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明面實力來看,我兩在伯仲之間,但是都動用底牌的話,我隱隱有感覺,還是他強上一些。”
朱天銘盡管不愿承認弱于人后,但還是坦然的說道,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沒必要掩飾什么。
“師兄,那你豈不是無法登上山巔了。”女修士大感遺憾的看著他。
朱天銘豪邁的笑道:“哈哈,無妨,我這一趟來本就是想見識一下宗門之外其他天才的實力,贏也好,輸也罷。只要能得到磨礪,這一趟就沒白來。”
“至于那寂滅神雷,你就別對我抱有期望了。這幾年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得到這門靈術,否則那些壓制境界多年的老妖怪也不會閉門不出,在洞府專心苦練了。”
而另一邊,滿身獰肉,渾身是疤,看起來比牛還要健壯的羅隱目光灼灼的盯著沈鑫的背影,充滿戰意道:“先天劍心是嗎?就讓我看看是你這與生俱來的天賦厲害還是我辛苦鍛煉出來的力量強。”
“夏兄,怎么樣,這沈鑫的實力和你相比如何?”趙久凌頗有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說道。
在他看來,能夠完好無傷滅殺黑風狼王的夏易完全不比這些所謂的天才弱,因此他跟夏易說話才會客客氣氣。換個人試試,恐怕他好臉色都不會給。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不會斷然下結論的。”
夏易臉色微凝道,沒有分出勝負前,他不會低估任何一個對手的實力,當然,更不會妄自菲薄。
趙久凌暗道這回答還真是滴水不漏,想從夏兄口中套話簡直是難如登天。
......
兩天后。
隨著試煉時間的接近,雷極山周圍的落雷也變得更加的頻發與可怕,數不清的雷龍在空中狂舞,巨大的雷鳴聲響徹云霄,仿佛要滅世一樣。
前不久,就有幾個不夠小心的倒霉催被天雷劈中,當場重傷垂死。所幸的是修士保命手段眾多,最后才沒有死人。
有此前車之鑒,修士們都更加謹慎,看到天空有雷光閃過便遠遠的躲開,因此后面就沒有修士受傷了。
而讓趙久凌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天時間他都沒有看到夏易的蹤影。偌大的一個人,仿佛憑空消失了,找遍山谷各處也尋覓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他找不到是正常的,因為此刻的夏易,正找了處靠近雷極山的高峰,盤膝坐在最高處,默然承受雷霆的打擊。
這當然不是在自虐,而是未雨綢繆,提前讓身體適應雷霆的洗禮。如果到時真的有幸能踏足山巔,面對更加強大的天雷也不至于手足無措。
夏易挺直脊骨,硬抗下最后一道雷霆后,緩緩的吐出一口粗氣。起身穿上上衣,掃視了底下的山谷一眼,喃喃道:“試煉就要開始了,在此之前,到是還有一件事能讓我增加幾分登頂的把握。”
心念一動,銀白小字浮現而出。
飄零不定身:登堂入室(可提升,需消耗悟性點3)
只要消耗3個悟性點,證明夏易對飄零不定身的掌握已經極深了,單靠他自己,也要不了多少天就能將這門武技推到爐火純青的層次。
但時間緊迫,能增加的戰力自然得加,夏易不是鉆牛角尖的人,所以沒有遲疑便選擇了提升。
飄零不定身:爐火純青(可提升,需消耗悟性點80)
“咦,還能提升嗎?”
夏易臉上浮現一抹喜色,他可是深知這門武技的強大,單從躲閃層面來說,完全不遜色一些普通的靈術,肯定是得繼續提升的。
“提升。”
飄零不定身:出神入化
夏易閉上眼,默默的消化腦海中驟然暴增的信息,某一刻,一道狂暴的雷霆朝夏易張牙舞爪的劈來。
在不足一寸距離時,夏易猛地睜開眼,一瞬間就留下四五道殘影,如履平地的在陡峭的山崖中飛奔,轉眼間便落到了山谷中。
此時雷極山外圍的雷光結界已薄的像張紙一般,約莫兩百余名修士蓄勢待發的屹立于結界之外,一股劍拔弩張的凝重氛圍在悄然蔓延。
夏易知道試煉將要開始了,迅速找了個人數較少的角落站定。
趙久凌視線在人群中來回掃視,見到夏易的身影眼睛一亮,穿過人群,走過來問道:“夏兄,這兩天你去哪了,連句話都沒留下,害我以為你改變主意,去別的地方了。”
夏易微笑道:“我對自身的一門靈術有了新的理解,所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參悟,沒來得及告訴你。”
“這樣啊。”趙久凌點了點頭,提醒道:“試煉就要開始了,夏兄你切記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不要御空飛行,否則會招來上千道雷霆的轟擊,到時連開靈圓滿的修士都要橫死當場,切記。”
夏易頷首道:“嗯,我一直謹記于心。只是參加試煉無法顧忌其它事情,我們恐怕要各自為戰了。”
“無妨,夏兄你盡全力就好,我也有自己的目標。”趙久凌灑脫道。
……
又是一刻鐘過去,結界不斷扭曲,已近消散,所有人都身體繃緊,當漫天雷光從眼前徹底消失時,都蜂擁的向著雷極山的方向跑去。
夏易身子一晃便是十幾丈距離,轉眼就從隊伍后面沖刺到了隊伍中間。
一個拿著兩把大斧的壯漢看見身旁突然冒出的人影嚇了一跳。心想這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速度,不行,不能讓他超過我。
心中一狠,猛地抬起巨斧,斧刃上涌現一抹鮮艷如血的紅芒,動用了七分力道朝夏易后背砍去。
但他才剛剛做出往下劈的動作,一道攜帶著剛猛勁風的拍擊就落在了他的額頭上,壯漢甚至沒看清是什么攻擊的自己就眼一黑,毫無反抗的昏了過去。
夏易收回手掌,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落雷陣陣的石灘中,不少修士都已交戰在一起,但除了有深仇大恨外,很少會有下死手的。
畢竟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在交戰中鍛煉自己,或者求個名聲,沒有必要殺死對方,白白樹立仇敵。