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鴻宇看去,就見的那鬼市之主夭夭面色一變,原本還很是嫵媚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陳鴻宇笑道:“你猜?”
夭夭冷然一笑:“道友既然已經來到此處,那是來是去,可就由不得你了。
若是應下了這筆交易,必然可以放道友一條生路。
若是不應,那就只能留下道友了。”
“東辰世界上有神庭鎮壓,下有幽冥地府以及凡間王朝宗門,道友能夠在此開設一方鬼市,固然是有著打點四方的原因。
但最大的可能恐怕還是因為道友是處于鎮壓狀態,根本沒有辦法弄出多大的亂子,所以你才能趁著這個時間茍延殘喘吧。”
夭夭不可置否:“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陳鴻宇笑道:“我想知道,那東陵府城隍能否容忍他所管轄的地方出現這么大一個不穩定因素。”
夭夭手掌伸出,掌心之中一朵桃花不斷旋轉:“放心,這等時局,不會有人多管閑事的。
大劫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個身死道消。
他現在正謀求更進一步,怎么可能耗費多余的力量來對付我。”
陳鴻宇全身繃緊,提防著這夭夭可能的手段,同時謀劃向后撤離離開這片桃林。
思緒間,整座桃林忽然有著巨大動靜傳來。
一朵朵桃花脫離枝椏朝著夭夭匯聚而去。
眨眼間,一道道花瓣猶如利劍一般不斷朝著他打來。
“天真。”陳鴻宇低嘆一聲,玄元控水珠直接炫富在頭頂之上,一道簾幕垂下,面對夭夭的攻擊紋絲不動。
見這術法完全對他無效,那巨大的桃木本體一陣搖晃,便有著更多桃花脫落朝著他打來。
同時,四周的一株株一二階的桃木也開始不斷晃動,根部自地中拔出,揮舞著枝椏,朝著他而來。
陳鴻宇也不管這些,只管往外沖去,赤云劍在身前不斷旋轉,一道道枝椏全部被斬落。
就在這時,先前消失的瀟瀟再次出現,從外邊跑來,一邊朝著她跑來,一邊哭道:“前輩,不要和姥姥打了好不好!”
看著一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小蘿莉,陳鴻宇面色一沉:“讓開,別過來。”
見到他臉色變化,那瀟瀟更是朝著他離去的方向而來。
“殺!”早就察覺不對勁的陳鴻宇一道烈陽劍氣就朝著瀟瀟斬去。
“噗嗤!”一聲。
瀟瀟伸出食指輕輕一點就見的那烈陽劍氣直接消弭于無形。
“寧道友,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呢。”瀟瀟咯咯一笑,嘴中發出的卻是那鬼市之主夭夭的聲音。
“果然,先前就覺得你身上氣息較為怪異,現在看來,卻是果然如此。”陳鴻宇看著迎面而來的小蘿莉,手中赤云劍毫不猶豫斬下。
同時,一道道火屬術法飛出,朝著四周的拿出傀儡靈桃木燒去。
“啪!”
小蘿莉手中出現一道青藤長鞭手一揮,便朝著陳鴻宇狠狠打來。
藤鞭揮舞間,有著強大靈壓浮現。
“啪!”藤鞭打在玄元控水珠簾幕之上,差點將其打穿。
“嘶!”陳鴻宇倒吸一口涼氣,這藤鞭一擊之力,竟恐怖如斯!
陳鴻宇不敢在怠慢,這桃樹妖夭夭還未出全力已經這般厲害,幸虧他也不是孤家寡人。
心念一動,兩道數十丈大小的身軀猛然出現在這桃花林之中。
兩道蛟吟一前一后響起,接著便見到陳蛟和云仙一左一右立在他身旁。
“夭夭道友,現在可不是我落于下風了!”陳鴻宇淡然一笑,帶著二蛟不退反進,朝著她本體沖去。
現在他也是沒有絲毫心理負擔,什么勞什子封印和交易有殺妖越貨來的強。
先不提剛剛夭夭那一道累死分身的存在手中的藤鞭,單單是其本體的價值就極大。
不但能夠提供諸多珍貴的煉器材料,而且應該還可以結出珍貴的靈桃,也是難得的靈物。
此時,看到突然出現的兩條蛟龍,夭夭面色就是一變。
“道友出身哪方水府,先前不知道友身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看著擋在本體身前,拱手作揖的夭夭,陳鴻宇淡然一笑:“夭夭道友,現在才后悔,不覺得晚了嗎?
先前你欲要留下我之時可不是這般作態。”
此時,這夭夭應當是看到了陳蛟和云仙的存在,誤以為他是哪一方水府的修士,背景滔天。
據他這幾天一路搜集信息所知,這方世界神道森嚴,大趙九道七十二州五百余府,其中又有各級縣城四五千,其中坐鎮各地的城隍等等各類地祗數不勝數。
但是有陸地上的神祗,自然也有水系神祗。
大趙或者說東辰世界國土廣袤,水系龐雜,有著各級水府調理水汽,執掌水脈。
一般的小江小河,最多也不過是有著紅色符召的神祗,相當于筑基境界。
這些執掌水脈的神祗一部分出自人族,一部分便是出自龍族。
東陵府屬于下府,只有著四萬余人,府內除了東陵城隍可能勉強在核心神域有著初入金丹實力,其余最多也就是三階境界。
此時陡然出現的陳蛟和云仙,讓鬼市之主夭夭誤以為陳鴻宇出身于一方強大水府,最此也是有著金色符召的水府。
一旦陳鴻宇在此出事,被循著痕跡找來,即便此時處于大劫初期,也會被毫無顧忌打的灰飛煙滅。
更何況,她還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這一人二蛟。
“夭夭先前多有冒犯,還請道友見諒。
小妖愿意奉上手中重寶,表示悔意。”
陳鴻宇搖了搖頭,不打算再繼續廢話。
到了這般地步,可是沒有必要再繼續留手了。
一時間,一人二蛟各式各樣的術法朝著夭夭本體打去。
或是火燒,或是冰凍,亦或是烈陽劍氣劈砍。
見他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夭夭身影隱入本體之中,巨大的樹身不斷搖晃。
四周被逐漸破壞的地面上的根部不斷扭動,露出下方鎮壓的石碑和枯骨。
此時看去,就見的那樹根底下一具具枯骨倒在石碑旁邊,勉強殘留著些許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