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壬俊給母親打電話說訂婚的事,母親明顯沒有上次那么驚喜,就說好,讓把事情安排好,別再出啥問題。
壬俊最近對余笙是言聽計從,隨叫隨到,余笙的道歉如同圣恩浩蕩,讓他自個心里十分慚愧,他居然沒有余笙大氣,沒有余笙勇敢,始終沒敢邁出這一步。
另外他還怕再出什么事端,又把訂婚的事黃了。
這一次還是比較順利的,壬俊提前訂好了一桌菜,離余笙家也不遠,讓他父母來的時候方便些。
吃飯的時候,余笙爸媽說了余笙的很多優點:靦腆善良,孝順顧家,很有主見,結婚的事他們沒意見,都是聽余笙的。女孩兒大了,余笙的眼光很高,他們也沒法給意見,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由著余笙自己決定,他們也相信余笙看上的男孩子肯定很優秀。
壬俊母親一直沒說話,也不會說話,她就很實在地給余笙父母不停地夾菜。
壬俊大姑說著壬俊的優點:老實本分,聰明伶俐,一表人才,長得眉清目秀,對父母也孝順,學歷也不差,相信兩個人的小日子肯定會過得很好。
氣氛還不錯,都很順利,飯吃了一會,大姑用胳膊碰了幾下壬俊的母親,母親表情干起來有些緊張,生怕說錯話,就輕輕地說了句:“余笙挺好的,我們都沒啥意見,今天來見見你們,你們也看看我們,兩家人就更親近了。”
大姑跟著說:“既然咱們都沒啥意見,就說說結婚的日子吧,看訂到什么時候,我們回去好提早準備,結婚畢竟是個大事,要不到時候太倉促了些,好多事情都辦不好。”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尷尬了一會,壬俊盯著余笙看,余笙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余笙的父親看了看余笙和她母親,就說:“余笙,你對壬俊有沒有啥意見。”
余笙望著壬俊笑了笑,面若桃花綻開,好燦爛。
“沒意見那就行,那親家你們回去挑個好日子,到時候給我們說一聲就行。”余笙的父親端起酒,準備叫大家一起碰杯慶祝,“我對壬俊這孩子挺看好,第一印象特別不錯,還是希望他們以后能互幫互助,寬容忍讓,把日子過好,不求大富大貴,日子過得舒服就行了。”
“爸爸……你說啥呢,哪能這樣啊。”余笙就嘟著嘴一副不樂意的表情,“還沒結婚呢,你怎么就向著他呢,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嘛。”
余笙咬了咬嘴唇,略帶委屈的坐著:“反正我不管,你就這么著急想把我嫁出去,我都沒說我的意見呢。”
“哈哈……你看我這女兒,還舍不得離開我們。”余笙的父親滿眼的溫柔,看向余笙,“行了,爸也是很欣賞壬俊,見第一面就喜歡,很精神干練的小伙子。把你交給他,爸心里踏實放心,就這么說定了。”
余笙也就不再言語,轉眼看著壬俊,這回倒是壬俊笑臉如春,一片溫和。
婚事就這樣訂了,可壬俊的母親心還是懸著,因為訂婚的時候沒有說好彩禮。她從來沒想著讓壬俊白撿一個不要彩禮的媳婦,生兒育女都不容易,按照行情該給的都給,不壞了規矩就行。
所以沒過幾天她就給壬俊打電話,說讓壬俊問問彩禮的事,人再窮也不能短志氣,需要多少錢提前準備好,還要了壬俊和余笙的生辰八字。
她在老家找了當地出了名的相師,算出了良辰吉日在陽歷10月3日。防屬相猴、鼠、龍三相新人進新房,避開大吉。迎親路上逢溝、橋、十字路口放炮大吉,門前青石、下水井蓋用紅紙遮蓋避晦大吉,婚車門前頭朝東、西、南向大吉。
壬俊心里終于踏實了,心情好的過分。
沒幾天東子就把結婚的事情搞定了,用東子的話來說,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不采取措施估計都不知道怎么渡過難關。
東子和他對象溫婉婷訂完婚,各種事情都很順利,但是談到結婚的時候,因為彩禮的事停下了。
溫婉婷的母親還給東子甩各種臉色,這彩禮八萬著實讓剛買了房子的東子十分為難,正在事情沒有眉目的時候,東子做了一件讓他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或許是機緣巧合,或許是天意如此,東子居然讓溫婉婷懷孕了,這神來之筆,使得溫婉婷母親忽然轉變了態度,什么事都好說好商量,事情也就推進的快了許多,原來停擺著的一切瑣碎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但是八萬彩禮溫婉婷母親一口咬死,其他事可以退讓,但彩禮這事,要商量門都沒有。東子家人東借西湊整齊了,婚期就定到了下月的18號,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東子高興地請吃飯喝酒,特高興地說他所做的這件壯舉,也想把寶貴的經驗分享給壬俊和木堯借鑒使用,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方法。
木堯搖搖頭,一臉哭喪著,低著頭只喝悶酒,在兩人不停地催問下,他才吱吱唔唔的說道:“我徹底和小米不聯系了,我們分手了,好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沒能在一起。”
“我靠,分什么手,你們好過嗎?”東子睜大眼睛罵著,“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兩沒戲,你非得騷情試一試。”
“不聽老壬言,吃虧在眼前。”壬俊靠在椅子上,很同情地望著木堯,“現在后悔了吧,來不及了,兄弟。”
“壬俊,你啥時候勸過他,你不是一直支持他們嗎?”東子非得證明他是對的,“你當初不是很看好他們嗎?”
壬俊很尷尬的笑了笑:“有嗎?我當時說過讓他們好嗎?可能是我說錯了吧,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你們啥時候好過?還記著個人干什么,你是覺得你自己活得太輕松了,是吧。”東子很鄙視的瞥了壬俊一眼,轉眼對木堯說。
“這可是我第一次談戀愛,第一個讓我動了心的女人,我怎么能這么快就放的下,人家女孩把身子都給了我,我又怎么對得起人家。”木堯確實上了心才如此的難過,眼皮耷拉著,胡子拉碴。
“知足吧,都上了床了,該有的都有了,就算了,你也不虧。”東子說著。
“去你的吧,我可不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無恥之人,這么對一個女孩真不好。想要做那種事,不如花50塊去中山路找個洗頭房快活去。”木堯眼都不抬一下,趴在桌子上,真沒見過木堯這樣的狀態。
“你這樣有個毛用,大男人頂天立地,這樣要死要活的干啥,你那結不了婚的小米,要她何用,你想過你家人嗎?娶個媳婦三天兩頭的吵架嗎?都到了這個年齡段,考慮問題成熟一點,快刀斬亂麻,結束這一個,趕緊好好談下一個,別讓這個小米拖累你太久,到時候就更不好找女朋友了。”壬俊給他開導著。
“哎,真的是不想找了,太累了,小米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我喜歡的類型。可就是沒法結婚,也不知道小米要什么。現在的女孩都怎么了,不想跟人結婚,還要跟人上床,這分明不就是作踐自己嗎?”木堯嘆著氣,手里的煙忽明忽暗的燃著。
“說不定你就是個備胎,能跟你不明不白的上床,人家也不止和你一個人上床,你別自作多情,我今天就把話說難聽點,你好好想去吧,想明白了就好了,想不明白你自個難受去,誰也替代不了你。”東子就想罵醒木堯,有些愛情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是的,木堯,先放一邊去吧,重新談吧,別錯過了時間,一眨眼就是一兩年,現在的90后都有娃了,我們這些80后的剩菜殘渣還能放著嗎?再放就餿了,沒人要了。”壬俊也跟著說。
“就是的,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你們說的對,我他媽就是一個備胎,她都不覺得有啥,我有何必自作多情,哈哈,備胎,備胎。”
說完就拿起酒杯碰杯,一干而盡。
對天發誓說好今生只愛一個人,最后還是成為了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