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暗見不得太陽,誰也猜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文吉平給李永彬解釋事的經過,卻被李永彬當做笑話,他召集所有的學管聚在他辦公室,把文吉平發來的語音放給大家聽,讓文吉平成為了一個笑話。
他發語音說:領導,我想給你說的是這件事的經過,不管你信誰說的,我說的就是事實。這筆單子既然跟我們兩都有關系,業績和提成都要對半分,那交錢之前的維護都得兩人共同完成。跟進談單都是我在做,家長讓幫忙去學校給孩子開家長會,我讓她去,她不接電話最后還是我去的。從頭到尾她什么都沒做,還想要提成,我沒說不給她提成,我只是想和她說說這事,沒想到她找你告狀。事已經成這樣,我還就不給她提成,于于理都合適,她能把我怎樣。
李永彬給文吉平回應:據我所知,事的經過可不是你說的這樣。是李子涵跟家長說好幫家長去開家長會,你跟家長說你和孩子說好了,是你自己要去。你們為了簽單幫助家長做事是好事,我不反對,但是好男不跟女斗,你和一個女的較真就太沒意思了。
文吉平回復道:行吧,我不說啥了,沒什么意思。提成分不了多少錢,我就是不給她分提成,誰說都沒用,大不了我辭職走人。
李永彬最討厭別人跟他講條件,回著:因為要分提成給李子涵一兩百而離職,真的不至于。我代表清北感謝你之前的付出,每個公司都會有規定,既然定了規則就是要執行。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一意孤行,但規定仍然是規定。
文吉平聽后不再想回復了,更懶得發語音,就簡單回了兩個字:謝謝。
李永彬被一幫女學管圍成一圈,說三道四的都有,全是文吉平的不對。韋海文是文吉平的發小,此時的他沒法對他進行聲援,因為他和文吉平也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李子涵咬牙切齒地給韋海文說:“韋哥,你那發小文吉平和你差距也太大了,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做人怎么可以這樣,先別說我這件事,連你都坑,做人的基本原則都沒有了。”
“海文,跟你也有過矛盾?”李永彬轉頭問,一臉揶揄,“既然他是這樣的人,讓他離職倒是件好事。”
韋海文微微笑了笑:“別說我們是發小,我們幾個人出去吃飯喝酒,他從來沒有掏過錢,從來沒有主動請過客,不是我掏錢就是別人掏錢。他把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心里面的小算盤算得精,沒啥好說的,事在人為。”
在文吉平將要離開清北的時候,他從來沒想到他會敗名裂,如此的離開。他一直以為他在大家心中一直有很好的印象,可事與愿違。他想不通,他認為誰不是為了生活才會這樣,要不是生活所迫,他怎么會如此行事。
有因必有果,這樣的報應不算過。
事后,文吉平給大家說李永彬單獨叫文吉平吃飯,是真是假無從得知。因為大家都知道想讓李永彬單獨請人吃飯真是天方夜譚。
文吉平解釋,李永彬叫他吃飯是因為李永彬已經知道張固回來開新公司的事,也知道了文吉平辭職以后會去跟著張固工作。他是為了和文吉平談合作,等文吉平去那邊工作了,給清北介紹學生,李永彬給文吉平相應的回扣。
一場鬧劇結束之后,公司恢復平常,李永彬破例讓文吉平提前半個月提交了離職申請,月底離職。
大家會以為自從上次開完會以后,李永彬會有所變化,但其實他變本加厲,增加了更多的不合理要求。后來幾次開會,他一直給大家強調:“清北現在處在困難的時期,但我從來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它會激勵我爆發更大的能量,你們每一個人都要跟上我的節奏,落伍的人會被我及時清理掉,不許任何人掉隊拖我后腿。”
只是沒起到什么作用,好多人并不認為這是激勵,清北強弩之末,需要改變以往的管理觀念,多些人文關懷,先留住人才,再圖發展。只不過李永彬認為新鮮的血液勝過資歷深的老員工,導致人心松散,越來越不如從前。
過了些天公司都在傳揚謝長坤和蘇沫要結婚的事,好多人看余笙的眼光都變了樣,這倒讓余笙很不解,關他何事。
只不過讓余笙特別驚訝的是,謝長坤最終還是抵不住惑,回歸了世俗的生活。她回想到那時候謝長坤說蘇沫的父親是清北的股東,工作能力強,名牌大學研究生,來清北上班就是玩。像蘇沫這樣的人含著金鑰匙出生,起點比別人高,任憑別人再怎么努力,也很難達到這樣的水平。
謝長坤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以前鐘于車馬慢書信遠的一輩子,可現在他敗給了世俗之爭。他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職位和金錢,只要和蘇沫結婚,他可以輕松獲得一切,他放棄了堅持以久的原則。
蘇沫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他到底不是為了,也許陪伴二字可以解釋清楚他們之前的關系。
早已過了耳聽的年紀,真實擁有才是最重要的,慢的不是車馬,遠的并非書信,車馬書信早已不在,有的是更加快捷的方式。以前的大多是純粹的,而現在大多走不長遠。大多數人會說子還長,想一個人出去闖闖,像歌詞里唱的那樣“往后余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是你,榮華是你,心底溫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真的很珍貴。
余笙在心里慶幸她遇到了壬俊,過恨過哭過鬧過分過和好過,不問過去,不問當下,只為,忠于一人。
從前的,不像現在這么浮躁,目的強,那時的人的很堅定,很煎熬,的很熾,寧可守孤生,不可負一人。
現在的人經不住時間的考驗,眼前的惑太多,沒法守住一顆真心。余笙不認為是謝長坤的錯,要怪就怪命運安排的不妥。
她想到那段時間謝長坤對她追求的烈,的純真,深夜跑整條街給她買藥,每天給她沖泡保護嗓子的水,橋頭大喊著對她表白,這一切都讓她心動過,她相信謝長坤的選擇肯定是迫不得已。
余笙坐在辦公室一直回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真是奇巧,心里想著謝長坤,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