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長坤和余笙正在培訓的時候,謝長坤突然接到總部的電話,立馬停止了培訓。緊接著李永彬神色慌張地跑過來,幾個人簡單說了幾句,就一起坐謝長坤的車,趕著回了總部。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一開始是有家長在朋友圈發的“聚之星大事件,今天校區鎖門,董事長攜款連夜潛逃,各位家長請趕緊報警”,消息傳開之后,家長們紛紛到附近的聚之星教學點尋求真相,其北京總部已經大門緊鎖。”李永彬拿著手機坐在后排刷著新聞,余笙也拿出手機,重新開機,著急著看相關的消息。
這真是教育界爆炸(性性)新聞,恐怕又是一場地震級的影響,教育界又要開始大力整頓了。
“太可怕了,聚之星真是……”余笙夸張的表(情qíng),震驚的嗓音,“我看到有人說目前各地家長預繳給聚之星的學費總額,多達億元之多,有的家長放在聚之星的費用高達數百萬。”
“我靠,這種模式就是非法集資。”謝長坤義憤填膺,“余笙,你怎么把手機開機了,趕緊關了,這件事一旦爆發,清北馬上就會受其影響,你就不怕家長們瘋狂的給你打電話嗎?”
“對,余笙,你趕緊把手機關了,我給你們實時報道最新消息。”李永彬低著頭一直刷新著,“我有兩部手機,一個號碼是用來跟家長聯系談工作的,另外一個號碼知道的人不多。”
“還是李總明智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啊。”謝長坤面部凝重,“我這個號碼估計馬上要被打爆了,都不敢開機了。”
“又出來一條,有家長說,他們都是被聚之星的‘感恩助學金’(套tào)餐吸引,繳納了一部分本金,可以獲得相應的贈送金額,可以用來抵扣學費,聚之星承諾一年后,本金全額返還。”
“這不就和清北的‘圓夢助學金’形式一樣嗎?”余笙回頭看著李永彬,“那清北是不是也要出事?”
“清北就是跟聚之星學的,怎么能不一樣。”謝長坤兩眼看著前方,若有所思。
看到這則消息,李永波就就沉默了,他想到當時正大的梁文生給他吹噓他們制定助學金的政策有多火(熱rè),他本來再猶豫要不要執行總部的政策,聽著梁文生這么說,也就放松了警惕,還經常和梁文生對比數據。
梁文生托人調查了清北的數據之后,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梁文生,正大教育培訓公司市分公司的總經理,不過他還清晰地記著三年前發生的事(情qíng),他和李永彬一起共事,他是咨詢主任,李永彬是學管主任,兩人為了爭奪市分公司校長的職位,明里暗里斗了很長時間。
最終,梁文生勝出當了校長,李永彬氣不過,帶著骨干老師和學管加盟清北,帶走了正大市分公司將近一半的學生。
梁文生歷經了各種艱難,好不容易緩過來。這些年清北順風順水,殊不知樹大招風,高處不勝寒。
李永彬悵然若失,但又有一絲僥幸,助學金的事,正大和清北都有涉及,要出事,都脫不了干系,他不會因這件事處于下風,他一定要比梁文生做得好,讓正大對他刮目相看。
“唉,又出新消息了,聚之星官方微信發聲,稱董事長沒有攜款潛逃,這是一場被居心叵測的人,事先安排好的(陰陰)謀,董事長接受媒體采訪,目前人在美國度假,并非‘跑路’。”李永彬趕緊照著新聞念給他們聽,“但事態持續發酵,相關家長已經報案,媒體對此事關注度達到高峰,但事件最終還是沒有得到妥善處理,工商推給教育局,教育局推給消協,各種踢皮球,他們只配合找人,從中調解,并沒有具體的解決方案,因為都沒有執法權。”
聚之星以高息或存款上免費課程為(誘yòu)餌非法集資,所用伎倆并不高明,為什么這么多人會上當,其實試探的就是人心,人心太貪,就好比告訴你中大獎了,但要先交稅的騙局,指望著天上掉餡餅,不是火坑就是陷阱。
教育機構互相模仿,開設小升初、中高考課程輔導、同步培優班、預科班、藝考班、銜接班等班組和一對一課程,補課涉及各方面比較廣,吸引了不少學生和家長。對于父母來說,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肉),給孩子怎么花錢,都愿意。
聚之星劍走偏鋒另辟蹊徑,大張旗鼓的進行教育界的模式創新,尋求新突破,讓家長認為送孩子去聚之星上課是一種投資行為,本金到期歸還,上課全部免費,否則就不會有人拿著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元放到培訓機構,畢竟不是銀行。
部分家長并沒有意識到這種危險,或者是意識到了危險存在,依然心存僥幸心理。可是這種不理智的花錢,所謂撿便宜做投資的心里,最終還是進了他人設計的圈(套tào)內。
他們三個人趕到總部會議室的時候,整層辦公室都是靜悄悄的,清北的高層全部出席坐在主席臺,就等著各地分公司經理前來參會,會議準時開始。
董事長沉重的發出聲音:“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教育界突然出了一則爆炸(性性)的大新聞,行業翹楚聚之星的董事長卷款跑了,全國十九個城市,上萬名家長的學費,累計涉案金額8.5億元以上,一時間搞得教培行業人心惶惶,從上到下都在整頓。”
“各地教育局已經出臺緊急預案,要求清查所有教育機構,我們必須開始自查,然后等待教育局嚴查,任何人,任何時候,絕對不能出事,目前公司的‘圓夢助學金’項目馬上解散,也不要再對外聲稱我們有過這個項目,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shēn)上,清理毫不留(情qíng)。”
余笙聽到這段話,晴天霹靂一般,傻眼了,突然就耳鳴,“嗡……”持續不斷地回旋在腦海的上空,她在心里怒吼著命運的不公和老天的捉弄。
她再也沒聽清后面說了些什么,她總感覺后背發涼,她知道蘇沫就坐在她的(身shēn)后,還有那些鄙視過她的人,此時都坐在她周圍,她的臉火辣火辣的燒著,眼睛濕潤著,(身shēn)子在顫抖著,難以言說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