不是說的菜的價錢貴,而是菜的味道。
家常飯雖然清淡,但是不膩,吃再多次也不夠。
吃完飯,艾則孜的老婆又給切了一盤伽師瓜,邊疆的民族老鄉都是喜歡飯后要吃水果,要么切個甜瓜,要不然就是吃個石榴,特別在冬季,這個習慣更為明顯。沒有現代化的恒溫保藏設備,老鄉都是土辦法,在自家挖個地窖,秋季收獲的瓜類堆滿地窖里,只要不是人為的破壞,一個冬天都能吃到香甜清脆的甜瓜,石榴就更好儲存,直接裝在筐子里放在家里的小庫房就行。
李赟啃完一瓣瓜,太甜,齁嗓子,直接就在放瓜皮的盆,用水壺澆著洗洗手,不然糖分太多,黏糊糊的一會就能把手指粘一起。
在邊疆洗手都是用水沖著洗,沒有是把水倒在水盆里再洗,雖說不是在自來水底下洗,只能一只手端著水壺到,一只手接水,好像是麻煩,但是還是比較科學,符合衛生。
端起艾則孜自己做的藥茶喝了一口,清清嗓子。幾個女人嘴里嚷嚷著減肥,但是吃起伽師瓜那是絲毫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晚上吃太多伽師瓜,糖分那可是肥胖的最大元兇。
再說這些瓜雖然集團都已經把保鮮庫的賣完了,市場上農場產的伽師瓜已經斷貨,但是家里自己吃的可是斷不了啊,在保險庫里,自己可是留了足足的五十噸,就憑家里這幾個人吃,天天當飯吃也吃不完。在家也沒見她們這么能吃,可是在艾則孜家里就像沒吃過似,搞不明白她們。
“阿帕麗,你吃那么多,小肚子都起來了,還吃啊?”閑來無事逗逗她。
“阿,叔叔!嗯~ o(* ̄▽ ̄*)o,你等一下...........阿烏.........我吃完.......再跟你說.........”
她媽媽為了照顧她的嘴小,專門給把瓜瓤切成長條,她抓著一個勁的往嘴里塞,即使這樣還是跟李赟完整的表達出她的意思,屋里的暖氣有點熱,她把外衣全脫了,光穿個背心和短褲,露出來的胳膊和腿肉肉的,盤腿坐著,瓜汁順著她的嘴角滴到下面專門給她接瓜汁的小盆里,小腳丫子使勁的往里摳著,就像吃個瓜連腳都一起用勁。
李赟拿手指撓撓她的腳心,她晃晃腳閃躲,還是沒停下,只是趁著咽下一口瓜肉后:“叔叔,你等我一下下,我快吃完了。”
也就是吃東西才能讓她的話沒那么多,不然她的小嘴早就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